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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中最精銳善戰(zhàn)的一支,哪里肯放,安排人馬繼續(xù)絞殺被困的吳軍之外,分出一支精兵來,自己帶領(lǐng)著,一路追襲許鋒重而去。這些人,既然敢貪心而狠毒的在他大秦國的土地上燒殺擄掠,他就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人,活著離開。秦旭飛引兵一路追擊許重鋒,因為快馬勁疾,沖擊奇速,漸漸竟然又將后面那大部隊甩了開來,只有身旁親衛(wèi)勉強跟得上他的速度。這時他忽然勒馬止步,眾人倒也并不奇怪,紛紛住了馬勢。雖說現(xiàn)在他們是在追擊喪膽的敵人,但一小分隊人速度過快,追擊位置太前,是很不智的,還是等后方的人會合過來再說。秦旭飛卻扭了頭,對身旁那個在戰(zhàn)陣之中。也只是一襲白衣,不肯著甲的人小聲道:“輕塵,我有一事相求?!?/br>方輕塵雖然一再說,必贏的仗自己懶得參予,但事到臨頭,還是半被秦旭飛硬拖,半抱了看熱鬧的心跟著一起來了。只是人雖上了戰(zhàn)場,卻是絕不出力的。別人去拼殺打斗,他袖了手在旁邊看戲。一夜廝殺下來,他那一身白衣,別說是血,連灰塵也沒見沾上多少。這時秦旭飛忽然開口相求,倒是讓他略有些意外。秦旭飛雖然一直內(nèi)外交困,但從來都不強求他任何事,反而總是盡量爭取不要牽累到他,就是燕秦和約在他一言之時,也不肯游說他什么。沒想到,勝利在握時。這人卻一反常態(tài),在求他了。“我有急事要離開,不想讓別人干涉阻攔,麻煩你替我統(tǒng)管一下部將。許鋒重的軍隊是一定要追擊的,就算不能全殲,也要打到他們毫無戰(zhàn)力。他是個出色的將領(lǐng),我怕部將有失,只有你負責全權(quán)指揮。我才能放心?!?/br>秦旭飛的語氣極之平和從容,方輕塵的眼神卻倏得凌厲起來:“你要去哪里,又為什么怕你自己的手下干涉?”秦旭飛一笑:“你既然這樣問了,心里自然是已經(jīng)明白的。”方輕塵怒視他:“你這個白癡……”秦旭飛搖頭:“我并不是要去做傻事,而只是去擔當我本來應(yīng)負的責任。只是我怕我再怎么保證,大家都不會放心,難免要阻礙我?!?/br>方輕塵氣結(jié):“就憑你以前做的那些蠢事,你叫誰能對你放心?!?/br>后方馬蹄聲漸漸接近,秦旭飛眉宇間有了些焦急之意,語氣卻還是平緩的:“但我必須去……”方輕塵冷笑:“你既然不想去做傻事。又為什么一定要去?”“因為我不能把所有的罪過,都讓別人替我擔了。”方輕塵挑眉,冷笑,再次給出了結(jié)論:“白癡!”“也許吧?!鼻匦耧w一笑:“上位者必須使用權(quán)謀。但至少也該有一點自己的擔當吧!輕塵。只有你助我,我才能一路無所阻礙的趕去?!?/br>方輕塵含怒看著他:“從你拉我來看戲開始。就已經(jīng)存了利用我的主意了?”秦旭飛苦笑了一聲:“這個局面,我只能求你,也只有你才會相信我,才肯幫我做這種事!”“我為什么會幫你?”方輕塵氣結(jié)。“再說,我又憑什么管束他們?”后方的紛亂馬啼聲已是震耳欲聾,各部將領(lǐng)眼看就會帶著本部兵馬會合過來了。秦旭飛大急,只怕等大家圍上來了,自己就脫身不得了,從懷中掏出一物,直接往方輕塵手里一塞:“這是令符,你可全權(quán)行大元帥令?!?/br>方輕塵拿著令符又好氣又好笑:“你以為任何人拿塊令箭就能行令嗎?沒有你坐鎮(zhèn),沒有你交待,我憑什么指揮幾萬兵馬,人心如何服我?你莫名其妙失蹤,他們說不定還會懷疑我偷偷把你怎么樣了!”秦旭飛聽著馬蹄聲逼得太近,實在不敢再耽誤,只顧揮鞭縱馬,同時揚聲笑道:“你不是任何人!你是方輕塵!他們一定會相信你,因為我相信你,而他們相信我!”話起時,人尚在眼前,語盡時,卻是已連人帶馬,跑出老遠去了。身旁一干親衛(wèi),也是趕緊著策馬追趕而去。只剩下方輕塵一個人拿著塊令符,一時竟沒決定是該把這塊可惡的東西隨手扔掉呢,還是直接追上去找那個利用他的家伙算帳。只這略一遲疑,秦旭飛已經(jīng)溜得人影也看不到了,后方倒是轟隆隆嘩啦啦追上來好多將領(lǐng)官兵,四下一瞧,找不著他們家主帥,一起圍了過來。“方侯,殿下呢?”“方侯啊,殿下不會又犯險輕身追敵去了吧?”“呃,方侯,殿下的令符怎么在你的手里?”眾人七嘴八舌問個不停,神情都有些焦躁。方輕塵抬眼看看秦旭飛消失的方向,心里頭的火氣那是一陣一陣的往外冒啊。他好象什么也都還沒答應(yīng)吧?那位怎么就敢走得這么放心,這么干脆俐落,怎么就敢把令符和大軍一起甩手扔給他。憑什么他一個局外人,要陷在這一片混亂里,替他安撫人心,替他阻擋這幫著急上火的家伙,不讓他們回頭去追他,還要替他收攏人馬,替他鎮(zhèn)住軍心,再替他去一路追殺敵軍呢?憑什么?此時此刻,秦國的都城,也終于亂了。衛(wèi)軍吳軍本就不睦,小打小鬧天天不斷。現(xiàn)在原本竭力兩邊調(diào)停的燕軍又開始不著痕跡的栽贓嫁禍,誅心挑撥,吳衛(wèi)之間很快便發(fā)展成了大規(guī)模的沖突。傾力爭斗起來,幾日下來,雙方都是損失慘重。而燕軍幾番“阻攔”不住,自是獨善其身,在旁兩不相幫。這個當口上,探子又送回了前線不利的軍報,得知大部隊已被擊潰,而秦旭飛的大軍正向京城逼來,吳衛(wèi)的人馬又在皇宮外,為著皇宮里拘押的可以用來保命的人質(zhì)到底該歸誰而大打出手,血流成河。直到這個時候,一向隱忍的,好說話的,什么也不爭的燕軍,才終于露出了獠牙。精銳的燕軍趕到現(xiàn)場,只將皇宮牢牢圍住,不許兩方的人馬入內(nèi),口稱這些人質(zhì)是三國共有,沒有三國主將的命令,誰也不得私占。吳衛(wèi)已經(jīng)無力和燕國的軍隊硬搶,幾番爭執(zhí)交涉無果之后,又聽著秦軍已然逼近京城,只得無奈棄城而走,分路逃遁。不久之后,由柳恒所統(tǒng)領(lǐng)的軍隊,也攻到了大秦都城之外。燕軍下了禁城令,城中百姓,在喊殺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