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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流涕的何靜怡一時竟有些心軟。“皇上,卑職請求皇上開恩啊,臣女雖然有錯,但她畢竟是小皇子的生母,還請皇上看在小皇子的面上,饒她一死吧?!昂问汤蓜偛怕犈畠嚎拊V的時候就停止了磕頭,現(xiàn)在則又開始磕了起來。皇帝又看了看何侍郎,何侍郎的鬢角已經(jīng)斑白了,都是老臣子了,如今還要為這個不爭氣的女兒磕頭,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死罪看來是不能了,可是,雖然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饒。皇帝沉思片刻,開口道:“何侍郎之女何靜怡從即日起壓入教行司,由司人每天監(jiān)督她在冰窖里呆足半個時辰,期限一個月,期滿便家去吧,從現(xiàn)在起,何靜怡已經(jīng)不是燁兒的福晉了?!?/br>說完又看向何侍郎,道:“至于何侍郎,教女不嚴,降為門下史?!?/br>門下史,就是打雜的,可謂是一擼到底了。皇帝說完看了眼朱玄燁,“燁兒覺得如何?”“全憑父皇做主。"朱玄燁面無表情的道。他也不再看何靜怡,而是看著自打何靜怡走進來,就將他的脖子摟的很緊的朱元胤。尤其是聽到何靜怡的聲音,朱元胤直往自己的懷里鉆,仿佛似要鉆進他的身體里躲起來。朱玄燁拖著他的小屁股拍了拍,安撫著小家伙的情緒。沈長君已經(jīng)當透明人很久了,打從何靜怡求死的時候他就在心里吐槽,這小娘們還挺會演戲,不當戲子可惜了。就剛才那聲淚俱下的看似尋死,實則是想置諸死地而后生的戲碼,沒點段數(shù)還真看不出來。這不,皇帝不就心軟了嗎!真是,這演技,要是在現(xiàn)代,都能當影后了沈長君在心中嘆了口氣,不過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他也不便參與。事情都解決了,朱元胤也物歸原主了,沈長君便回了家。家人都等著他呢,誰也沒睡,一個個的都瞪著眼睛,雙眼冒亮光。沈長君一進院子,這些人就都圍了過來。“什么情況啊,真是去見皇帝的?”“皇帝長什么樣啊?”“去了這么久,都干嘛了?”這些人的求知欲簡直N個加號,一個個都燃燒著洶洶的八卦之心。沈長君也沒不耐煩,笑呵呵的跟講故事似的將這一行的事情說了一遍。還把何靜怡哭訴的那段演的淋漓盡致,把一家人逗得哈哈大笑。當聽見何靜怡最終定的罪行,一個個都氣憤的道:“哼,便宜她了?!?/br>再說何靜怡被帶到了教行司。這地方是專門教宮人規(guī)矩的地方,里面都是管教宮人和管教麼麼。來這里的只有兩種人,新人和罪人。這里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只要你來了,那肯定是需要接受管教的。何靜怡是罪人,而且是皇上給定的罪,那執(zhí)行起來是格外的嚴格的。當天就被關(guān)了半個時辰的冰窖。冰窖之刑可不是隨便找一處冰窖,把人直接扔里面,想怎么呆就怎么呆,還能在里面隨便活動,做做運動啥的,抵抗寒冷,這是不可能的。這里說的冰窖是只會讓人刺骨卻不會死的這么一處冰窖,俗稱冰牢。這里面是有犯人的,只不過都被關(guān)在了別處。何靜怡只受半個時辰的苦,所以選擇房間的溫度只會更低。進到冰牢里是全身赤裸的,不允許你穿衣服,而且是把你的四肢綁在冰床的四個角落的柱子上。何靜怡第一次嘗到了,什么是屈辱的滋味。想她以前在家里,是個千金大小姐,別人見了她不是阿諛奉承的,就是大獻殷勤的,何時受過如此的冷待。那些麼麼看你,就跟看小貓小狗沒什么分別。何靜怡躺在這張冰床上只覺寒意刺骨,這種感覺就像是有數(shù)萬只銀針扎在她的皮膚上,更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她的骨髓,她只躺下幾分鐘就受不了了。她開始嚶嚶嚶的抽泣起來她想,她只不過拿了個小冰塊在胤兒的身上劃了幾下,為什么受到的懲罰卻是百倍,千倍她為什么要在這里受這樣的苦,她只是愛上一個人,她有什么錯,她好不甘心。玄燁哥哥你在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為你生下了孩子,我為你放棄了自己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我做的還不夠嗎?為什么還要這樣對我。何靜怡好恨,她恨自己沒有早日看清這一切,她更恨朱玄燁不念舊情。說什么把她當成meimei,在她看來,即便是對待陌生人都比待她好的多。她被凍得渾身發(fā)抖,只有將心中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憤恨通通都化成仇恨的火焰,才能讓她好過一點。作者閑話本書由連城讀書獨家發(fā)表,請勿轉(zhuǎn)載!第一六○章、立太子朱玄燁抱著小胤兒回了皇子府。朱元胤一路上特別乖巧的趴在父親的肩膀上。別數(shù)日,父子倆都很想念對方。朱元胤進了皇子府,熟悉的環(huán)境使得他又緊張的摟緊了朱玄燁的脖子。朱玄燁安撫的拍了拍胤兒的小屁股,道:“別怕,今晚跟父親一起睡。朱元胤聽后,將頭靠在了朱玄燁的頸窩,卻是稍稍的將胳膊松開了一些。天色已晚,父子倆一起洗了個澡,便上床歇息了。第二天一早,朱玄燁要去上朝,皇子們?nèi)缃褚蝗缂韧拿刻於紩铣h政。朱元胤還在酣睡,有父親陪伴的他睡起來特別的踏實,一張小臉粉粉嫰嫰的,小嘴一張合打著小呼嚕。朱玄燁伸出一只手在他的小嘴兒上點了點。朱元胤倒是沒醒,只是把嘴巴合上了,可是沒過一會兒,又再次把小嘴巴張開來打起了小呼嚕。朱玄燁臉上面無表情的,其實心里卻是生出了些趣味。不過他也沒打算弄醒他,自己輕身起床,然后整理完畢,將胤兒放在了小被里一裹,抱著他出了門來到皇宮,便將胤兒送去了儷貴妃的寢宮。昨天晚上處理完何靜怡的事情已經(jīng)很晩了,他也沒去打攪自己的母妃,而是先回了府。儷貴妃當晚得知孫子已經(jīng)找到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提著的心也總算是放在了肚子里。朱玄燁將胤兒送到自己母妃的寢宮后,也沒來得及跟母妃說上幾句便先皇帝一步去上朝了。儷貴妃已經(jīng)起來了,昨晚皇上宿在了他這里,所以一早的,皇上要起身上朝,他也便跟著起來了。儷貴妃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小孫孫,欣喜的抱起來就猛親了兩口。小胤兒依然睡的很沉,被親了兩下也只是咂么咂么嘴,繼續(xù)睡了過去。這一天在朝堂上,發(fā)生了一件令文武百官都措手不及的事情。皇上這一日一上朝,在朝堂上坐下,便讓宮人宣讀了他昨天夜里寫下的詔書,這詔書,正是冊立太子之位的詔書。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朕登基以來,凡國之重務(wù),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纘膺鴻緒,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謨烈昭垂。朕之四子朱玄燁,日表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