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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敢過于造次?!?/br>盧東籬神色微動,很厲害的江湖幫派?盧東覺憤憤然道:“不就是些私設(shè)香堂暗行私法的家伙嗎?那些替商號做打手的武館啊,小門派啊,怎么不也是說抓就抓的,他們哪里又真敢和官府作對,用得著如此小心嗎?”盧東籬微微搖頭:“無論如何,武人喜逞勇斗狠,動則私斗,死傷不絕,于國于民,實在無益。幫派之間的大規(guī)模械斗,更是變亂之由。當官府軟弱無力,朝廷無力掌控民間武力之時,地方好強,輕則擾亂一方治安,重則舉旗聚義謀逆,這都是常有之事,這些幫派之人,誠然不可不防?!?/br>盧東覺冷笑:“若是這樣他們被打被搶,怎么不自己去解決,倒要來告官。”盧東覺笑道:“無論他們的原本意圖是什么,我倒是感激他們來告官的,雖然我個人的力量極微弱,但能開了這么一個例子給天下人看,叫人知道,官府審案子,也不是一昧拖延,一昧敲詐,也是肯顧全大局,照應(yīng)所有人周全的,讓人知道,出了紛爭,不是只有私斗這一條路走,也許,總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遇上這種事,肯來報官的人吧。哪怕能少一起私斗,少死少傷一個人,也是我們的功德?!?/br>此時他已微笑行到桌前,伸手取了案上的小酒壇,竟忽的生氣少有的豪情來,一手掀開酒封,也不交代人去拿碗,雙手托了酒壇,滿滿的飲了一口,那鮮辣的美酒下肚,胸腹間驟然升騰起一股熱流,直往四肢百骸而去。盧東覺猶自在旁嘮叨:“這酒不錯吧,那姓風(fēng)的很有錢,應(yīng)該不會送差的酒來,大哥,你可別全喝了,給我留一點……啊……”及時伸手揉著被敲疼的腦袋“打人做什么,我已經(jīng)大了,可以喝酒了,說起來,風(fēng)勁節(jié)人雖不怎么樣,送的禮物還是真不錯的,對了,以前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小縣城的有錢土財主,沒想到他在大名府還有生意呢,而且還和那什么江湖幫派有來往。”盧東籬只是微笑,縱然本來沒有來往,為了替他籌謀,也必要刻意與那些人有來往吧。只怕不是生意來往,甚至還要大大賣那幫人一些人情才好。自己是大名府刑名的推官。大名府來了這么一幫勢力強大的幫派人物,將來有所沖突,怕也是難免的。風(fēng)勁節(jié)事先同那幫人扯上關(guān)系,這其間的苦心打算,有多少是為了替他準備將來可能的退路呢?一念及此,心間一熱,他不免舉起酒壇,又深深飲了一口。如許美酒,如許良友,怎可不叫這一壇熱酒,溫盡這一腔熱血。狄九聽到段天成說罷審案的經(jīng)過,也只淡淡點點頭,贊一聲這位盧推官是個能吏,便吩咐他們用賠付的銀子,盡快賠償受傷的伙計,重新訂購貨物,并修整店鋪。除此之外,要求他們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同昌隆的合作上。本來此事已了,而狄九他們在本地停留的時間原已足夠,照程序該做的事,也早就做完,應(yīng)當去巡視別處了。只是因為風(fēng)勁節(jié)帶給他的震撼太大,所以他始終不肯動身。分壇的商號和昌隆簽下了許多合約,相議在各個方面完美合作。為此,昌隆完全打開大門。任憑他們挑選最能干最精明的人,加入昌隆去學(xué)習(xí)。從那邊傳來的許多消息,讓狄九也頗為心驚。雖說他自小接受的訓(xùn)練,就是如何在武林中稱霸,只把商場當作替霸業(yè)斂財?shù)男〉馈?/br>但細看昌隆的整個管理運作,嚴密無隙比之修羅教總壇的許多強大分支部屬的管理,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看起來在大名府不顯山不露水的昌隆號,竟和所有的大商號,大勢力全都有千絲萬縷的生意聯(lián)系。出現(xiàn)任何風(fēng)波,都可置身事外,發(fā)生任何爭斗,勝利者永遠不會以昌隆為敵。而昌隆待下之厚,更是少見,上至掌柜,下至最小的伙計,無不有與商號同榮同存之心,在商號事務(wù)上,無不竭盡心力,且不管別人是利誘還是威逼,又或是離間,都很難挖走商號任何一個伙計,而骨干精英,更是想都別想了。這哪里是商人啊,簡直比他們的江湖幫派,組織還要嚴密,人心還要同意啊。狄九贊嘆之余,也不免把分壇一干人等罵個狗血淋頭,人家經(jīng)商,你們也經(jīng)商,看看人家干得多厲害,悄無聲息,做下這么大的場面,光賬面上的盈利數(shù)字,就已經(jīng)富甲一方了,可是看看你們呢,虧的還有我們修羅教在后面撐腰,一年多來,沒有什么大的建樹,反而惹下一堆麻煩。底下人誰敢頂嘴啊,自是人人低頭挨訓(xùn)。狄九發(fā)完一通邪火,就開始直接定下分壇在未來數(shù)年內(nèi)的所有行事方針。全心全意向昌隆學(xué)習(xí),人家那有效而簡單的賬目記錄,人家那快捷方便且安全的貨物運儲方式,人家那幾近完美的管理規(guī)則,然家所有的商業(yè)技巧,和經(jīng)商方式。他略一籌思,更加斬釘截鐵的說:“記住,我們在本地的武力并不足夠強大,本地分壇最大的目的,是讓我們勢力延伸出去,并為主壇積蓄財力。所以,要規(guī)規(guī)矩矩按商人的規(guī)矩辦事,能不惹事,盡量別惹事,遇事盡量別以武功解決,這樣就算贏了,于我們長久的發(fā)展也未必不是好事,另外,如果再遇上這樣如此欺上門來打的事……”他冷冷一笑“照教主的方式,報官!”不理段天成等人震驚的表情,他淡淡道:“不用去知府衙門,直接到刑廳去告好了,那個姓盧的有點本事,也頗有擔當,教主說的是,我們交足了稅,養(yǎng)了這么多當官的,當差的,出了事,他們當然要替咱們拿回公道,我們室安善良民,正當商人,做事不要太顯眼,太兇悍,否則的話,不但官府會防范我們,的\就是老百姓,也未必敢進我們的店鋪?!?/br>說起來,世上不公平的事也真是太多了。差不多主題相同的話,從傅漢卿的嘴里講出來,對這些人就全無半點說服力,可等到狄九這么不怒自威,冷冷淡淡一番吩咐,其他人居然完全心悅誠服,只知點頭稱是。淡淡的揮揮手,讓所有人散去,可憐必須為神教做牛做馬還當不了教主的天王大人,頭疼的繼續(xù)翻看已經(jīng)讓他看過無數(shù)遍的,有關(guān)昌隆的所有資料。嘆息之余,對風(fēng)勁節(jié)實在無法不佩服。照他的本意,無論如何,都該想辦法再約風(fēng)勁節(jié)見一面,誰知據(jù)昌隆的掌柜說,這位大東家的商號遍布全國,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