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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直在自己的腦海里難以抹滅,俊美無雙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搭著肩膀親吻,忽然之間,天昏地暗,那可是自己一直仰望的哥哥啊,怎么可以!這就是他所喜歡的人嗎?因為是個男人,所以不可能得到,因為是個男人,所以不能和別人說起,原來所有的苦衷都是因為他喜歡的那個人是個男人,知道事實的自己反而比不知道時更加難受,他不是覺得惡心的,真的不是,剛才那樣說完全是出于對他們的憤怒,不是,不對,不是對他們的憤怒,是嫉妒,他真的是嫉妒了,嫉妒那個男人可以親吻自己最親密的人,嫉妒那個男人可以和自己一直想親密卻不敢親密的人那樣的唇齒交纏,他不想承認,可他不得不承認,他對那個人是…“梓牧,能和你談談嗎?”唐宋推開門進來,看見程梓牧愣愣的坐在床上,不免有點擔心“不能!我要睡覺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說!”他不想聽,真的不想聽“梓牧,你聽我說,我和文衛(wèi)…”“說了不想聽了!我管你和他什么關系,跟我又有什么關系?!以后不要被我看到,我受不了,我看了….難受!”剛才伸出手像是被電擊的一樣縮了回來,這樣的話一而再再而三的從那個人的口中說出來,無疑是最大的打擊,那個人對兩個男人的親密是如此的反感,連自己開口說話都讓他沒有了耐心,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唐宋想著還要不要繼續(xù)解釋下去,說了怕他要生氣,不說又怕他誤會,真的是沒什么辦法,暫時放一放,等他氣消了再說,脫了鞋,爬到床上,先睡一下吧,下午還有一場測試,開學第一天就這么多事,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頭還沒挨到枕頭,那邊的人卻突然坐了起來,想要開口問他怎么了的時候,卻看見他抱著枕頭和被子跑到另一邊倒下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呢,呵,可能只比讓他與那個人分離好受一點點吧。“梓牧,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想聽我說話,我只想告訴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怎樣!我明明就看見…”“你看見的是角度上的錯覺,我和他就是在鬧著玩,根本沒有那回事”“鬧著玩?我平常和你親近一點,你都要說我像小孩子,搭你肩膀你都要不動聲色的避開,怎么?現(xiàn)在和別人就可以那樣鬧著玩了?!”原本躺著的人現(xiàn)在也已經忍不住坐了起來“我…梓牧,不是這樣的,我…”“你不要說了,反正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但是,我需要時間來消化一下,等我想通了我能接受的,還有,剛才我那樣說,對不起”本來就不是你的錯,我又何必自欺欺人“梓牧,你…你真的能接受兩個男人在一起?”如果他點頭,就告訴他一切,如果他他搖頭,唐宋,我要你從此以后,斷了所有念想。接受?他要他接受什么?接受他喜歡那個男人的事實?接受他和那個男人在他面前親親我我?不…他不能接受,只要想到以后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畫面,而他只是一個多余的存在,他就想發(fā)狂“不….不…哥,我求求你別說了,我想睡覺,真的,你讓我好好睡一覺,下午還有課呢”仿佛逃避什么一樣,程梓牧吧頭深深的埋在被子里,身體因為某些恐懼而微微發(fā)抖,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的大哥不喜歡男人,他也沒看見他和另一個男人親密的畫面,今天的一切都是在做夢,是的,都是夢。原本的一點期盼也因為最后一句話而消失殆盡,是了,這本來就是自己預料之中的答案,可是真的從那個人口中說出來了,還是那么的難以接受,自己還要期待什么呢?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不是嗎?現(xiàn)在他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那個人的想法,也清清楚楚的明白那個人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感情,繼續(xù)糾纏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吧,那么,從距離開始,越來越遠..唐宋抱著自己的枕頭,也倒向了另一邊。空蕩的宿舍里,一左一右的躺著的兩個人,一個從暗戀變成失戀,心灰意冷;一個從懵懂開始正視,驚慌失措。愛情來得時候悄無聲息,走的時候卻是驚天動地,彼此的揣摩讓自己都多了分猜忌,不是不想說,只是不敢說,假象永遠比真相要美好的多,也許每個人走這樣認為,所以每個人都壓制了自己探討真相的急切。程梓牧醒來的時候,唐宋繼續(xù)假寐,現(xiàn)在的他們不適合面面相對,他很清楚程梓牧的性格,即使沒有怪罪自己,也會因為很難接受而躲避自己,他不愿意傷害別人,什么事情時間長了,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然后再安慰安慰自己,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只要不再明確的提起就好,聽著他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了臉,關了門,唐宋才慢慢睜開眼睛,上午的事依舊壓著他喘不過氣來,坐起來時看到了面對著的床鋪上的枕頭,心中更是悲哀,那個人終究是要討厭自己了吧,自己再怎么放不下,也要放下了,不然真的就什么都沒有了,高中才過一半,不能就這么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羈絆,從此以后,就拿他當?shù)艿芤粯涌创辉偻胫ㄟ^什么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感情,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初中老師說的那句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晚自習下課,走廊上,程梓牧被王悅拉著“喂,你到底放不放手啊,拉著我干什么,問你有什么事你也不說”“你等下啊,我還沒想好怎么說,你讓我合計合計”這個死唐宋,怎么還不來啊,下個樓有這么慢么?嘀~嘀~“等一下啊,我有短信”來自唐宋:帶他來天臺吧,這里沒人。“額,梓牧,我們換個地方說吧,這里人多不方便”“去哪”“額…天臺吧,那里沒少”“你想凍死我啊,這么大風”“哎呀,我一個女孩子都不怕,你怕什么,很快的,就說幾句話”雖然程梓牧很不茍同王悅說的這句話,但是想想,回去也沒什么事,面對那個人也會尷尬,還是晚點回去吧,說不定那時他已經睡了。“嗯,走吧”兩個人一前一后的爬上了天臺,夜里的寒風吹的讓人瑟瑟發(fā)抖,最上面的樓間還沒有吊燈,害的王悅差點摔了跟頭,一邊罵著唐宋你丫的活該,害的老娘還要幫你約人,一邊還要低著頭認認真真的找下一個階梯在哪里,碎碎念念的,聽得程梓牧心里很是煩躁“喂,你說什么呢?能不能大點聲”“沒..沒什么,那個,到了,進去吧”走在前面的程梓牧剛跨出門,一件大衣就披到了他的肩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唐宋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了起來“王悅,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