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找他來是因為這些照片，他反而鎮(zhèn)定下來了。他舒緩了眉頭，說：“是我發(fā)的。”

江碧英說：“我知道。”

“大江生難道是來找我問我要原件的？”傾斯理問，“想我把這些銷毀了嗎？”

江碧英搖搖頭，說：“我兒子又不是玉女明星，這些照片難道能讓他失業(y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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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醞釀一個大虐，但最近又有點(diǎn)不想虐了……倦怠死了...OMG

104.

“既然如此，你還攔著做什么？”傾斯理反唇相譏。

江碧英說：“你也明白泄露照片于他傷害不大，但你不惜以與他敵對為代價，卻還要這樣做。這是為了什么？我很好奇?！?/br>
傾斯理呶呶嘴，說：“就當(dāng)我是要讓他鬧心一會兒也好。”

“嗯?！苯逃⑿α诵?，說，“如果你是想要拆散他們兩人，還是想點(diǎn)更高明的辦法比較好！”

傾斯理一陣愕然，江碧英拿出了另外一疊照片，攤放在桌面上。

云恣收到了一疊照片。攝影師的技術(shù)可能不錯，但是畫面卻不是很好，大概是因為偷拍，所以比較模糊。然而，即使相對模糊，但仍能辨認(rèn)出照片中的人是誰。牡丹市的街道上，喬桑梓一個人在行走著，一手插袋，姿態(tài)很冷漠的樣子。

下一張照片里，喬桑梓在車站邊站著，仿佛等待什么。再下一張，車站里有車?？苛?，一個穿著綠色風(fēng)衣的男人下來，側(cè)臉像極了傾斯理。下一張，傾斯理與喬桑梓一起走進(jìn)酒店。云恣的手顫抖著拿出下一張，透過小旅館的鐵窗，可以看到傾斯理在喬桑梓床邊，沒穿上衣，悠閑地抽煙。

偷拍的照片，并不清晰，但該看清楚的都能看清，云恣簡直就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個耳光，臉上無由來的火辣辣，兩眼都要冒出金星來了?？伤麉s沒想到，這些照片是PS出來的。

江碧英找人一直盯著喬桑梓，所以他有不少喬桑梓在牡丹市的照片。經(jīng)過傾斯理的協(xié)助，這些真真假假的PS照便順利產(chǎn)出，隨著郵政快遞寄到了云恣與喬桑梓二人的愛巢。

云恣收到照片后，確實有想過立即撥電話給喬桑梓，卻發(fā)現(xiàn)喬桑梓竟然關(guān)機(jī)了。他沉默了一會兒，坐在了窗邊，電話卻響起來了。他接了電話，那頭傳來了傾斯理的聲音：“照片是我寄的?！?/br>
多么簡潔有力的陳述，簡直教云恣快要瘋掉。

“為什么？”云恣的聲音差點(diǎn)抖起來。

傾斯理答：“他的確很喜歡你，但又拒絕不了我。你知道的……我不想他那么痛苦，唯有幫他做個決定啰。”

傾斯理為云恣構(gòu)建了一個很完整也很老套的故事：成功男士和同居者缺乏共同語言，抵受不了得力下屬的誘惑，發(fā)展了一段橫枝般的rou`體關(guān)系。這個男士因為放不下和同居者的感情，所以拒絕承認(rèn)這個故事，并且做出和第三者斬斷情絲的姿態(tài)。而實際上，他仍然背著愛侶和第三者藕斷絲連，可憐的人被蒙在鼓里。

這樣的故事，云恣聽都聽不少，打開電視機(jī)，十個臺有八個在播類似的電視劇，他沒想到，這樣的事居然會落在自己頭上。

傾斯理撩撥得云恣心里七上八下，便冷笑一聲，將電話掛了。

江碧英剛好把煙抽完，往煙灰缸上擱下殘渣，淡淡地說：“很好，你可以走了?！?/br>
傾斯理冷笑，說：“走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別在HK就好?！苯逃⑿χ稹?/br>
傾斯理有點(diǎn)吃驚：“你要把我趕離HK？”

江碧英笑說：“你對Ares有害。”

傾斯理冷笑：“好一個慈父！”

說著，傾斯理拎起包包，蹬著內(nèi)增高就往外走了。即使江碧英不趕他，他也未必會繼續(xù)呆在HK。這兒太小了，他時時刻刻都可能再看到喬桑梓。他與喬桑梓既然斷無再在一起的可能，他有不能自覺保持冷靜，不如就這么離開。電梯里映著傾斯理的臉，傾斯理看著自己飛翹的眼線，心中悵然，大概得知自己的命途就是做一個孤獨(dú)的老gay。

105.

江碧英讓人將桌面上的東西收一收，便換上了新的菜式。侍應(yīng)悠悠走來，說：“客人來了?！?/br>
“讓他進(jìn)來吧！”江碧英笑著說。

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是云恣。云恣剛接完了傾斯理的電話，就又有電話打來，竟是江碧英約他來下午茶，實在令人吃驚。但云恣仍然答應(yīng)了，匆匆換了一套正裝，打扮很嚴(yán)肅地前來赴會。

江碧英見他穿的這么正式，很覺好笑，說：“哪有人穿成這樣喝下午茶的？”

云恣答：“對不起。”

“你沒有錯，坐吧?！苯逃⑿χ泻羲隆?/br>
云恣這才坐下來，又問：“江生找我有什么事嗎？”

江碧英聳聳肩，說：“我只是想問問你的近況，你和Ares感情穩(wěn)定嗎？”

云恣相當(dāng)吃驚，但又苦笑一下，說：“還行。怎么了嗎？”

“他處于事業(yè)的上升期，我不想讓什么事影響了他?！苯逃⑿πΓf，“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br>
這話其實說得已經(jīng)很明白了，云恣沉默了半晌，說：“你想我離開他嗎？”

“是的。最好是比較絕情地離開，一點(diǎn)挽回的余地都沒有！”江碧英仍然是微笑著以不緩不急的語調(diào)說，“我可以給你開支票，數(shù)額隨便你寫?！?/br>
“我不需要那樣的支票！”云恣有些惱怒。

換在平日，云恣的反應(yīng)或許不會那么激烈?？山裉煺掌氖聦⑺蜚铝耍男木w不寧，情緒也很不穩(wěn)定。

他的不穩(wěn)定是江碧英預(yù)計中的。江碧英笑笑，說：“不需要？”

“不需要！”云恣答。

“支票上可以寫任何東西，即便是你想讓Ares保住他的事業(yè)?！苯逃⑻岢隽艘粋€相當(dāng)誘人的offer，誘人得讓云恣有點(diǎn)激動的神色也平緩下來了。

云恣沉默了半秒，立即反應(yīng)過來，說：“你要幫Ares，那是因為他是你兒子。我離開與否，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