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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的那壇子菊花酒, 當(dāng)初說好了等孩子大了一起喝的,我卻圖不得,立馬讓人取出來一壇子,放著等喝。 說起來, 今年也是初哥兒出生的第一年,因此我和皇帝商量著, 又釀了酒等藏起來,將來等到他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一家子喝了,以后便成了例,足釀了四壇子才罷。 皇帝一看我拿了酒出來就笑, “說起來,這酒也放了兩年了,如今正是時候,現(xiàn)在喝了不免浪費,況先帝孝期未過。我看不如暫且放著, 等到下了大雪梅花開的時候,咱們邊賞梅邊喝酒。”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點頭應(yīng)了。 等到下了第一場雪, 先帝的孝期才過,我便搬到了乾陽殿起居,連著初哥兒一起,皇帝笑道,“你瞧,來了這里還能省一個宮室的地龍呢,也算是節(jié)約了?!?/br> 我點頭,后宮之中只有皇帝和皇后的宮中是有地龍的,燒起來格外暖和,別的屋子不過是生了炭火便罷,終究比不得,如今我們搬到一處,這坤寧宮的地龍可以省了的,若有命婦來朝拜,提前隴上火盆就行。 乾陽宮雖大,不過照舊是照著在東宮時的規(guī)矩,我們兩個同住,初哥兒被奶媽帶著,他有兩個奶媽,還有數(shù)個宮女照看,白天由我親自帶著,如今他將近一周歲,已經(jīng)能勉強站起來了,偶爾咿咿呀呀的嘀咕著什么,聽起來很是可愛。 這次命婦來請安的時候,康國公夫人果然帶上了康真真,經(jīng)過大半年的寺廟生活,她看起來瘦了不少,神情卻很是恬淡,笑著和我請安。 我讓她起身,看她眼神平靜,隱隱有了光彩,覺得也很是欣慰,人年輕的時候也許會有些錯誤的想法,但是如果知錯能改,那就是一件好事,如今初哥兒很健康,而她再關(guān)下去,耽誤的就是一生的幸福,也許會歸家,但世人皆知她得罪了皇后,又哪里有人求娶,說不得要在冷眼中度過一生了。 因此,我退下手上的鐲子送給她,笑道,“上次你來,也沒東西給你,這個鐲子你留著罷?!?/br> 康真真接過,笑著應(yīng)是,深深的彎腰,很是感激。 雖然身處宮廷,我們卻和普通人家的日子沒什么兩樣,江玉芙的孩子也四個月了,偶爾也讓她帶進宮,是個可愛的小姑娘。 寧家對這個孩子很是喜愛,特別是這個孩子是健康的,又多了一層感激。江玉芙的身體也沒受什么損傷,去年春闈的時候,寧公子又中了進士,如今在大理寺當(dāng)差,雖然官職不高,但也一家和樂。 我抱過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哄著,她沖我笑了一下,初哥兒吃醋了,也過來要抱抱,因地上有地毯,我便坐在地上,單手抱著大姐兒,另一只手摟著初哥兒,教他叫meimei,一時兩個孩子困了,便叫人帶去午睡。 帶孩子真是一件辛苦活兒,尤其初哥兒現(xiàn)在活潑好動,比要眼不錯的跟著才行,因此我揉揉肩膀,讓宮女上了幾盤點心填填肚子。 我拿起一塊糕,笑著對江玉芙道,“你嘗嘗這個糕,這是新制的,加了茯苓和牛乳,最是養(yǎng)人,你剛生育過不久,正是吃的時候?!?/br> 江玉芙笑著拿起一塊嘗了,點頭,“果然不錯,jiejie上次給了我醬菜的方子,我回去試著做了幾次,雖可入口,終究是哪里說不出的不對味兒?!?/br> “這是什么大事,你若想知道,待會兒讓那御廚親自過來和你說就是了?!蔽也惶谝?,一個醬菜的方子又不是什么秘法,想是鹽水的比例不太對,或多或少的問題。 江玉芙嗯了一聲出了一會兒神,有些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這是有話要說了,只是不知是什么事情。 果然,江玉芙忽然道,“大姐兒滿月后,我?guī)еデ屏饲贫?。?/br> 江玉繭,想起她我心中也是一痛,好好兒的meimei,因為一個爛人,被折騰到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我看著她,示意江玉芙繼續(xù)說下去。 她嘆道,“我過去了,她只說看我如今過的好就罷了,不想見我,覺得沒有顏面。我只抱著大姐兒在禪房外頭等著,說是見不到她就一起凍著,她才給我開了門。” “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秋天了,我穿的厚,也給大姐兒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可是二姐身上竟然穿著單衣,雖是在房里也太單薄了些。”江玉芙嘆氣。 “我和她只勉強說了幾句話,告訴她我不怪她。小時候我原有錯處,都怪我太過爭強好勝了些,她對我有怨也是應(yīng)當(dāng),當(dāng)時的婚事也是陰差陽錯。可她只一味念經(jīng),我看天又將晚怕回不去城,也就罷了?!?/br> 我放下手中的糕點,“我何嘗不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去廟里是她自己的主意,我便是下旨又有什么意思,便是強行讓她回家,恐怕她也免不了作踐自己。她心中有愧,還是要開解了方好?!?/br> 江玉芙點頭,半晌方笑道,“我知道jiejie對她無怨也就是了。” 我搖頭,“我自然是希望她好的,畢竟小時候我們是很好很好的,而且,一個人到底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還是心肝壞了做了錯事,還是不一樣的,我覺著她是一時糊涂,改過了就好了?!?/br> 江玉芙也稱是,“既然這樣,我就去多開解她幾次,只是還有一件事要求jiejie。”我忙問是什么事情。 江玉芙笑道,“我著緊打聽了,她雖中了夾竹桃花粉和麝香之毒,但是麝香我們平日也用,所以不是孕期便無礙的,只是夾竹桃的花粉有些麻煩,可也不是不能調(diào)養(yǎng),而且她用的時間不久,想來是可救的?!?/br> “因此我想著,不如jiejie問問宮中的太醫(yī)可有法子,以后看了她的狀況也好斟酌著開方子,早做準(zhǔn)備。日后我勸服了她,好早早的治好才是。” 原來如此,我點頭笑道,“你說的有道理,竟是比我考慮的周全,這很好,明兒我就問問太醫(yī)去,若能治好了她,再嫁一門親事,我這心氣便可平了?!?/br> 江玉芙笑道,“何嘗不是這么說呢,那姓張的可惡,可還是二jiejie的前程要緊,如今只把這件事一完,再沒有什么可焦慮的了。” 我們便就此達成了一致,半年后,江玉繭便回到江家,不獨是我們的意思,她姨娘聽說江玉芙去看江玉繭后,求著爹娘出了門一趟,便是拜謝江玉芙,說起來,兩位姨娘年輕的時候關(guān)系平平,等到女兒都出了嫁,反而日漸親密。 特別是江玉芙出事江玉繭離家之后,蔣姨娘知道她沒事,還去安慰了江玉繭的姨娘,江玉繭歸家后她也很是高興,還催著娘早日給她再找一門親事。 那壇子菊花酒早冬日梅花開的時候被我們喝掉了,清冽,溫暖,紅泥小火爐燒著,酒壺冒著熱氣,窗戶開了一扇,戶外是皚皚白雪,案頭是幾枝紅梅,對雪賞梅飲酒,笑著逗弄孩兒,實乃人生樂事。 展眼又是一年新年,新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