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6
書迷正在閱讀:世卿、奶爸的愜意生活、我把你當(dāng)嫂子、道童傳、大佬從不跪鍵盤、月下貪歡(H)、熱搜女星也追星[娛樂圈]、保護(hù)‘自己’作戰(zhàn)、被渣渣附身之后(H)、沉醉不醒(H)
☆、第77章 榮華路 077 榮華路 1 趁著進(jìn)京述職的機(jī)會, 蘇渙、蘇潤兄弟二人來到程府。 正是上午, 陽光明媚,春風(fēng)和煦。 程夫人見到兩位兄長,淚盈于睫, 是歡喜,亦是感傷。程清遠(yuǎn)離京遠(yuǎn)游之后,她與娘家信件不斷, 是大哥二哥不斷地給她擺輕重,她才能夠盡快看淡那件事。 蘇渙在信中說:這樣其實再好不過, 位高權(quán)重的人, 又未到年老之時,忽然賦閑在家,沒病也要閑出悶出病來。 久握權(quán)勢的人,若不離開家門, 不遠(yuǎn)離廟堂, 誰能做到全然放手?萬一父子兩個再起分歧, 反目成仇也未可知。 蘇家能給次輔夫人、外甥撐腰, 卻不能給賦閑的程清遠(yuǎn)發(fā)妻、長子撐腰——勝之不武。到時候,父子兩個便是鬧得水火不容,蘇家也只能袖手旁觀, 到那地步,她保不齊就會夾在夫君長子中間, 兩面不是人。 與其在同一屋檐下長期提心吊膽這些, 倒不如如今這樣, 彼此都自在。 蘇潤的話則是簡單明了:夫君、兒子,你只能選一個,是命,認(rèn)了吧。 不管怎樣,兩個人還是很擔(dān)心meimei,怕她在后續(xù)信中報喜不報憂。此刻相見,見meimei氣色很好,面容不見一絲憔悴、晦暗,總算放下心來。 “快派人把孩子抱來?!碧K潤道,“只聽你在信里說,我就心癢癢,早就盼著這一天,陪著大哥進(jìn)京,親眼瞧瞧?!?/br> 蘇渙附和地頷首,“今日不是休沐的日子么?孩子們在沒在家?” “在家?!背谭蛉诵Φ溃鞍⒃冊诮o小徒弟上課,怡君在料理家事,等會兒再知會他們也不遲。”說著起身往里間走,“孩子就在這兒呢,上午除非我出去串門,不然都是我哄著。” 蘇潤笑道:“那你這祖母做得倒是那么回事?!?/br> 程夫人就笑,“不都說隔輩親么,怡君也愿意讓我哄著孩子?!?/br> 兄弟二人相視一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欣慰。很明顯,meimei與怡君真就如信中說的親如母女,要不然,沒有哪個兒媳婦能全然放心地把孩子交給婆婆——都是過來人,記得自己的妻子在孩子小時候的緊張兮兮,對誰都不放心,離開一刻都魂不守舍。 蘇渙笑道:“你這兒媳婦,也是隨你吧?我記得聽你大嫂說過,阿詢小時候,你就總讓你公公婆婆哄著?!?/br> “要是這么說,那不是往我臉上貼金么?”程夫人笑道,“總歸是那孩子體貼人?!?/br> “你知道就行。”蘇渙笑道,“我這也是怕你做了祖母,對什么事都底氣十足,覺著孩子們做什么都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br> 程夫人橫了他一眼,“這還用你跟我說?” 蘇渙無奈,對meimei揚(yáng)了揚(yáng)眉。 程夫人引著兩個哥哥走到里間。 天賜睡在大炕上,與程詢一樣天生微微上揚(yáng)的唇角,不笑也似含笑,睡相不知多甜美。 “跟阿詢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眼睛長得相像么?”蘇潤輕聲問道。 程夫人卻道:“我瞧著比阿詢更好看?!?/br> 蘇潤笑起來。 蘇渙則壓制不住心頭的喜愛,小心翼翼地把天賜抱起來,柔聲道:“來日一定又是一個程詢?!?