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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義? “顏家……姨母還在,剩下的只有我?!彼恼Z氣平淡,一問一答,并未猶豫。 “顏家,只剩下你和我了?” 她也不知張子成這句話是在感慨,還是冷笑,他這么一提,倒是真的,顏家只剩下他二人。昔日門客不斷,受玉都百姓敬仰的江南顏氏,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 “子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兩人還殺不殺了?” 張子成的神又飄遠到一處,再回到軀殼,轉而看向玉乾,“女的留著,那男的必須殺了!” “不行!” 話音剛落,顏氏已經攔在他身前,剛剛的兩刀已經讓他失了不少血,如果再不醫(yī)治,不用他出手,他也會死。自然,她也不想要送命,只是這個人好歹救過她幾次,如此看著他死是在于心不忍。 “你在干嘛!你難不成要偏袒他!你即已知道我的身份,就該聽我的!” 張子成所謂的身份,那不成是顏家,那個已經落寞的顏家嗎?即使,他也是顏家人,他們身上的血又有多少相似呢? 顏宋依舊保持理智,“首先,張哥,我并不習慣這樣倉促的認親。但是倘若你要殺了他,那便也不必留我!” 她即已想好了對策,便不會因為顧及什么身份清白,反正玉乾或者說玄七的生死,如今都在她的手里。 張子成看著二人,稍有驚訝,“你……和這玉都的太子?” 玄七躺在地上,由于傷口出血過多,也顧不上說什么,但他的耳朵依舊能清楚聽見。 “沒錯,我與玄七已是夫妻,這輩子他若是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夫妻,盡管她再怎么不愿說出這個詞,但只有這樣,張子成才能放過他。只是這么做,會不會太對不起玉恒……而她心中對于玉恒的心虛,會不會又因此增加? “我不信!我不信那個玉都太子會娶你……”張子成眼神一定,從腰間又抽出一把刀來,朝著玉乾的方向刺去,只是那一下,徹徹底底地扎在了顏宋的胸前。 好在他立刻收了力道,傷口沒有玉乾那般深,但也是扎在心口處,不禁冒出冷汗來。 口吃卻依舊清晰,“你若上前,我便死在這把刀下!” 明知道這是一句威脅的話,張子成還是暫時妥協(xié),或許當年的事情還有許多地方沒有弄明白,祖父和祖母之間的事情,那塊消失的宮鱗玉,都成了未解之謎。 他們被安置在山寨的一間草屋內,張子成沒有虧待他們,只是軟禁。 至于身上的傷,張子成也派人為他們醫(yī)治,出乎意料,這些事都不像是對待一個囚犯,自然,他們也不是囚犯。 “小離,小離……” 她一直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像是一種催命符,一旦他犯病神志不清,最喜歡念叨的倆個字就是“小離”。起初他以為那是一段藏在內心無法抹去的回憶,而后,她覺得錯了,小離像是他骨子里存在的靈魂,會在不經意間冒出來。 只是這種不經意,或許是承擔了苦痛才換的來。 她走到他身邊,玉乾還是那副看不慣的樣子,即便是看了很久,還是覺得他長得不好看,不秀氣,也不英俊,就是一副尋常百姓的模樣,要是說多的,也不過是他身居高位二十年來,與生俱來的氣場。只是如今他躺著,也看不出什么氣場來! 他的眼睛終于動了,像是要睜眼,就像是一個出生的孩子,望著這外面的世界,那個眼神,她竟從未見過。 不是玉乾,也不是玄七,更不是那個小男孩……是一個全新的人。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化險為夷(三) 他坐起身子,看著自己的衣服發(fā)呆,其實上面沒有任何花案,可他卻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盯了許久。 她也認不出面前這人是誰了,這眼神沒有玄七那般的明亮,卻也算得上清澈。 小心翼翼挪到他身邊坐下,試探道,“殿下……?” 他抬眸,疑惑看向顏宋,似乎不明白她說的,“你——是?” 這聲音不是低沉的那種,略帶點小孩子的稚嫩,她越發(fā)確定這是個新出現的人。 “我叫顏宋,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試探,并沒讓那人懼怕,相反,他還似懂非懂地點頭,“我,我是小離啊!” 這初秋的夜雖說有些涼,但也不至于涼到徹骨。但聽了這一番話,顏宋卻覺得全身不自在,像是后脊背有人吹風,又像是全身厲害得一個哆嗦。 他……是小離……那個如同奪命符一樣的名字……原來也寄存在他的體內。 可是,可是為何之前沒有出現過,到了現在才出現? “你說——你就是小離,那你認識玉乾嗎?” 小離似乎對這個名字并不熟悉,想了好久才回答道,“jiejie,我不認識什么玉乾?!?/br> 她不認識太子殿下,可風塵明明說了太子殿下是幼時遇見的小離。她再次打量面前這人,她的眼眸清澈,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小離,你——是不是認識玄七?” 果真,小離的眼眸一亮,激動地拽住她的手,“jiejie也認識玄七哥哥嗎?他在哪兒?” 小離對應的那個人是玄七,這么說來,當初一直念叨著小離的人,也應該是玄七。 “jiejie,你怎么不回答我,玄七在哪兒?” 她越是不明白了,玉乾體內究竟有多少個人,太上皇算是一個,玄七是一個,還有小離,可那個小男孩又會是誰?是幼時的玄七?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大概是張子成一行人來了。 她看了眼床上的他,不,應該說是小離,安撫道,“小離,想見玄七嗎?” “想!” “那你聽jiejie的,好好躺在床上,不許睜眼,也不許動?!?/br> 他的表現異常聽話,很快地鉆進被窩里,閉上眼睛不說話。 鎖門的大鎖發(fā)出丁當的響聲,隨著門吱呀的一聲響,大門開了,來者是張子成,還有張大成兄弟倆,沒有別人。 “顏姑娘,你的傷好點了嗎?” 方才的一切都讓她忽略了胸口的刀傷,這山上只有些草藥,勉強能敷在傷口上止血,但起身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