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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口,戚歌幾乎是灌注了所有的氣力與決心,生生從他身上撕下一塊rou來。 夏侍郎發(fā)出痛吼,卻制止了外頭差點沖進來的護衛(wèi):“戚歌,你以為這里是戚家么?你該收起你為所欲為的性子,學(xué)著怎么讓我高興!” 說完,他竟不顧手上的傷口,強行扯開戚歌的腰帶,撕的支零破碎扔了出去。 腰帶上的玉勾脫落,摔在地上,砸的支離破碎,連同頭上的簪子,落了一地。 第315章 你來了 衣服從肩膀處滑落,露出戚歌全部的驕傲,也破滅了她全部的幻想。 眼神逐漸木然,看不清是誰的臉,是誰的笑。 戚歌想,她原本的夢,是一襲白衣,一種自由??墒乾F(xiàn)在,怕是絕不會再有了。 絕,不會再有 “嘭!”一聲門響,叫戚歌的神識立刻回籠。 迷煙曼曼,蹉跎了誰的年華,又驚擾了誰的幽夢。 夏侍郎不知被何人貫在地上,也不知被誰的劍鋒所向??杀鶝龅暮飧嬖V他,他距離死亡,也不過一指的距離。 “不能殺他?!逼莞杌艁y的聲音,如同破碎了一地的美玉。 煙霧之中,戚歌看見于飛的臉,第一次有了憤怒,有了哀,有了殺意。 因著這一句話,于飛,或者該說是離歌,將劍入了鞘,冰涼刺骨的感覺立刻消散,殺意也彌散不見。 夏侍郎松了一口氣。 戚歌**的身上搭上一件衣服,聞著上頭淡淡的藥香,戚歌知道是誰的。 那藥香,是她魂牽夢繞了兩年的記憶,忘不掉卻也不愿想起的記憶。 “若殺了他,你也活不成。”戚歌垂眸,一滴淚破碎于心。 “我來遲了?!弊诖策?,離歌只說了一句話,也不敢觸碰戚歌,生怕她因為自己的觸碰突然碎裂,消失在眼前。 “你來了?!逼莞栲?。 “我來了。”離歌抱住了她。 戚歌心中顫抖,嗅著他身上的香氣終于安定了下來。而離歌抱著她的胳膊,卻一直抖個不停。 這是他從不敢觸碰的女子,是他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今天他再晚來一步,就一步,是不是是不是 離歌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周身的戾氣又重新升起,捏著夏侍郎的脖子叫他喘不上氣。 離歌猩紅著眼,一腳踩在了夏侍郎的左手上。 只聽得骨頭一陣脆響,令人牙酸的破裂聲叫人心中泛寒。不知離歌用了什么手段,夏侍郎只知痛,卻不能呼喊。 “留著你一條狗命,這筆賬,我們慢慢算?!?/br> 離歌腳尖一踢,一枚藥丸就落了夏侍郎的肚。 “帶我走。”說完這句話的戚歌,沒了聲息。 再次醒來,空氣中淺淺的藥香讓戚歌覺得安心。 這是山間的一座小木屋,后頭潺潺流水聲傳進戚歌耳里,透過雕花的窗子,戚歌能看見外頭沙沙作響的翠竹,和幾只活潑的鶯兒。 門吱呀一聲的開了,是熟悉的叫人心酸的身影。 戚歌想開口喊他,卻不料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醒了?”離歌垂手立在一旁,臉上又如同往日一樣平靜。 之前戚歌看見的那些,仿佛都是幻象,都是不存在的想象。 戚歌說不出話,只好點頭。 “我這里沒有女子的衣服,也不好替你更換,若是你恢復(fù)了些力氣,就先喝藥下去,等體力恢復(fù)些再先換上我的衣服?!?/br> 離歌淡淡的,叫戚歌心里發(fā)寒。 見戚歌臉色不太好,離歌轉(zhuǎn)念一想,又道:“如果你不愿換上我的衣服,待會我下山去買幾套,你再換上,如何?” “畢竟男女有別,是我欠考慮了?!?/br> 離歌的臉色更難看了。 戚歌的臉色叫離歌心里頭發(fā)慌,他忙道:“戚姑娘不用擔(dān)心,那夏侍郎沒有機會給姑娘造成威脅,以戚家的實力,小小侍郎不敢說什么?!?/br> 第316章 又燙又紅 “畢竟姑娘還是處子身,若想要尋門好親事,也未嘗不” 離歌話未說完,戚歌就從床上爬了下來。 身上的藥效大約是過了,她覺得自己有幾分力氣。 將離歌放在桌上的碗端起,仰頭一氣喝了下去,戚歌抬腿就要往外頭走。 “放手。”聲音如同夾雜著鐵砂,小的幾乎聽不見。 離歌捉住了戚歌的胳膊。 戚歌扭動自己的胳膊,試圖從他手里拽回自己的手,卻不料他的手如同鐵爪一般,緊緊的勾著。 “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彪x歌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淡,倒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沙啞。 戚歌抬頭看著他,看見他立刻把頭扭過去,唇角至頰染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這天氣,也沒有熱到會臉紅的地步吧。 戚歌很少看見離歌有表情,頓時呆住。 她低頭,看見一眼的白。 戚歌的臉頓時羞紅一片,像是被烤過的大蝦,又像是被煮過的番薯,又紅又燙。 “轉(zhuǎn)過去!”戚歌捂住自己胸口,竄回了被子里。 算了,看來還是這里比較安全。 她卷起被子,端坐好,看向離歌。雖有千萬句話想說,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離歌臉色如常,他坐在距離戚歌一丈遠(yuǎn)的地方:“戚姑娘現(xiàn)在可好?” 他是問她吃過藥后的情況。 戚歌臉上還是有些紅,卻沒有那么燙了:“尚好?!?/br> 離歌的藥向來都是立見效果,戚歌對他的本事信得很。 “戚姑娘日后有什么打算?!彪x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 戚歌沉了眼:“我不想回去。” 這個時候回去,無疑是傷了戚家的和平,也給自己難堪。不如等這件事平息,再回去不遲。 反正戚歌在不在戚家,都是戚家說了算。 “那就留在我這里住幾天吧?!彪x歌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戚歌的意見。 他覺得這個時候問出來,戚歌多半不會拒絕。況且戚家那里,未必不會同意戚歌的做法。 戚歌聽見這話,心中欣喜,卻依舊裝作沒所謂的樣子:“那我就停在你這里散散心,不過我先要寫封信回去,不然爹娘該擔(dān)心了?!?/br> 離歌聽她這樣說,松了口氣,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上前幾步遞給戚歌:“我替你寫好了,你手受了傷,不宜寫字?!?/br> 戚歌展開信紙,字跡是與她一樣的,心里又有些歡喜:“多謝。” 可她看見信的內(nèi)容,不免難受。 離歌只寫夏侍郎綁架自己,卻只說用來威脅戚家,沒有說做了什么。 自己的身子戚歌微微有些發(fā)顫。 離歌見她臉色蒼白,心底絞痛,他坐在床邊,隔著被子輕輕拍著戚歌的背:“不必?fù)?dān)心,若是他敢說出昨日之事,他必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