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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服下了蠱藥,定不能繼續(xù)留在此處。 “太上皇,是想要離開嗎?”后脊背一陣涼意,暗紅袍下的眼漸漸露出涼意。 【小劇場之元時以笙5】 溫以笙第一次覺得他不再是師父的那刻,就是她十五歲的生辰,少年抱著她的那刻。 “以笙,以笙。”辰師兄匆匆趕來,“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禮物,師兄都給你?!?/br> “我若要天上的星星呢?” “師兄給你?!?/br> “我若要水里的月亮?” “師兄也給你?!?/br> 溫以笙搖頭,拍了拍辰序的肩,“罷了師兄,我什么都不缺?!?/br> 從小在這世卿門中長大,也就這些熟悉的師兄弟,她早已不盼著什么了。師父每年送的都是劍譜,丁長老說那些劍譜都是極為珍貴的,但溫以笙不是練劍的料。 即便再為珍貴,也只是擺著看。 辰師兄送的就更為無趣了,總是把一些舊物包裝成新的送給她,美其名曰,以舊換新。 所謂的生辰,就是又長了一歲罷了。 “以笙,你說嘛,你說什么,我都給你去找,師兄我一定大出血給你買?!?/br> 這一不小心,就迎面碰上了師父,少年臉上神色淡然,似乎知道過幾日是她的生辰。 “以笙,來我房間。” “是?!彼怪^,師父定是從那幾人高的書架中選一本合適的劍譜贈與她了。 “以笙,生辰那日想要出去嗎?” 溫以笙愣了愣,那雙準(zhǔn)備接劍譜的手立刻收回,“師父要帶我出去?” “也就是出門走走,不會走遠(yuǎn)。你想去?” “想想想?!睖匾泽宵c頭,她每日呆在門中都快悶出病來,師父什么時候開的竅,竟主動說出要出門的主意。 晚膳沒怎么動,她便興沖沖地跑到師父房里,他換上了一身便服,穿著看著像少年,只不過目光呆滯得像個傻缺。 溫以笙倒是不在意帶個傻缺出去,畢竟,能夠出去玩就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 一路上師父都沉默寡言,倒是很有興致盯著路兩旁的東西看,也是,他不常出門,出門也只是坐在馬車中。這些個玩物他從不碰,也不愿意去碰。 “師父,你小時候玩過撥浪鼓嗎?” 師父搖頭。 “那這草螞蚱總見過?” 師父還是搖頭。 她的師父真是個沒勁的人,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成日舞刀弄槍的。 “以笙!” 不知為何,他大喊了一聲,然后緊緊將她護(hù)在懷里,天空忽而殷紅一片。 眾人都看著這行為詭異的二人,緊張地抱在一起。 或許,那日的火樹銀花,是溫以笙見過最與眾不同的。 懷抱里的她,竟沒有掙脫開,只是溫聲說了一句,“笨蛋師父,那是火樹銀花?!?/br> VIP卷 第五百章 屠龍宴(三) 最快更新世卿最新章節(jié)! 巫醫(yī)的這聲令下,宮人們帶著侍衛(wèi)都將他圍了起來。顯然如今整個皇宮,都已成了這人的天下。 究竟是何人,會有如此能耐? 他稍稍面露難色,卻立刻冷靜下來,示意著風(fēng)塵先行離開。 顯然,這個會巫術(shù)的女子已經(jīng)盯上了他,便也要將他變成自己的傀儡。玉恒,這宮中的所有人,如今神志不清,在之后,她的手便會伸向玉都的百姓,甚至天下的人。 “太上皇定是在奇怪,臣是何身份,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能力控制他們?” 玉乾在那暗紫紅袍之下看到的那雙眼,利而不動聲色,平靜若看破紅塵。 “你是靈山軍的人?” 巫醫(yī)并未否認(rèn),只是淡然笑了兩聲,“太上皇似乎聽到靈山軍三字,便聞風(fēng)喪膽?” “錯,是恨之入骨。” 她揮袖而去,“也罷,靈山軍終有一日,會一統(tǒng)天下,你們誰人也阻擋不了。就委屈太上皇在這天牢內(nèi),靜思己過了……” 語罷,暗紫紅袍巫醫(yī)離去,數(shù)百雙眼睛齊刷刷落在他的身上,頓時身體像是被釘在原地。 宮人們一個個雙眼無神,但嘴里卻依舊念叨著,“巫醫(yī)大人,與天不老!巫醫(yī)大人,與天不老!”這一次,玉乾失算,想不到宮中作祟的人,竟是一個如此捉摸不透的對手。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和一千年前的靈山軍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 …… 江南顏府,太上皇被打入天牢的消息不脛而走,上次西北一戰(zhàn),靈山軍的人已對他心存戒心,自然不會放過他。 “那女子的身份可有查明?” 許漫修說道,“正如顏姑娘所想,那人確實是靈山軍的首領(lǐng),商女?!?/br> 商女——果真,一千年前,她也喝下了失魂藥,才會在千年后重生。說起來多么諷刺,商女千年前背叛世人,殺戮成性,得以重生;溫以笙一雙手懸壺救世,卻只能再入輪回。 究竟是老天舍不得溫以笙再受千年之苦,還是說,老天本就是偏袒那些人的。此刻,她倒也不清楚了。 “此女本就蛇蝎心腸,野心頗大,若是真讓她控制了玉都朝廷,后果會不堪設(shè)想。” 許漫修稍稍蹙眉,“顏姑娘知道此人?” 她不能說千年前那樣荒誕的事,但許漫修既然問了,便要給個答案。 “我曾在玉都宮中做過女官,便也知道有此等人物的存在。只是想不到,靈山軍的首領(lǐng)不是辰家人,而是她。”千年前,商女不過是辰安榮家中一無名女將,雖也看出其心腸不軌,但卻想不到,辰安榮死后,她卻扛起了這面旗。 “如今玉都與陳國如箭在弦上,步步危機(jī),朝政又被jian人所控,怕只怕——”許漫修沒繼續(xù)說下去,但局勢不明,商女在宮中作祟,便已說明如今宮中已落入她的手里。 就連玉乾也被打入天牢,就是說以玉乾的能力,也不足以對抗如今的商女。 “如今,皇宮中只能稍作控制,不易強(qiáng)攻。只能從各地的靈山軍入手。” “顏姑娘可有周全的計劃?” 她仔細(xì)想了想,如今玉都與陳國大戰(zhàn),便是看重了陳國玉都實力相當(dāng),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