/br> 程夫人莞爾。 紅翡進(jìn)來通稟:“二爺、三爺、二奶奶來給二位舅老爺問安。” 蘇渙聞言,小心翼翼地把天賜放回到大炕上,和二弟、meimei去了外間。 . 小書房里,程安、程福站在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程詢和修衡。 程詢站在畫案前,一面作畫,一面緩聲讀的虛實篇給修衡聽。 修衡坐在一旁的小書桌前,一面習(xí)字,一面聆聽。聽了幾遍,說:“師父,我記住了。您給我講解吧?!?/br> 程詢和聲說好,逐句講解給他聽。 師徒兩個經(jīng)常會這樣,教的、學(xué)的同時一心二用。 程詢教修衡的,是正統(tǒng)學(xué)問和雜學(xué)一同進(jìn)行。 以修衡的絕頂聰明和那份兒好學(xué),吃透正統(tǒng)學(xué)問,多說也就用三四年時間。但程詢不想讓他突飛猛進(jìn),學(xué)的越多,領(lǐng)悟的道理越多,人會早早的變得深沉老成,并無益處。 還是孩子的年紀(jì),就該有孩子的天真可愛性情。不然的話,長大之后回想起來,不免遺憾自己都沒多少幼年時該有的歡欣。 讓修衡十歲之前打好最扎實的功底,十歲之后,不需他點(diǎn)撥,便能自學(xué)成才。 說起來,前世的修衡是從十多歲起,才被外人知曉是罕見的習(xí)文練武的好苗子,不需想就知道,十歲之前,都耐著性子陪先生磨蹭了。 他要修衡一直遙遙走在同齡人前面,但不失赤子情懷。這個火候倒是不難掌握,畢竟,小徒弟跟他的兒子無異,凡事都能有商有量。 領(lǐng)略了的虛實篇,修衡習(xí)字的時間也滿了一個時辰。他放下筆,端詳著自己的字,之后滑下座椅,把寫好的字拿給程詢看,“師父瞧瞧?!?/br> 程詢放下手里的畫筆,接過字細(xì)看,滿意地笑了,“不錯。”這么小一個孩子,一心二用的同時,也能做到心靜、手穩(wěn)。 “那我就放心啦?!毙藓怩谄鹉_尖,“您在畫什么啊?”不過兩句話的工夫,神態(tài)就從學(xué)生的一本正經(jīng)轉(zhuǎn)變?yōu)楹⒆拥幕顫婌`動。休沐的日子,他只需習(xí)字,不用上課。 “你不是跟我討賬,讓我給你畫黃鸝么?”程詢摸了摸他的頭,神色從剛才的溫和內(nèi)斂轉(zhuǎn)為透著隨意的親切。 修衡笑嘻嘻的,“您是有段日子沒賞我畫了呀。” 程詢把他撈起來,讓他站在椅子上,“瞧瞧,怎樣?” 修衡一雙小手撐在畫案上,歪著頭看了片刻,眉眼間的笑容更為璀璨,“好看,好看。我要掛在書房里?!?/br> 程詢失笑。怡君布置的東小院兒,這小子特別滿意,尤其喜歡單獨(dú)收拾出來的作為他的書房的西梢間。近來,陸陸續(xù)續(xù)從自己家里倒騰過來一些工筆畫——都是他和怡君以前送他的,他選了特別喜歡的,一幅一幅懸掛到墻上。 “過一會兒就畫好了,耐心等等?!彼f著,把畫往一旁挪了挪,這樣,修衡不用挪地方,可以看著他收尾。 修衡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我想做個鳥籠,師父會嗎?” 程詢反問:“想養(yǎng)鳥?” “不要,不養(yǎng)鳥?!毙藓鈸u頭,“鳥兒關(guān)在籠子里就不好玩兒了,看著就可憐兮兮的。但是,我看見過小廝做鳥籠,很有趣誒?!?/br> 程詢一笑,“晚一些,你爹爹來接你,問他有沒有工夫給你做。他要是沒工夫,我再陪你做。成么?”他是覺得,這是唐栩該享有的父子之樂。 “沒空的?!毙藓庹f,“回到家里,爹爹要是有空,會帶著我和二弟去后花園玩兒。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