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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筱帶文玨回了房里,用絲帕蘸了溫水替她細(xì)細(xì)擦去臉上淚痕,再用冰過的銀勺替她敷眼,消去浮腫。 文玨靠在娘親懷里,冰涼的銀勺壓著眼皮,沁涼心脾,心情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只是心底始終有一絲隱約的酸澀痛楚,怎么都消減不掉。 盧筱溫柔地望著她,什么都沒問。 · 盧家在考城是首屈一指的望族,歷年中元都在家中設(shè)齋供僧,又于街口搭起法師座與施孤臺,把各式祭品,羊、雞、鴨、鵝及各式糕點果品擺到施孤臺上,悼祭過路的孤魂。 午后,盧筱與盧氏各房的娘子們一起忙碌準(zhǔn)備祭品。文玨則去了盧家后院的鞠場。 鞠場上盧家的少年郎君縱馬疾馳,正在進(jìn)行一場擊鞠賽。她在看臺一角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看著場上的少年們。那對點漆般的瞳仁里映著奔馳來去的駿馬與馬上的少年,但其實根本沒把眼前的比賽看進(jìn)去,心思早已經(jīng)飛揚而去,只想著三月里的那一場擊鞠賽。 “文二娘!” 文玨一愣,回過神來,就見單向彥從場邊向她跑來,一邊朝她揮著手,另一只手里還托著一樣物事。 她一瞧見他就想起之前自己獨自哭泣被他瞧見時的難堪,臉色也跟著不自然起來。但她也知道他純是出于好意關(guān)心自己,反倒是自己對他太過無禮了。 她站起身來朝他福了一福:“單大哥?!?/br> 單向彥的臉上綻開毫無心機(jī)的笑容,向她舉起手中的物事:“考城東大街戴家燠鴨,吃不吃?這家的燠鴨特別地道,百年的老湯鹵煮,比東京賣的還好吃,我每回來考城都必定要買一份?!?/br> 文玨這才看清他手中是個麻線扎著的油紙包,她不由笑:“每回見到單大哥,總有個新名堂的吃食……”你是有多愛吃?。窟@句話她沒好意思問出來,改口道,“……怎么就不見你有多胖呢?” “我娘說我還在長個子,多吃才能長得高大健壯?!眴蜗驈┻呎f邊解開紙包,只見紙包內(nèi)的燠鴨已被被切成長條,整齊地碼成兩排,鴨皮色澤紅亮,一股濃郁的rou香味混合著鹵料香氣撲鼻而來。 文玨午飯時沒吃多少東西,當(dāng)時心情不好,也不覺得餓,此時被這股香味勾起了食欲,腹中居然發(fā)出一記咕嚕聲來。她頓時窘得面紅耳赤,都不好意思去看單向彥,只想趕緊帶著麗娘離開這兒。 “真香!你聽見我肚子叫了沒?”單向彥笑嘻嘻地問她。 “沒?!蔽墨k松了口氣,搖搖頭,心想幸好他肚子也叫了,自己肚子里那聲咕嚕沒被他聽到,不然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即使吃過午飯了,只要聞到這味道,我就覺得自己還能再吃下一整只鴨子。你嘗嘗,香不香?” 文玨略一猶豫,用帕子擦了擦手,輕輕拈起一塊小的,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只覺鴨rou軟嫩鮮美,十分入味,卻又咸淡合適,濃郁的鹵料香恰到好處地帶出鴨rou的鮮香,最難得是鴨皮依舊彈牙,并沒有半點酥爛之感。 她吃了第一塊,忍不住又去拿第二塊。單向彥便將紙包放在他與她之間看臺的坐板上,自己也拿了一塊,丟進(jìn)嘴里大嚼起來。 麗娘擦凈了手,替她細(xì)心地拆去骨頭,將鴨rou整齊地碼回去。 