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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圈,隨即落到別的地方去。 “我說玲瓏你這人也太無趣了,這不就是隨意一碰嗎?再說了,這九皇妃已死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你如今可算不上有夫之婦了。”陳太子念念有詞,時而還會撒嬌道,“我對你的真心,玲瓏,你難道就看不到嗎?” 她總是被這樣的話卡住喉嚨,本是伶牙俐齒的她,愣是找不到話來堵上那人的嘴,“我只知道,太子殿下是答應我的,等殿下離開玉都之時,也是殿下幫助我與我夫君重聚之時。三日之后,殿下就要離開玉都,不知這約定還作數(shù)嗎?” “自然是……作數(shù)的?!标悓殞氶L嘆一聲,隨即放下手中的書冊看向了她,“今日你去了宮闈,你知道九皇子今日會跟著二皇子去向皇后娘娘請安,于是乎,早就準備好逃了出去,跟著他們了,是嗎?” 她的眉頭輕輕一皺,雖被他完全看清,但這猜測隨意一想也能猜到。只不過是這草包的另一種招數(shù)…… “只不過,你并不能和他相認,耳目眾多,眾目睽睽之下承認你是他的皇妃,無疑是為自己和九皇子找麻煩?!?/br> “太子殿下,究竟想要說什么?” 他的眉角一提,隨即眼睛又瞇成一道縫,玲瓏覺得奇怪,這男人竟將眼睛瞇成縫也能透著魅氣,“有些事……并未找到好的時機,就無須cao之過急?!?/br> 正文 第兩百十七章 墓葬品(五) 那男人邪魅,那女人英氣,按理說這樣互補的兩個人,該站在一起的。只不過,那女人不愿理睬,那男人死纏爛打,形勢就會有些變化了。 “不對……”男人邪魅的神色立刻消去,突然像個正常人一般說道,“這里不對……”他指著一側(cè)的記錄,微微皺眉,說起來,這還是玲瓏第一次見他皺眉。 他指著一側(cè)的畫樣說道,“這陶俑和書冊上記載的皇陵中的一模一樣,這皇陵陶俑的數(shù)量共為十八,而目前在市場上流通的數(shù)量也是十八……無論是成色,還是樣式,都是一模一樣,這墓葬品的樣式向來都是保密的……這只能說明……” “皇陵被盜……”玲瓏淡淡說道,隨即看著他瞪大的雙眼,“你在調(diào)查的是盜墓賊?”他搖頭,眉間愁云未散。 玉都皇陵本是十年前就開始建造的,這些個陶俑還有一些其他墓葬品也是在十年前算好的吉日內(nèi)被統(tǒng)一放置在墓室之內(nèi)。從那以后,便將皇陵水封了,這些東西,不是普通的盜墓賊有膽子就能夠的到的。況且皇陵中機關重重,即便是僥幸進去的人,也不會活著出來。 “你說……敢盜皇陵的人究竟是什么心態(tài)?” 玲瓏眼眸緩緩沉下,“要么是極其缺錢花,要么就是極其討厭,或是看不慣皇室,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這么說……倒讓我想到一個人?” “誰?” 眼眸亮起,隨即甩到那人身上,“便是身為敵國太子的您??!” 陳太子微微睜大雙眼,隨即則是一聲淺笑道,“說的倒一點沒錯,不過,玲瓏你誤會了,我這只是奉命而來,可沒這個閑工夫去盜那皇帝老兒的墓,再者說,我也不缺錢花,這些個東西我還看不上眼。不過,這件事,倒是你們玉都的大事,皇帝老兒的墓被盜,說出去可是要丟面子的……” 陳太子調(diào)查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玉乾的耳朵里。在他意料之中,當年那些人讓孩子去墓室里偷盜的物品已經(jīng)在市場中流通了,只不過意料之外的是,這些人竟然膽大到偷取皇陵的墓葬品。 “公子如何看此事?” 玉乾最近幾日都待在私塾里教書,一來玉恒的人依舊埋伏在旁,二來這難得的休息倒也是件趣事。但一提及當年那事,玉乾的神情立刻變得不一樣起來,風塵也知道此事對于公子的重要性。 “這類人怕不是普通人,幕后指示更是有別的心思在,倘若不找到此人,怕這件事之后愈演愈烈,還會危及玉都百年來的社稷。”他手中的書冊一合,隨即看向不遠處的皇城的一角,眼神渙散出去。 “那十年前公子遇上的那些人會不會本就有所預謀,又或者是皇后娘娘……” 提及羅妃安,他眼中突然收回,變得黯然,淡淡說道,“應該不會。那些人大概只知道我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勒索時也不過是要了大額贖金,除了錢,并沒別的企圖。這些人在這個團伙中并不是主心骨,貪財而已。最讓我擔心的,是那些從未露面的人,他們所要謀求的可不是這些寶物那么簡單?!?/br> “公子為了此事,都推了和顏姑娘的約定,如此一來,顏姑娘對您稍稍的好感就又要消磨光了……”自打玉乾被貶出宮,風塵這膽子倒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如今竟還敢調(diào)侃起他來。 他將那書冊朝風塵胸口輕輕一甩,云淡風輕地說道,“你今日不必去私塾了,留在屋內(nèi)幫大娘喂豬吧!” “這……”風塵立刻埋下腦袋認錯,“公子,是風塵多嘴了,今日還是……” 他嘴角微微一勾,隨即說道,“還是留下吧,切勿讓我對你的好感慢慢消磨光……”風塵站在原地,伸手還未觸及公子,公子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留下一本書冊還有一豬圈的豬,他仿佛又聽見了大娘的催促聲,如同春末夏初的喜鵲有些倦怠了。 “王兄!王兄!”玉都宮里頭,近日又熱鬧起來,圣上也頭疼,本想著過上三日,那陳國太子就會返程,誰料到在此時,他那孿生胞妹又在今日到了這宮殿內(nèi)。說來也奇怪,這陳王竟把自己看不上的子女一個勁地往他這里塞,怎么說也是處于敵對面的兩國,怎就如此沒心沒肺? 陳寶寶一把扣住她的肩,絲毫沒把她當做女孩看待,“鳶兒,你怎么來了?是父皇讓你來的?”這二人站在一起倒沒有那孿生兄妹的樣子,反倒覺得二人的長相絲毫不像。 那個叫鳶兒的公主青絲及腰,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總能透著柔光,與她那王兄不同,她沒有丹鳳眼。 “才不是呢!鳶兒是跟著十四弟一起來的,奇怪……王兄沒有見著十四弟嗎?” 陳寶寶皺著眉頭,“十四?你是說十四先你一步來的玉都,怎可以如此胡鬧呢?十四才六歲,萬一丟了怎么辦?” 鳶兒委屈說道,“不是萬一……王兄,聽你這么一說,十四好像是丟了?!兵S兒這副委屈誠懇的樣子,陳寶寶也提不上氣去責怪她,只是輕輕摸著她那腦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