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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溶月只得回了句好。 夏溶楠拉著夏溶月的手,朝皇宮的后花園走去。 此時已是深秋,雖然皇宮中常年鮮花不斷,但這個天氣,也確實沒有什么好看的花。 夏溶月知道,夏溶楠之所以拉著自己出去,定沒有打什么好主意??墒?,她不能不出去。 有一點夏溶楠沒有想錯,在此處,并不是夏溶月的戰(zhàn)場。所以,無疑她是極其被動的。 不過,夏溶月清楚,夏溶楠再怎么樣,都不能對自己下死手。因為一旦這樣,恭王不僅會失去人質,李落還能正式以清君側之名包圍皇城。 無論哪一個,都不會是她希望看見的。 所以,自己的性命,暫且無憂。 一路上都沒有出什么幺蛾子,夏溶楠偶爾說幾句話,夏溶月也很客氣的回話。兩個人似乎恰如姐妹一般,融洽得很。 偶聽見幾聲笑聲,叫侍從在這瑟瑟寒秋之中,都感到幾分暖意。 白玉橋上,夏溶月和夏溶楠依橋而立。 衣袂飄飄,夏溶月只覺得身上有些發(fā)冷,她看著夏溶楠,不知對方何意。 方才,夏溶楠摒退所有人,和自己立在橋上,既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靜靜看著水面,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夏溶月,你是不是很得意?!卑肷危娜荛呸D過頭,眼里的憤怒不難看懂。 )下讀.,,。 第470章 侍奉 夏溶月淺笑:“之前并未覺得,可現(xiàn)在看你的樣子,倒真是有幾分得意了。” 雖然不知道夏溶楠究竟在惱怒些什么,但夏溶月清楚,自己需要激怒她。 人,越是在憤怒的時候越是容易口不擇言,也越容易出破綻。而既然恭王那里尋不出破綻,就從夏溶楠這里找。 看著夏溶月略顯得意的臉,夏溶楠臉上僵硬了起來:“所以,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這似乎沒有什么可掩飾。”夏溶月笑,并未否認。盡管她自己都不知道夏溶楠究竟在說什么。 不過,自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就好,若是露出破綻......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樣。 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夏溶月開始表演。 “你就這樣貪心?”夏溶楠冷笑,“也不怕咽不下去?!?/br> 她原本平靜的眸子泛出一根根細細的紅血絲,似乎是要將眼珠整個環(huán)繞進去。 “貪心?”夏溶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你我都不是清心寡欲的人,又何苦裝作不染塵埃的模樣?!?/br> 究竟是什么貪心?夏溶月心下思忖,還是沒能弄清楚夏溶楠究竟指的是什么。 “呵,清心寡欲?”夏溶楠嗤笑,“你何止染塵埃,你簡直就是齷齪骯臟到了極點?!?/br> 不等夏溶月接話,夏溶楠接著道:“前朝有華興侍兩代君主,如今你是想要成為第二個華興?你也得瞧瞧,你有沒有那樣的顏色,那樣的本事!” 華興?夏溶月不了解堯國的歷史,但她還是聽得懂‘侍兩代君主’的。夏溶楠的意思是,自己搶她丈夫? 呵呵,真是可笑,李淳有哪里好,值得她用‘侍奉’這個詞?除了父母,在夏溶月的心里,沒有人是可以被‘侍奉’的。 況且,李淳就算是送給她也不要好么,自己家李落一根指頭就能比下他去,不,是半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 雖然心里鬧開了花,但夏溶月面上還是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她款款笑道:“有何不可。若不去嘗試,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你果然...你果然!”夏溶楠捏緊了拳頭,被氣得瑟瑟發(fā)抖。 夏溶月走近她,在夏溶楠耳邊低聲喃道:“恭王妃,你這個位置,也坐了八年了......” 話里的深意,不需要說明白。 目光從夏溶楠削瘦的肩膀朝遠處延展,夏溶月看見一襲青黃色蟒袍,她輕聲,挑撥著夏溶楠心里最脆弱的弦。 夏溶楠大怒,她抬起巴掌就要去打夏溶月。夏溶月哪里會讓他得逞?抬手就掐住了她的手,不讓她的手落下來。 習慣了在恭王府里的跋扈與權勢,夏溶楠沒有想到夏溶月會擋住她,勃然大怒,推了一把夏溶月,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夏溶月連連退后兩步,靠在不及自己膝蓋的玉石欄桿上,似乎是沒著力點,往后栽了下去。 夏溶楠剛松一口氣,就感到腰間有大力傳來,猝不及防,被夏溶月帶了下去。 原來,夏溶月在退后的時候,就扯開了夏溶楠腰間的軟緞,捏在手里。掉下去的那一瞬,她乘夏溶楠不注意,使巧勁,連同夏溶楠一起帶進了冰涼的水里。 )下讀.,,。 第471章 擔心什么 可惜,沒有人看清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只聽得噗通兩聲水響,晉王妃就和恭王妃雙雙落水。 橋下的白蓮見了,慌了神:“來人啊,快來人啊,晉王妃掉下蓮池了,她不會水,快來人??!” 蓮池有些深,加上池水冰涼,夏溶月和夏溶楠都撲騰了兩下,就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不過,夏溶月本來是會水的。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要是自己會水,豈不是就占了下風? 所以,還是不會好了。 夏溶月不僅撲騰,還專門往夏溶楠身上撲騰,將她身上的衣服抓得亂起八糟,才心滿意足。 雖然在這里算是寄人籬下,但是你一個同樣寄人籬下的恭王妃,也敢用權利壓我?正好最近心情極差,就拿你先出口氣。 夏溶楠沒有注意到夏溶月的壞心思,她才是真的不會水,原本突然掉下來,她就狠狠的灌了兩口水下去,現(xiàn)在慌張的很,哪里還想得到別的東西? 慌亂之中,夏溶月瞧見有太監(jiān)跳進水里,朝這里游了過來。乘夏溶楠掙扎往上浮的機會,夏溶月佯裝被她踹下,緩緩朝底下沉去。 接著,她就只能聽見耳邊不停流淌的水聲。極其嘈雜,卻似乎將外頭的動亂都盡數(shù)掩去。 夏溶月的心里平靜了下來。 水被攪得有些渾濁,夏溶月盡力屏住呼吸,去聽水中的聲音。只聽見嘩啦的一聲水響,她就又被水浪往后推了些。 直到瞧見一個黑影近前,夏溶月張開嘴,開始呼吸。 冰涼的水從咽喉鼻子里灌進去,叫夏溶月立刻喘了幾口,而那水,幾乎是涼透了她的整個身體。 劇烈的咳嗽,又猛地嗆水,如此循環(huán)幾次,夏溶月的意識都模糊了下去。 最后的意識,是一條蟒,冰涼可怖。 恭王妃和晉王妃同時落水,叫宮里都緊張了起來。在恭王爺?shù)睦樟钕?,所有宮人都對此噤言,絕口不談。 夕照宮,宮人行色謹慎,進進出出。屋中,恭王臉色不是一般的差。 恭王妃已經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