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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變。 他們之所以能夠和白鹽部落交易,主要是因為他們能夠馴養(yǎng)牲畜,可牲畜難養(yǎng),天暖的時候還能自己狩獵,也只有冬季他們的牲畜才顯得難得,但就算這樣能換回來的鹽也有限,每次去交易還要看對方臉色,如果讓青鹿部落的人和白鹽部落打好交道,以后恐怕白鹽部落更不愿意和他們交易了。 而且陸輕輕的話也提醒了他們,他們得到了妖芋和樹根的吃法,還能去和白鹽部落交易,應(yīng)該能夠換回很多食鹽。 第026章 心思深 老人看了陸輕輕一眼:“你知道白鹽部落在哪里?” “知道啊,不就是遠了點嘛?所以我們才先來你們大鵬部落啊,不過如果大鵬部落實在付不起我們要的價錢,那么再遠,為了部落生存,我們也只能往那白鹽部落走一趟了?!?/br> 一老一少對視著,陸輕輕笑得輕松而坦蕩,老人目光變幻,忽然也如老樹開花一般露出一個笑來:“那白鹽部落不和生人來往,你們突然過去被當(dāng)作敵人怎么辦?哪有我們兩部落親近?!?/br> 陸輕輕知道這老家伙終于被她說動了,心里松了一口氣,笑瞇瞇地奉承:“是啊是啊,我們當(dāng)然還是更相信大鵬部落?!?/br> 接下來就是討價還價了,一百包鹽大鵬部落是不肯出的,最后說來說去只肯出七十包來換取妖芋的食用方法,事實上這個數(shù)值已經(jīng)比陸輕輕預(yù)期得高了。而蕨根的食用方法就用活畜來換,最后商定是四十頭卷毛羊。 所謂的卷毛羊也就是綿羊啦,陸輕輕跟著去他們的羊圈看了看,原來是在地底挖了個坑,難怪先前沒看到。 一個不大的土坑里擠著一堆灰撲撲泛著sao臭味的綿羊,見了人也不跑不動,看著跟要死了一樣。 后來一頭一頭給牽上來,陸輕輕發(fā)現(xiàn)原來不是它們不想動彈,恐怕是沒力氣動了,一頭頭干癟得皮包骨頭,在寒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要不是有那一身毛,恐怕就剩一個骨架子了。 陸輕輕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這羊渾身上下能有幾斤rou啊?拉到白鹽部落一頭別說換兩包鹽,能有半包就不錯了,說不定直接就死在半路上,半粒鹽都換不到。 陸輕輕搖著頭:“你們這是不是不太厚道???” 老人沒來羊圈,來的是那個青年人,也就是老人的孫子,大鵬部落的少酋長,展。 展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br> 大鵬部落長年在這,人又多,入冬之后沒得吃的,就盯上了草草葉葉的東西,一天下來不知道要吃掉多少東西,因此就弄得周圍跟蝗蟲過境一樣連樹皮都扒光了。人都沒得吃了,這些羊自然只能餓肚子了,可青鹿部落那邊不一樣,雖然也是白雪茫茫,但翻開雪層下面還是有草皮的,養(yǎng)活四十頭羊問題應(yīng)該不大。 但把這些羊活著帶回青鹿部落也不容易,加上大鵬部落有些理虧,陸輕輕便好說歹說跟大鵬部落借了十個人,“護送”這四十頭羊過蒙蒙山。 氣溫越來越低,山林間到處白雪茫茫,萬籟俱寂,只能偶爾聽到枝頭積雪墜落的聲音,一行人帶著一群羊在山間,那簡直像氣息鮮美的活靶,要時時提心吊膽著餓瘋了的野獸竄出來。 陸輕輕把先前獵到的老虎的頭顱和骨頭、皮毛分散在羊圈四周,當(dāng)時她還將老虎的血和尿收集起來,凍成冰塊,如今砸碎了灑在四周,老虎乃萬獸之王,周圍即便有野獸,聞到這股味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使得他們回程路上規(guī)避了很多危險。 “鹿,眼看路程過半了,你什么時候把樹根的做法教給我們?”這日展忍不住跑過來問,陸輕輕死活不肯將蕨根糍粑的做法交出來,事關(guān)重大,大鵬部落只能派了少酋長親自跟來。 “稍安勿躁嘛。”陸輕輕左手抓著一把雪地里挖出來的鮮嫩草根喂一頭綿羊,右手溫柔地摸了摸綿羊的脖子,來自右腎的幽幽熱度渡進綿羊體內(nèi),綿羊溫順歡快地叫了兩聲,眼睛都亮了幾分,在別人眼里卻是吃草吃高興了的表現(xiàn)。 好吃好睡長壯點啊,陸輕輕在心里默默地念叨,這個冬天本小姐的大餐就指望你們了。 展看著她那悠閑的樣子,忍不住氣結(jié),他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有人在如此嚴寒的天氣里走在山間卻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們部落跟來的十人就沒敢合過眼,不是怕被野獸襲擊,就是擔(dān)心風(fēng)雪突然變大。 更令他不解忌憚的是,前天他不小心碰到了陸輕輕的手,震驚地發(fā)現(xiàn)她的手是熱的。 熱乎乎的好像一直在火堆上烤似的,難怪他們之中就是最強壯的人有時候都忍不住縮著脖子發(fā)抖,她卻好像一點都不怕冷一樣。 如果陸輕輕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誰不怕冷啊,她不過是為了裝逼,把右腎的能量幾乎都拿來保暖了,但這樣一來持續(xù)時間一天只有兩三個小時,沒有人注意她的時候,她都是擠在羊堆里取暖的,弄得一身sao味,可狼狽了。 “嗖嗖!”幾聲箭響,有人從樹梢上一躍而下,矯健地跑遠了,然后又嗖嗖帶風(fēng)地跑回來。 展等人警惕起來,握緊石刀,卻見從枯林間躍出的卻是大城。 大城穿著精干而保暖的獸皮,兩條粗壯結(jié)實的胳膊露在寒風(fēng)中,一手持著弩機,一手拎著一只眼睛被射穿的雪兔,走到陸輕輕面前:“守了半天,只獵到這個。” 陸輕輕之所以放松自在,是因為有大城他們時刻放哨,他們蹲在樹上,藏在石頭后面,時刻戒備著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一有動靜,手里的弩箭就嗖的一下疾射而出,直取敵人性命。 去大鵬部落的路上他們就是這么干的。 陸輕輕提起雪兔顛了顛,笑著說:“中午又有rou吃了。” 展等人放松下來,眼熱地看著大城手里的弩機,他們也是跟著陸輕輕上路之后才知道這東西根本不是什么裝飾品,而是威力強大的武器,想到在山洞里的時候,陸輕輕他們要是突然發(fā)難,大鵬部落不知道要死傷多少人,他們就一身冷汗,對青鹿部落的忌憚也更深了一層。 “鹿,這個武器到底是怎么做的?”展忍不住問。 陸輕輕說:“保密,明年有機會的話我們再交易這個吧?!?/br> 展有些失望,但這個答案也是情理之中。 大城忽然在陸輕輕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么,陸輕輕問:“確定嗎?”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