單向彥卻道:“這rou就要連骨帶皮地啃才香,都拆了骨頭還有什么吃頭?” 文玨不由笑道:“難道你不吃rou包子么,那里面可沒骨頭?!?/br> 單向彥卻沒笑,反而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那可不一樣,rou包子里面的rou那都是切細(xì)的rou糜,本來就不該帶骨,吃得就是它的軟和細(xì)。但這整只的鴨子,皮rou骨都要在才完整,去了骨,雖然味道還是一樣,可嚼起來就少了點意思,不信你試試?!?/br> 文玨本來不好意思多吃,吃了幾塊就想停下了,被他這么一說,又各吃了一塊帶骨的與拆骨的鴨rou。 單向彥盯著她看,問道:“如何?不一樣吧?” 文玨臉一紅,用帕子掩著嘴把骨頭吐出來,她其實心里沒覺得這兩者有多大不同,但看在他請吃燠鴨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 單向彥頓時大喜,對麗娘道:“剩下的都別拆骨頭了。” 文玨擦了擦嘴和手,將手帕收好,鄭重其事地轉(zhuǎn)向單向彥:“單大哥,你教我騎馬好不好?” “啊?”單向彥正嚼著鴨rou,聞言一愣,“這會兒嗎?” 文玨點點頭:“就這會兒。”她又低頭看了看紙包里才吃了一半的燠鴨,輕笑一聲,“等一會兒也行。” · 文玹一直琢磨著馬辰送來的消息,古二是通過許副承旨引薦給孟赟的,而他突然失蹤,逃過元德的圍捕,是否就是許副承旨這里走漏的消息呢?而孟赟又是否知情呢?最壞的情況是孟赟讓許副承旨通知古二讓他避開元德的圍捕,若真是如此,孟赟又是為了什么? 他可以答應(yīng)古二,暗中透露仇家信息給他,或是暗地里替他制造機(jī)會接近仇家,而如今端王府已經(jīng)與古二撇清關(guān)系,即使古二復(fù)仇成功,端王府或是孟赟也不會受到牽連。 孟赟自然不會白白幫助古二,他又會要古二替他做什么事來回報于他呢?他最嫉恨最想除掉的人不正是孟裴么…… 文玹越想越是心里發(fā)冷,急忙趕去外院書房,卻沒在書房里找到文成周,她找了個小廝詢問,才知他出門去了,問去了何處,小廝卻說不知。 文玹回房換了身衣裳,戴上帷帽,帶著阿蓮出文府大門,走出半條巷子,馬辰帶著護(hù)衛(wèi)出現(xiàn)。 她看著這幾個人,馬辰雖是孟裴派來的,但文府附近還有端王府的護(hù)衛(wèi),她不能確信其中沒有孟赟的人。馬車被于伯駕去了考城,文成周騎走了馬,她便問他們有無馬匹或馬車。 馬辰帶她們走了兩條巷子,到了他們拴馬處。文玹見都是馬匹而無車,便讓阿蓮回文府去。 阿蓮一聽傻了眼:“小娘子,你一個人要去哪里?” 文玹靠近她耳朵低聲道:“我去次端王府,傳個消息,很快便回,你留在家中,若是父親回來了,你便對他說明我的去向?!?/br> 阿蓮點點頭,看著文玹上馬,走近幾步,扶著馬鞍,緊張地說道:“小娘子,你可小心些,那歹人還沒找到呢!” 文玹笑了笑:“我知道?!彪p腳一夾馬腹,催馬跑了起來。 馬辰與另四名護(hù)衛(wèi)急忙跟上,一行六騎急急往端王府而去。 進(jìn)了內(nèi)城之后,文玹停了下來,馬辰詫異地跟著停了下來,催馬靠近。 文玹道:“馬大人,煩請你向孟二公子傳個口信,我在劉家木器等他?!?/br> 馬辰點點頭,留下兩名侍衛(wèi),疾馳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說:大半夜的,我成功把自己寫?zhàn)I了。 ————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