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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只有你的霸業(yè),卻從未在乎過我們兄弟一人。這樣的玉都,無論是誰,都會看不下去,今日,我弒父奪帝,可謂不孝;但他日我玉都百姓安居樂業(yè),我便對得起仁義!”他轉身而去,青色的衣角已經沾染上了血漬,他的手微微發(fā)顫,今日,他殺了自己的父親,這樣的痛心,或許沒人而知。 “主子。”養(yǎng)賢匆匆趕來,示意著四周的人退去后才說道,“宮中不愿從主子的人都已解決,我們的人已經把宮里宮外清理干凈了,看來主子的大業(yè)已成?!?/br> 大業(yè)……他何時來的大業(yè)……一聲淺笑過后,他發(fā)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正文 第兩百五十七章 黃雀在后(一) “報!”一聲拖拉的叫喊聲打破了這樣的寧靜,他轉身看去那個滿身是血的士兵。 “出什么事了?”心中開始不安起來,總覺得這一次的突擊算漏了什么,看著西方的夕陽將天空慢慢染成紅色。 那士兵捂著傷口,艱難說道,“王爺,我們的人被圍剿了,還有顧家,顧家臨時叛變了!”恍若晴天霹靂,顧家竟是假意與他交好,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這一回倒是他算差了,遺漏了那么一條大魚。 “是玉乾的人……”他閉著眼說道,“他們如今在哪里,情況如何?” “回王爺,他帶了顧家大部分的軍隊將這皇宮從里到外給包圍起來了。我們的人手不夠,被殺的差不多了。眼下,他應該朝著大殿的方向走來……”玉乾,想不到比父皇還要狡黠的是他這只賊狐貍!他心中多少有過懊悔。 “王爺,這玉乾怎么會從天牢內逃脫,難不成那日的飛火是他弄出來的事情???” “看來從冷風山被廢一刻起,他便已經做好了長久的計劃?!蹦X海中回想起他不經意的一些舉動,如今都已經串聯成線將所有的一切計謀連在一起,“想不到,就連我也成了他手中的一顆棋子?!?/br> “主子,現在不是感慨這些的時候,還是想著如何脫逃吧!”養(yǎng)賢拉扯著他方才要準備逃,但一邊,玉乾的人已經趕來,將他們立刻包圍起來,他們只有十數人,根本不是玉乾的對手。 撥開人群,終于瞥見那遲遲未來的大人物,玉乾穿著一身淺白入場,倒是配合著大殿中倒地的那位,演了一出喪禮。 “恒弟這般舉動,真是讓為兄想不透,想不到平日里溫文爾雅的恒弟,今日會做出弒父這樣大逆不道的舉動!” 玉恒看著四周的人,低沉著嗓音說道,“倒不如說皇兄的計謀好,借他人之手,卻以正義之名來搶著皇位?!?/br> “恒弟,我想你搞錯了,從始至終為兄都未曾貪戀過這位置。”他緩緩走入大殿,玉恒一行人也被逼到圣上的尸首旁,“一直以來都是恒弟的一廂情愿,或是說本就是恒弟你自己內心無法抹去的野心在作祟呢?” 玉恒突然抬高嗓音說道,“你不必假仁假義!今日我殺了父皇,是因為他害死了九弟,害了玉都的百姓。你不肯作為,不是因為你不想,而是因為,你卑鄙,你懦弱,只肯做背后的小人!如今你趁著這個時候,還不能解釋嗎?” 他還是一直維持那淺淡的微笑,絲毫不在意他所說的,“恒弟,我想你是時候該明白了。一直以來,我都對這皇位毫無占有之心,直到你用顏宋的性命要挾我。讓我知道,原來這個位置會傷害到那么多的人。恒弟,還是多虧你教我!” “你這理由說的動聽,我今日算是敗在你的手上。你的計謀很好,我殺了父皇,你為父皇報仇殺了我,這下,整個玉都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得到手。”玉恒淺笑一聲,“只可惜,你要是殺了我,顏宋會恨你一輩子!” 他眼眸一沉,突然間變得冰冷,“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女人,饒過你;還是你仍然心存僥幸,覺得那女人還會相信你呢?!” 玉恒突然苦笑道,“信,自然信,我與她的曾經都是你無法比較的。就算你贏了玉都又如何,最后她還是會憎恨你!討厭你!”他或許真的被這句話給觸動了,他曾經以為不會在意她與玉恒的過去,但今日聽了玉恒的這一席話,突然變得無助,就好像,他所有的付出與期待都化作空歡喜。 “吩咐下去,將二皇子玉恒還有他的余黨關押,聽候處置……” 風塵小聲質疑道,“公子,真的,真的要繞過這個叛賊嗎?殺了他,玉都的上下才會更加信任您是玉都的新王。” 他終究還是猶豫了,在玉都和她之間,他竟然唯獨怕她會誤會,會此生不原諒他。說到底,他還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即便外表裝的再怎么若無其事,內心還是會突然因為某個人軟下去…… 圣上突然逝世,二皇子鋃鐺入獄,自然受益者便是那被就被廢的太子,畢竟這玉都不能交給一個年僅十歲的孩童。朝中上下大多知道這件事的始末,但對外自然是閉口不言,無論從何處說,這一次廢太子的這個行為都是正義之舉。 “二皇子弒父謀反一事,已經人證物證俱在。這玉都不可一日無主,我來做這玉都的新主人,不知諸位大臣可有異議?”他說起話來隨意的感覺,讓人有些摸不清這個新王的脾性,但誰也不敢多說一句,畢竟如今手握兵權,且名正言順的人只有他。 底下眾臣最為尷尬的要數本在二皇子一黨的眾人,皆埋著頭怕新王責備治罪。 他嘴角勾上淺淺的笑容,說道,“既然大家沒有異議……我,就是大家的新王!這玉都城的新主人!” “圣上萬安,玉都萬歲!”眾人叩頭皆服從了這一些。 他放眼掃去那些表情不自然的,嘴角淺笑更深,“哦,這劉衛(wèi)大人還有這秦大人,怎么都是這副樣子,是不歡迎我這個新王嗎?”他所提到的,一個是曾經殺了文竹的那人,另一個就是曾經受羅素兒指令追殺顏宋的人。 劉衛(wèi)依舊伶牙俐齒解釋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身體不適?!?/br> “劉大人和本王機緣頗深,只不過不是什么好的機緣。先皇當初派你請我回玉都,你非但沒有好生照顧,還殺死了我的手下,在先皇面前顛倒是非。劉衛(wèi),你可認罪?” 劉衛(wèi)見著局勢想要解釋,可這解釋又有什么用呢?“回圣上,我認罪?!?/br> 他嘴角宛若桃花緩緩盛開,眼神平淡如水望著他,“既然如此,劉衛(wèi),判你流放西北十年,為我玉都保衛(wèi)疆土。不知這樣的處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