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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成精,一時之間,也受驚不小。竟然來不及想出什么巧辯之詞來應(yīng)付,只是立時怒目瞪向狄一。“不關(guān)他的事,是我自己猜到的。龍王。你一定要告訴我,事情另有變化,讓他們貿(mào)然出擊。敗亡的可能極大,要想辦法阻止這一戰(zhàn)?!备禎h卿話語匆匆。莫離皺眉道:“教主,你何出此言?”傅漢卿為難了,要說明內(nèi)jian問題,就必須復(fù)述狄一與狄九的會面過程,但當(dāng)初狄一曾對狄九許諾,當(dāng)夜所談的話,絕不會泄露給諸王,他又怎么可以讓狄一失信。更何況,那內(nèi)jian之事,不過是他自己的推測,沒有半點真憑實據(jù),這樣的緊要關(guān)頭,他就是說了,也很難讓莫離相信。遲疑片刻。傅漢卿無奈道:“我一時說不明白,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從不騙人的,你就快告訴我吧?!?/br>早在姚光他們離開之前,莫離就與大家商量好,編出了七八套謊話,一旦傅漢卿生出懷疑。追問諸王下落,隨時都能根據(jù)情況,找到最好的言辭應(yīng)付。然而現(xiàn)在,傅漢卿追問得這樣急切,這樣焦慮。神情語氣里充滿了關(guān)心,讓他可以真切感受到他身上的活力。他活過來了。這樣鮮活地存在著,這樣努力地要去做一些事。那種活生生的感覺,與這兩年多以來,看似快樂平和的游魂是完全不同的。自他受傷以來,大家用了那么多心思都做不到的事,忽然就出現(xiàn)在眼前了。那一瞬,即使是莫離,也莫名的生起一種歡喜和感動,又怎人心再虛詞騙他,于是實話也就不知不覺脫口而出了:“七月十六,落鳳嶺,追月峰?!?/br>傅漢卿有些傻愣愣地眨眼,重復(fù)道:“落鳳嶺,追月峰?”他一向懶散,又長年在總壇極少出門,就算出門,行程一向又別人安排,乍聽地名,根本不知道東西南北。心中腹誹,這地名之前,你倒是先把國名告訴我啊?好在狄一這個萬能幫手在他身邊呢:“落鳳嶺,追月峰,世間只有一處……”他抬頭望望天色,忽道:“七月十六,現(xiàn)在從總壇出發(fā),就算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只怕時間也很緊……”傅漢卿跳起來喊:“我立刻讓他們準備最好的馬,我們現(xiàn)在就準備……”不等他說完,莫離已是變了顏色,一把抓住他,沉聲喝道:“胡說什么,你這樣的身子,怎能去那決戰(zhàn)之地。到底有什么變故,你給我說個清楚明白,我趕去處理就是!”傅漢卿搖頭,語氣平靜:“對不起,因為關(guān)系狄一的承諾,事情我不能說明。但是,我一定要去,而你一定不能去。不要忘記,每次變故都由你坐鎮(zhèn)總壇的原因,以及你所承擔(dān)的最高責(zé)任。”莫離微微一震,神色變得極為奇異,慢慢松開了手。小樓傳說第五部魔主篇下卷第一百一十九章黃雀螳螂章節(jié)字數(shù):4028更新時間:08-07-3109:00莫離身為龍王,很少離開總壇。一旦生變,總是由他坐鎮(zhèn)總壇,因為他是身負傳承之職的人。狡兔尚知設(shè)三窟,七百年來,修羅教屢遇困境,幾次幾乎滅絕。如果不是因為常陷于危境之中,所以隨時作著做壞的設(shè)想,定好了周密的應(yīng)變之策,修羅一脈,怎可能至今傳承不絕。龍王向來只管理密檔文冊,掌控教內(nèi)的機密,極少涉險。屬下八部高手,亦很少離開總壇。那種種周密的防范和應(yīng)變手段,其中的玄奧與機密,從來只有他一人知曉。一旦修羅教受到重大的打擊,影響到生死存亡,就要靠他站出來全力保存教內(nèi)的根基,以圖他日再起風(fēng)云?,F(xiàn)在聽傅漢卿說起傳承之責(zé),莫離不覺心頭震動,失聲問:“情況真的如此嚴重?”“是?!备禎h卿焦急道:“如果我們不能及時做點什么,修羅教這些年來的一切成就,都可能化為泡影,甚至動搖根基,面臨滅教之危!”莫離臉色立時陰沉下去,后背冒出冷汗來。滅教之危,他已經(jīng)應(yīng)對過一次了!前教主失蹤,諸王相繼身死的時候,瑤光碧落等繼承人尚未成年,十幾年,都是他一個人苦苦支撐下來。現(xiàn)在就是危難再來,他也有信心可以應(yīng)對,可以為修羅教留下未來燃盡天下的火種。然而,那樣的情形,卻是他絕不愿意再經(jīng)歷的!不只是因為那種艱辛和苦澀,更重要的是,今日的修羅教,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修羅教。如此威風(fēng),如此興盛,如此漸漸走入天下人的眼中心中,不再受排斥敵視。若真有難,為了保全根基,為了萬無一失。修羅教只能再次尋求黑暗的庇護,用殺戮和鮮血來換取生存。撕掉溫情的面具,露出虎狼的爪牙。為了保衛(wèi)自己而肆無忌憚的殺戮,為了清除任何一點可能的威脅,而窮兇極惡。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人!再次淪落入黑暗的修羅教,什么時候才能重見天日,還有可能重見天日嗎?這么多年,所有的苦心,所有的建設(shè),都會化為泡影。得到的一切繁榮成就,都將灰飛煙滅。它可以保證修羅教的傳承,但是,他沒有能力,重建出盡天的修羅教!一念及此,立刻鎮(zhèn)定全失,只覺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也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恰在此時,傅漢卿再次堅持道:“所以,你一定要留下來,而我一定要去?!?/br>莫離終于咬了咬牙:“便是我違背龍王傳承之責(zé),調(diào)八部天龍離總壇去赴援,也不能讓你去。你……”傅漢卿不等他把話說完,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莫離初時一怔,隨即便感到一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力量,正悄悄融進他的經(jīng)脈之間。莫離復(fù)又一震:“怎么會?你……你……”他愕然的望著傅漢卿;“瑤光說過。你的武功是恢復(fù)不了的。當(dāng)年你中的散功毒根本沒有解藥,這些年我們……”“沒有恢復(fù)。我只是重頭開始練了?!备禎h卿微笑。永遠懷念失去的東西,人是很難快樂起來的。不管曾失去過什么,只要還有勇氣,還有希望,就沒有什么大不了,總是可以重新開始。莫離只能瞪眼望著他發(fā)呆。重新練?說得真輕巧,誰不知道武功毀了就回不來,確可以重練?但自幼打熬勤練的功夫,在二三十歲,體格已定之后,在重練,就是練到六十歲也恢復(fù)不到一半。這家伙練得到底是什么神功,這才兩年半啊……他震驚到無語,傅漢卿卻沒空顧及他心靈所受的的震撼,只急道:“現(xiàn)在我可以去了嗎?”“你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