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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大事,稍微換了件正式點的衣服便過去了。 沒想到,先是讓我等了有一炷香的時候才讓我過去,等我進了門,她也只是看著我,并不讓坐下,自己端著盞茶喝。 我素日里算是身子強健的,但是走過來,加上站這么長時間也是有些頂不住的,何況還要保持端莊的造型。待我稍微有些站不住了,皇后才放下茶盞看著我,眼中有藏不住的怒火。 “太子妃,你可知我找你何事?”沒有親切的叫我的名字,而是這樣,我心下一哆嗦,對皇后還是有些懼怕的,何況確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因此搖搖頭。 沒想到皇后冷笑一聲,放下茶盞,訓斥道:“既然不知道,那就想?!蔽覠o法只好繼續(xù)站著,卻想破頭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哪里惹到她了。 過了半晌,我還是站在那里,頭上已經(jīng)出了汗,但不得不保持著姿勢,皇后終于肯大發(fā)慈悲的訓斥我。 “你公然挑唆太子,賴怠事情,大白日的不起床,宮里幾時有日上三竿才起的規(guī)矩了,何況還是太子!更何況,”說著,皇后氣憤起來,眼睛中似乎要冒出火星子,“還有白/日/宣/yin/之事?!?/br> 這話一出,我悚然一驚! ☆、第39章 我白著臉辯解道:“并沒有, 只是貪睡了一些,兒媳自到宮內(nèi),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并不敢狐媚什么?!?/br> 皇后冷哼一聲, “在宮里自然是沒有, 在你家里也沒有嗎?” 我說不出話來, 這是昨天的事情,如何被知道的,何況還是家里。 見我臉色難看,皇后又收斂了語氣, 和顏悅色的對我招手,讓我過去坐著, 親自攜了我的手,她的手軟軟的,很溫熱,我的手又冰又涼, 還滿是冷汗。 “你啊,就是太不謹慎了些,年輕的新婚小夫妻,我自然是懂得,可是還是要以身體為重, 太子殿下既要忙國事,如今又要忙家事,你怎么能如此不懂事?!?/br> 見我低頭, 又軟和了語氣,“這事兒也不是我說的,今日有人拿這個參給了陛下,所以陛下讓我來給你說說?!闭f著皇后伸手從炕桌上拿了一個本子遞過來,我才看清這是奏折。 皇后將奏折塞在我手里,低聲道:“好了,這也是一個教訓,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以后還是要謹慎修身,切不可胡亂作為,你是太子妃,要勸著太子一點兒,知道嗎?” 我只能感激的點頭,吶吶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此時便是多說多錯了,想了想還是誠懇道:“兒媳這就回去反思,抄一份佛經(jīng)送過來,也算修身養(yǎng)性了。” 皇后擺擺手,“不必如此,你自己反思就是了,我不管這個,只要悔改了便好。” 又教訓了我一番,方才離開。 走在路上,我的腿都是軟的,心里一陣疑惑,又是懊悔,又是羞憤,回去打開奏折,發(fā)現(xiàn)上面的內(nèi)容果然如此,只是說的話更加不堪入目,即使那個寫奏折的人沒有當面罵,我的臉上還是火辣辣起來。 翻到后面發(fā)現(xiàn)署名的一頁被人撕掉了,想來是皇帝或者皇后的手筆。 我將奏折扔到桌子上,心里一陣氣悶,可是又發(fā)泄不出來,只好悶著。 正好這時海棠過來稟告,說是宮女太監(jiān)們都過來了,聽我的吩咐,我倒忘了這事。 本來太子的婚假有五天,今日才是第四天,可是公務繁忙,今早又有朝會,因此還是上朝去了,我便趁著這個功夫,將人都叫過來,該打賞的打賞,該認臉的認臉。 這是早就定好了的,雖然心情不佳,我還是努力扯出一個笑容,慢慢的扶著海棠的手過去了,她看我從皇后宮中出來之后就臉色不對勁兒,低頭問我怎么樣,我只是說沒事。 到了大廳,果然眾人都站的整整齊齊的,我偏頭看了看梧桐,她正捧著一個匣子,里面裝著些碎銀子,見我點頭,忙將匣子放到桌子上,蓮蓬手里拿著點名簿開始點名。 第一個是吳大用,他過來磕頭,我點點頭讓人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他,吳大用千恩萬謝的接過,到旁邊站著了。后面的依次過來,只不過銀子變成了十兩。 念到第四個的時候,梧桐卡了一下,頓了一頓才念出一個名字,竟然也是叫荷葉。 我笑了一下沒想到竟然重名了,真是有趣。 海棠荷葉也捂著嘴笑,讓宮女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一雙眼睛大大的很是機靈,見我們笑不明所以,見叫到她的名字,站了出來,一時站在那里,并沒有跪下磕頭。 站了半晌,吳大用連忙上前,指著她道:“還傻站著干什么,快給太子妃磕頭。”聽了這話,讓宮女才跪下給我磕頭。 我點點頭,照舊讓人拿了十兩銀子給她,想到和荷葉重了名,我便想等會兒問問吳大用這宮女在哪里當差,若見不到罷了,若總能見到,少不得她和我的荷葉要有一個人改了名字,總不能叫起來不清不楚的。 結(jié)果吳大用上來道:“娘娘,這宮女的名字和您身邊的jiejie重了,不如另起一個?!?/br> 他這樣一說,我也不好不接話,只好問她在哪里當差,結(jié)果得知是在太子的書房,難怪沒見過。 這幾天我和太子或是在廳內(nèi),或是去花園,即使在書房看書,那也是新收拾出來的,我的書房,因此并未到他的書房去過,難怪沒見過。 太子的書房在外殿,平時也要接見一些門客大臣之類,我是不愛過去的,因此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她也不在我身邊當差,便不用改了。好歹是自己叫慣了的名字,重名兒的也不少,何必大費周章,還是叫原來的名字吧?!?/br> 吳大用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便讓那個荷葉磕頭謝恩,她本來是有些忐忑的,聽到我如此說,忙放松了心情,跟著跪下,我擺擺手,算是了了此事。 此后便沒有什么風波,不過是挨個上來領了銀子,然后勉勵了幾句,吳大用是管事,能干的很,有事和他說便行了,此外還有幾個嬤嬤,都是見過的,對我也還客氣,此時便沒過來。 交代了一番我也沒什么可說,便讓眾人散了,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坐了大半天,之前又在皇后那嚇得半死,我扭扭脖子,決定去歇一歇,順便好好想想,這事兒可不能就這么過去。 剛走了沒幾步,便有人來稟說太子回來了,正在書房呢,我點點頭,此時也沒什么興趣,自己堂子床上想了想,剛理出個頭緒便睡著了,只是夢里也不安穩(wěn),總是做噩夢。 半夢半醒間,感覺臉上癢癢的,伸手抹了抹也沒在意,醒來的時候只有太子在桌邊坐著看書,邊看便在紙上寫著什么,見我醒來笑了一下,過來幫我穿好衣服,我想對著鏡子理一理頭發(fā),結(jié)果他非要過來幫我弄,還不讓我看。 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