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分行的賬目。組員小韓發(fā)現(xiàn)有將近一千塊錢的賬對不上號，立刻向我作了匯報，我們一起復核了一下，發(fā)現(xiàn)有問題的賬目都經(jīng)過了老楊的手。

我當時想，老楊在省城銀行系統(tǒng)工作多年，業(yè)務(wù)能力上應(yīng)該沒問題，這是不是有人借著他的名義干的？自己和老楊是多年的朋友，就算他真有什么問題，我也應(yīng)該幫一幫他。于是，我決定讓他們再慎重地復查一下，自己私下找老楊當面談?wù)?，如果沒問題最好，有問題也可以想辦法解決——做出這樣的決定我已經(jīng)是越線了。

當天晚上，我找到老楊把這事跟他講了，問他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沒想到，老楊猶豫了一下，當場就給我跪下了：“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我??！老哥我再也經(jīng)不起摔打了?！?/br>
我沒想到老楊真會有問題，當時就懵了，磕巴巴地說：“你、你真的是??????老楊，你，怎么這、這么糊涂哇！”

“我，我這也是??????我??????”老楊更是有點語無倫次。

“老哥啊，我們先不管別的了，你看看這個窟窿能不能想辦法補上?！边@才是我最關(guān)心的。

“這還怎么補？錢都讓我花光了，再說那么多?！崩蠗羁迒手樥f。

“你也知道多??？你怎么會??????是不是嫂子娘倆日子過得太難？”

“??????”

“哎呀，你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經(jīng)不住我一再逼問，也是他自己理虧，老楊終于支支吾吾地道出原委：原來他晚節(jié)不保在外面有了女人，這些錢都是為她花的。這個女人是縣中的畢業(yè)生，年輕漂亮，老楊當年上來不久便與她好上了，這一好上便再也離不開了。

我當時那個氣，甩他幾巴掌的心都有——我這是為朋友急的，一千塊，在那個年代是一筆巨款哪！

我想了個緩兵之計，一面讓他們繼續(xù)復查，一面讓老楊再想想辦法，我自己則向老縣長父親打電話討主意。

“這有什么好猶豫的，革命工作必須講原則沒有人情！”老縣長父親當場對我一頓訓斥，然后語重心長地說：“一楓啊，黨和人民對我們這么信任，才把權(quán)力交到我們手中，我們可不能有負黨和人民的重托啊！兒子啊，你千萬不能拿自己的政治前途、自己的將來開玩笑?。　?/br>
我最終讓小韓出面向縣清查小組做了匯報——這么做只能是自欺欺人地求個心安吧。

下午我剛進辦公室，來了個老女人，她一見面便自我介紹，說她是老楊的媳婦。我以前沒見過嫂子，她看上去比老楊還要大一點，是一個典型的鄉(xiāng)下女人。我知道她來的目的，把她叫到外面好言安慰她，她說盡好話求我?guī)兔Γf老楊這輩子沒過幾天好日子，好不容易摘了帽過了幾年揚眉吐氣的日子，這次如果再出事，只怕他再也承受不住。我也只能應(yīng)承她，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一定盡量幫忙。

不知為什么，她臨走時親熱地對我說，林兄弟，你身邊沒媳婦吧，嫂子這有個現(xiàn)成的，不知道你看得中不？我打著哈哈說，嫂子看中的，那一定是好的，有機會你領(lǐng)來我瞧瞧。

星期六下午，鄉(xiāng)里干部大都回家了，我心情不好——自己覺得很對不起老楊，畢竟是救命恩人加多年的朋友，他出了事自己一點忙都幫不上——一個人在公社飯店喝了很多酒，返回公社時，我的腳步已經(jīng)有點虛浮。

我想回辦公室喝口水，剛進辦公樓，嫂子突然打樓梯下的黑影里走了出來，當時嚇了我一大跳。

“嫂子，你、你沒回家？”

“林兄弟，我不是跟你說介紹個媳婦嗎？”

我心想怎么就當真了？也不用這么急呀？可自己喝多了也沒瞎想，當下去推辦公室的門，不料一下子給推開了。

“兄弟，你可能忘記關(guān)門了。我和小琴來時，辦公室的門就是開的?！鄙┳釉诤竺娣鲎∥艺f，也不知真假。

小琴？我疑惑地朝室內(nèi)看，這才發(fā)現(xiàn)辦公室的燈是亮著的?？磥碜约赫娴氖呛榷嗔?！我晃了晃腦袋仔細一瞧：

只見室內(nèi)靠近窗口站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她穿著那時候很少見的白色碎花連衣裙，樣貌很清秀，在我們那地方、那時代絕對是個美女，尤其是她的氣質(zhì)十分清純，純到你不想傷害她，只想把她擁在懷里，傾心呵護她、憐惜她。

那一瞬間，我的眼睛不禁為之一亮，但也只是一瞬間而已，我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介紹一下，這是老林，這是小琴。老林，你沒見過小琴可小琴見過你，就在公社這里，她很傾慕你喲?！?/br>
是嗎？怎么會？我腦子里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還在疑惑，突然，小琴的連衣裙一下子滑了下來，我正詫異，她一頭撲進我懷里，雙手吊在我的脖子上。

我想要喝止，可是小琴穿成這樣，讓人看見了我難以說清楚。我又想推開她，這時，老嫂子走過來一把將我朝后一推，我喝多了腳下不穩(wěn)，頓時仰面躺在桌上。小琴趁機趴在我身上，嘴唇湊過來舔我，天哪！她舔的是我上唇的胡茬子。說真的，十多年未得到這樣的愛撫，我的心開始發(fā)慌發(fā)軟，可我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翻過身來。

正在此時，我感到有一只手狠狠地壓在我大腿根部，壓得我動彈不得，與此同時，小琴柔軟的手探到我后面蹂躪我的臀部。我心里的那道防線幾乎快要垮了，從來沒想到揉捏臀部的感覺是如此的舒爽，爽到了極點，何況還有一對溫柔的嘴唇在輕撫我的胡子。我還想掙扎，慌亂中抬起頭，好像看見眼前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我已經(jīng)沒時間細看，小琴整個身子撲在我身上，讓我難以自持整個人癱軟成一團。我，我想瘋狂??????

激情過后，我疲憊地躺在辦公桌上，兩個女人正在給我穿褲子。我這個時候酒全醒了，感到十分羞愧，假裝側(cè)過頭去看窗外，這時才發(fā)現(xiàn)窗簾早被緊緊拉上了，當然，屋內(nèi)也沒什么高大的男人，他似乎從來就沒出現(xiàn)過。

“小琴她是自愿的，老林你也用不著難為情。”老女人直截了當：“好事我都替你辦成了，老楊的事你給個說法吧?！?/br>
我當然清楚她們這么做肯定是為老楊的事，可是被她們這樣令我很氣惱，所以，我沒做聲。

“老林，現(xiàn)在生米已經(jīng)做成了熟米飯，你想反悔也沒用。”老女人加重語氣，聲音也大了。

我反而被嚇到了，急忙說：“嫂子，老楊的事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你何必如此?！?/br>
“不這樣我擔心你不會盡心盡力。如今事已至此，我想你也不愿意這事鬧開吧?！崩吓嗽拵{。

她們話已說完便告辭離開，小琴臨走的時候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

我在辦公室呆呆地站了半天，心里紛亂得就像是一團亂麻：

實在沒想到這個鄉(xiāng)下女人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