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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兒經營出了婆媳融洽的情形。 用飯的時候,程夫人閑閑地說起上午內宅的迎來送往:“徐夫人昨日下了帖子,上午帶著女兒過來了一趟。徐家那位千金單字一個巖,生得委實標致,言行得當,真是少見的招人疼愛?!?/br> 徐巖日后要成為平南王妃,會生下薇瓏那樣年紀輕輕揚名四方的女造園家。程詢笑道:“您要是打心底喜歡,就跟徐夫人常來常往,看能不能認個干女兒。這樣一來,我們兄弟三個也能多個meimei?!?/br> 程夫人失笑,抬手戳了戳他的臉,“胡扯?!绷硪环矫?,聽出程詢對徐巖有些了解,認可甚至是欣賞的,但僅此而已。稍有一點兒別的心思,也說不出這種話不管是怎樣的形式,做了兄妹的人,絕沒有談婚論嫁的道理。思及此,她索性直言道:“我自己的兒子,我最了解,來年必能高中。由此就總想,到你金榜題名那一日,得個雙喜臨門的好彩頭。成親是趕不及了,到時定親也是好的?!?/br> 程詢想一想,“我自己張羅成不成?”他另有打算。 “成啊,怎么不成?”程夫人打心底高興起來,“快跟我說說,可有意中人了?” 程詢只是道:“等有了眉目,您一定會及時知曉。” 程夫人連聲說好,沒仔細琢磨兒子用的字眼兒。 飯后,程詢到外院處理一些雜務,問過小廝,得知姜先生午睡還沒醒,便回了自己的光霽堂。 程福來稟:“城北廖家大少爺、大小姐一同前來,說手里有一篇新做成的制藝,請您或姜先生過目,看看有哪些可取之處,又有哪些弊端。”停一停,補充道,“管家已經把人請到暖閣了,說老爺曾吩咐過,不要怠慢城北廖家?!?/br> 廖文詠和廖芝蘭想來就來了,管家還是這個態(tài)度這種事不時發(fā)生,針對的是私底下與父親有貓膩的門第。程詢想一想,笑微微地看著程福。 程福心生預感,“大少爺,該不會又想讓小的幫您氣誰了吧?” 程詢莞爾,“不單氣人,還要騙人?!?/br> 程福陷入云里霧里,想不出這種戲要怎么唱,“該怎樣行事才好?您得仔細吩咐小的幾句。” 先前在葉先生面前,說要請爹娘同意,也只是隨口一說,壓根兒沒想去問母親的意思。 廖大太太平日總把“女子無才便是德”掛在嘴邊,打心底不贊成她們讀詩書、做學問。是不難見到的那種重男輕女的婦人心思。 廖大老爺是嚴父面孔,值得慶幸的是,從不反對兩個女兒的求學之心。關乎這種事,都會爽快應允。 當日,姐妹兩個掐著時間去了外院,等候在府門內。 廖大老爺下衙回府,二人迎上前去,陪父親回內宅的路上,把葉先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聽得此事與程詢、姜道成有關,廖大老爺意外地揚了揚眉,思忖片刻,道:“明日我派管家出去,問明兩位先生和程府的意思。你們要每日前去程府的話,廖府不能失了禮數(shù)?!?/br> 他對次輔程清遠一點好感也無,卻很欣賞聰明絕頂?shù)某淘?、才華橫溢的姜道成。文人相輕不假,但要分對誰,程詢和姜道成那樣的文人翹楚,尋常人真沒輕慢的資格。 姐妹兩個聽了,立時笑逐顏開,向父親道謝。 廖大老爺被她們的情緒感染,笑了笑,告誡道:“去歸去,你們可不能惹事?!?/br> 廖碧君忙保證道:“爹爹放心,我們一定會謹言慎行?!?/br> 父女三個說著話回到正房,見到廖大太太,誰都沒提方才說定的事。 程府東院。 姜道成坐在廳堂,沒好氣地看著程詢。 前幾日,這后生派小廝尋到他面前,針對當?shù)匾粯栋缸痈蛸€,隨附一封注明好幾項事由的賭約,惹得他瞧著信運了半晌的氣:他就在案發(fā)的縣城,且在縣衙中有熟人,眼看著就要結案了,怎么想都不會再出周折,程詢卻篤定案情發(fā)生逆轉,更與他賭上了未來幾年的運道,說如果料錯此事,便擱置功名路,到他跟前做幾年灑掃的書童。 太狂了。 他相信有神機妙算的人,并不敢斷定程詢日后不會成為那樣出色的人,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程家這大少爺如今還太年輕,還沒出門歷練過,信誓旦旦地跟他來這么一出,只能讓他認定是中了解元之后的浮躁、張狂。 他忍不得,當即應下賭約。 后來……后來他就帶著書童來了京城程府,懊惱、慪火得快找不著北了。 程詢不難猜到老人家的心緒,陪著笑,親自沏好一杯碧螺春,“先生,請慢用?!?/br> 姜道成見他做派與信中的態(tài)度大相徑庭,不免意外,“我還以為,你是狂得沒邊兒的人?!?/br> “晚輩曉得。”程詢顯得愈發(fā)謙恭,“先前的激將法,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望您見諒?!?/br> 姜道成扯了扯嘴角,喝了一口茶,眉眼舒展開來,“好茶?!?/br> 程詢道:“聽說您喜歡,便尋了些上品?!?/br> 姜道成如實道出心緒:“思前想后,我瞧著你,心驚rou跳的?!备糁脦装倮锪隙ㄒ恍┦碌慕Y果,太反常了。反常即為妖,這道理他聽過無數(shù)次了。 程詢笑出聲來,避重就輕:“您是什么人物啊?喜好常有人談起,我只是稍加留心,記下了而已?!?/br> 姜道成不予置評,岔開話題:“說說那個案子吧?!?/br> 那個案子,是一個商賈家中出了人命,剛滿十八歲的丫鬟中毒而亡。官員若沒有一定的權勢和手段,處死府中下人都要擔上干系,何況商賈之家。丫鬟的至親要討個公道,及時報官。 縣令查來查去,通過商賈一家上下的口供,找出了嫌疑最重的賬房管事。 那賬房管事起初矢口否認,經過半年的牢獄、大刑之災,承認是自己下毒殺害丫鬟,理由是那丫鬟時常對他冷嘲熱諷,他想給她點兒教訓,并沒想殺死她,怎奈自己不懂藥理,下在飯菜里的藥分量重了些,便有了丫鬟的身死。 縣令想不出別的可能,便認為可以結案了。 這案子,正常發(fā)展的話,真兇要在一年后落網。 商賈之妻,是活脫脫的母老虎、妒婦心性,夫君跟哪個女子多說幾句話,都會心生不滿,但在人前,卻是敦厚的做派。 ☆、45.朝天子 感謝支持正版 程詢莞爾“難道不合情理?” “那倒不是。”怡君微笑“正因合情合理,反倒讓我疑心昨日所見那一幅,是解元著意備下的。說到底原畫中的疑問,不是一幅酷似的畫就能解釋的?!?/br> “原畫指的是最先見到的那一幅?”程詢問她。 “正是?!?/br> 笑意到了程詢眼中“酷似一說從何談起?” “原畫中的細微處,在新作中不見了?!?/br> “原畫此刻在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