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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行說是出去倒垃圾,便體貼地帶上了門,很久都沒回來。 陸思渺反應(yīng)過來,明白對方是怕她覺得兩人共處一室會尷尬,所以特意把空間留給她。 走到陽臺,陸思渺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想透口氣,不經(jīng)意瞥見樓下花壇邊一個身影。 小胖選的房間位置很貼心,她住的屋子位于三樓,又是面朝安靜的中庭。站在陽臺就能很清楚地看到環(huán)境良好的花園,而徐哲行的身影就引入眼簾。 他佇立在花臺邊,頎長的身影投在地上,頗有種形單影只的孤寂。男人低頭抽著煙,一點紅光在指尖明滅閃爍,他深深吐出一口煙霧,仿佛要將心底的郁氣一齊散盡。 陸思渺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用力攥緊。 “……思渺,”識海里一個聲音小聲響起,“咦?你還在生我們的氣嗎?” 比起平日里的傲嬌蠻橫,此時少女俏生生的嗓音猶帶著一絲小心。 陸思渺聽到小櫻的話,不說是也不說不是,沉默了下,輕聲道,“我現(xiàn)在心情很亂,給我點時間理清楚。明天看望了東哥再說?!?/br> “那我先下了?!毙芽此馀d闌珊,識趣地下線。 徐哲行在下面抽煙,陸思渺就趴在窗戶上望著。 夏日的晚風(fēng)帶著白日里的熱氣,拂起她的發(fā)絲輕柔撩在臉上,如同某人紛繁復(fù)雜的思緒。 “唉?!眹@了口氣,忽然有些后悔追尋真相了。如果一無所知還能夠繼續(xù)和大家保持之前的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 少女悶悶把臉埋在臂彎里,久久不愿抬起來。 差不多快到10點了,樓下仿佛石化一樣的身影才稍微動了下,轉(zhuǎn)身準備上樓。 陸思渺沒料到他的動作,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抓個正著。 四目相對,陸思渺恍惚想起以前兩個人也是這樣,晚上的時候樓上樓下說著話,熟稔而隨意。 可現(xiàn)在,明明離的并不遠,卻像是硬生生劃開兩個世界。 陸思渺收回目光,關(guān)窗戶拉窗簾。 徐哲行仰頭望著橘色窗簾后消失的纖秀身影,擰了擰眉心。 回到房間后,兩人匆匆洗漱,各自睡下。 陸思渺有認床的習(xí)慣,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怕一直翻身打擾了徐哲行,挺尸一樣躺著。 一片黑暗靜謐中,只有兩人均勻的呼吸聲。陸思渺腦海中不由浮起往日相處的片段…… 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然后聽到窸窣的聲響睡眼惺忪的醒來。 “我吵醒你了?還早,你再睡會。”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 “噢……”陸思渺把臉埋進被子里,倒是清醒了大半,知道徐哲行生活規(guī)律,早睡早起,簡直活成了老年人。 徐哲行洗漱之后就出去了,房門被輕輕帶上。陸思渺閉著眼想睡,又睡不著了,索性起床收拾東西。 沒一會兒徐哲行回來,還給陸思渺帶了早飯。一碗粥兩個rou包子,剛好是她的飯量。 東哥轉(zhuǎn)入普通病房,穿制服的警察在外面看守者,徐哲行請對方通報,身份證被查驗過,才允許他們兩人進去。 病床邊蕭旭東的母親陪護在一旁,看到兩人便笑著招手,“是你們啊,快來,”一個勁兒地對兒子說,“他們兩個可是你的福星啊,昨天在門外看望你好久,結(jié)果你就醒過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微微一笑,嗓音還帶著沙啞,“是啊。”目光先是落到徐哲行身上,兩人頷首致意,接著看向陸思渺。 目光相觸,只是一瞬間便瓦解了陸思渺心中那點陌生感。 男人的目光中正平和,有如長輩般和藹慈愛,“思渺?!币幌戮土铌懰济彀阉湍X海中的聲音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偉岸的、正義的、如山一般讓人安心依靠的東哥。 看他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頭包裹著紗布,虛弱的樣子,陸思渺鼻子微酸,“東哥?!?/br> 蕭旭東對身邊的老人說,“媽,我想喝點熱水?!?/br> 老人忙不迭起身,“我這就去。” 房門關(guān)上,蕭旭東把人支了出去,對著陸思渺鄭重道,“對不起,騙了你那么久。” 雖然昏迷中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醒來看到陸思渺和徐哲行,想想就明白現(xiàn)在的情況了。 陸思渺走近到床邊,搖了搖頭,“我知道你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有的選擇,誰愿意在別人身體里呢?”扯扯嘴角,“你現(xiàn)在沒事就好?!?/br> 蕭旭東自嘲道,“我以為自己這次肯定死定了,”費力地抬手指了下腦袋,“子彈從腦袋鉆進去,當場就不行了?!?/br> 徐哲行解釋,“之前猜測思渺身上系著我們的命,這次也是沒辦法帶她過來試一試。想著她沒事,不知道你會不會也能轉(zhuǎn)危為安。幸好結(jié)果不錯。” 蕭旭東看了看陸思渺,奇道,“這么說來的話,即使我們本體受再重的傷,只要思渺安然無恙,我們就沒事?太神奇了?!?/br> 徐哲行感嘆,“是啊,不過我們本身遭遇的,已經(jīng)很神奇了?!?/br> 三人相視一笑。徐哲行和蕭旭東是一見如故的熟悉,而陸思渺笑容微苦。 蕭旭東看在眼里,“思渺,以后……”欲言又止。這是問陸思渺以后對他們的打算。 陸思渺明白他的意思,搖頭小聲說,“我現(xiàn)在還沒想清楚。” 徐哲行聞言,眼底劃過一抹晦澀。 蕭旭東也沒有追問,只是道,“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畢竟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不對。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東哥都會支持你?!?/br>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手背上還在輸液,虛弱的很,可說話一如往昔堅定穩(wěn)重,有著令人覺得可靠的力量。 陸思渺深深望了他一眼,仿佛要將他的模樣鐫刻在記憶中一般,“謝謝你,東哥?!?/br> 謝謝你……這半年的諸多照顧。 東哥笑了笑,“該說謝的是我。是你救贖了我,否則我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誤入歧途了?!?/br> 陸思渺詫異抬眸,東哥側(cè)頭望著窗外,平淡道,“那個時候遇到點事,一直堅持的信念幾乎破滅,我都打算辭職了”他不愿多說,一語帶過,“出現(xiàn)在你身體的時候,一瞬間接收了你所有的記憶。包括你父親不僅賭博,還吸毒,所以傾家蕩產(chǎn),虐打你和你的母親?!?/br> “那個時候忽然覺得,我的工作還是有意義的。這世界上少一個毒/梟,就能挽救幾千上萬戶家庭?!?/br> 因為親身感受過失去父母寄人籬下孤女的苦楚,他毅然決然重新執(zhí)起了信念,繼續(xù)奮斗在緝/毒第一線。 “東哥……”陸思渺不知道對方還有這樣的過往。 東哥笑了笑,“這樣說可能有點不厚道。人的劣根性總是看到比自己過的凄慘的人,會覺得自己沒那么倒霉,反而重拾希望。你感激我們在你危難的時候救了你,其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