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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本是來向我要債的,卻被我一下回絕。內(nèi)心不甘,便在五村之中散播謠言,說是要將今年五村的所有救助金全部收回。五村的村民一聽急了眼,這才一路拿著鐵鍬追打我們?!?/br> 辰月輕笑一聲,“姑娘為他們著想千千萬,這群愚民絲毫不動腦子想想,竟一下反撲過來,實在令人心寒。不知這救助金是朝廷所發(fā),要是敢克扣可是要掉腦袋的,不過是三村一貫的伎倆?!?/br> 許漫修則是為他們說話,“二公子,他們本就是無知的村民,為的也是謀生,這樣想也沒錯。只不過如今,我們不知該如何解釋清楚。在下是想,解鈴還須系鈴人,不知公子能否出面?” 黑臉護衛(wèi)這次安分的很,沒有上前而是將話都咽了下去。辰月想了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三村。讓我去和那些長老們聊聊,或許會有轉(zhuǎn)機?!背皆履艽饝?yīng)出面是再好不過的事情,雖然那些個長老不看重她一介女子,但辰月的出面則是代表了辰家,無論如何,那些人都會給一些薄面。 “二公子?”幾位長老先后出來迎接,本是一臉的驚喜在看到顏宋的那一刻突然凝滯住,“二公子不是已經(jīng)要返程了,怎么又回來了,可是有什么東西忘了?” 辰月淡淡一笑,然后很自然地坐在大殿最中央,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要不是看在他是辰家出身,這些老頑固早就會將他趕出去,“的確有一事忘了,之前家父都是在江南進的棉花染料,用了數(shù)年確實不錯。但我見著三村周圍并未種植棉花的農(nóng)夫,這是為何?” 其中一人解釋道,“二公子,這江南大得很,這三村不過是個物資集散地,獻給辰老爺?shù)拿藁ù蠖喽际莵碜晕宕宓摹!?/br> “哦?五村?”辰月拿起一旁的茶小抿一口,“我怎么聽說這五村村民常常食不果腹,只能靠著自己家田里的糧食過冬??杉腋父督o長老們的定金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呢?” 那人立刻轉(zhuǎn)變方向說道,“這,這商人流通貨物也要稍許在里頭謀些小利嘛,二公子應(yīng)該明白的?!?/br> 手中的茶杯磕著桌角碎成兩半,隨即辰月的眼神也變得和剛才不一,“哦?如此說來,你們給本公子的貨物也是夾雜了水分在里頭了?” 正文 第兩百十一章 和談(六) 那幾個長老立刻驚慌失色,連忙躬身說道,“二公子誤會了,我等又怎么敢欺騙二公子?!?/br> 辰月嘴角的弧度越深,“不敢欺騙我,卻敢欺騙別人……我平生最討厭兩類人,一類是言而無信者,另一類則是欺軟怕硬者。好巧不巧,你們把這兩類占盡。待我回去稟報家父,之后的生意直接找三村的直接合作便可,還少了這一來一往的水分?!?/br> “二公子息怒!”其中一個年老的長老連忙求情說道,“我等也是想為三村謀利,并無什么別的壞心眼。我們可以在此立誓,以后同辰家的合作定不會少了五村那一份。也請二公子不要斷了我們的合作?!蹦情L老的話圓潤的很,雖然表面上是在求饒,但他的眼神卻無時無刻不流露出憤恨。只不過,辰家出面,他不得不聽。 “既然如此,那便好,正好我有一個朋友最近在玉都辦事,倘若他之后回來,也必定會經(jīng)過江南。到時候,長老們可要好好招待他?!背皆聹\笑的背后,則是縝密的打算,如此的牽制才不會讓這些長老向五村繼續(xù)伸出黑手。這些個老頑固心中的打算可不比他們少,誰能料到這表面上說的好好的,等他離開時,又會出什么事情。 “顏姑娘,這些個長老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今日我這一番勸說加威脅,只能短時間奏效。其余的,還請姑娘自行想辦法?!?/br> “二公子能出面,顏宋已經(jīng)很感激了。其實,除了這件事,我還有一事想要請公子幫忙?” “請我?guī)兔??”辰月一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忙都愛幫的?!?/br> “其實……是有關(guān)阿秋的事情,阿秋自受傷以后,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公子的商隊走南闖北,倘若哪一天能夠獲得良藥治療她的臉,能否請二公子將那藥帶回,這診金,我們會自己付。” 辰月點頭應(yīng)允,“說來阿秋的傷多少也與我有關(guān)系,我也不愿見如此陽光的少女變成如今的樣子。顏姑娘請放心!” 阿冬此時剛好經(jīng)過,聽到有關(guān)阿秋的事情急忙湊過身來,“公子……我們耽擱了有些久了,還是早些啟程回去吧!”果真,阿秋受傷的事絕對與阿冬有關(guān),顏宋心中猜疑著,但不敢斷定,就仿佛這樣的慌張還因為了別的原因,她不敢胡亂猜測,畢竟,阿冬能夠幸福也是她愿意看到的。 江南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那些村民又像是沒事發(fā)生,各自回家接著務(wù)農(nóng)。大概這就是辰月口中的愚民,一聽到風(fēng)吹草動就立刻起身抄起家伙就走,而一聽聞風(fēng)平浪靜誰也不愿去管那閑事。顏宋為五村談成合作的事情,就同那三村的松口一并被大家遺忘了,對他們而言,有錢拿和有飯吃是一個道理,哪個也沒比哪個高貴一些。 “太子殿下!”老奴才跌跌撞撞跑進,一個踉蹌地正好跌倒在他的面前,“太子殿下,之前老奴還遺憾著沒再這宮中見到玉都的太子,你猜怎么著,我在郊外的豬圈里找到了太子。” 這話怎么聽都那么奇怪,一旁的玲瓏則是看著這主仆二人的表情,從本是平淡如水,到突然間的激動不已。 “你說真的?他真的在豬圈?!”陳太子似乎很是興奮,“他怎么跑到這地方去了?” 老奴才立即低沉了嗓音,“回殿下,這太子殿下也是個可憐之人,不知怎地遭jian人所害,被玉都的圣上廢了皇子的身份,貶為了庶民。為了謀生才……”玲瓏差點都要聽見主仆二人的抽泣聲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子如今在郊外養(yǎng)豬,這件事顏宋知曉嗎?應(yīng)該不吧,像是如此丟面子的事,他應(yīng)該不會主動對她說。 “太子殿下是怎么認(rèn)識我們玉都的太子的?” 陳太子踮著一只腳說道,“那時候他來陳國做質(zhì)子,趁著父皇不備逃離了皇宮。恰巧遇上那時在河邊垂釣的我,于是乎……我就死纏爛打地跟著他,誰知后來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堆刺客,他為了保護我而受傷,自此,我們就是患難之交!” 玲瓏聽著這陳國太子的滿滿回憶,不知怎地,竟一點也相信不起來。這玉都的太子是怎樣一個人,她可是清楚不過,平時高傲目中無人,要說他有什么患難之交,在這世間應(yīng)該也只有顏宋一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