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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和哥哥依依告別。 他們不舍得木善蕪離開,出次遠門便掛心不已,更何況是這種.... 或許再也不能見面。 但是,她是去一條成仙的路啊,若是成了仙,那么她將會過的更好。 寵愛孩子想要把孩子綁在身邊,卻也要為孩子的未來考慮。 鐘星月又鄭重的做了一遍保證。 回光武之行,勢在必行! 她牽住了木善蕪的手。 開啟摘星域的星空穿梭吧...... 陡然,她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人。 玄色長袍,墨色的長發(fā)隨意披在肩上,發(fā)梢還在滴水,那張俊美的臉像是雕刻的玉石,精致卻又沒有表情。 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正是冷無常。 洗完澡的他很吸引人,但更加冷了。 “要走了么?”他問。 “是啊?!辩娦窃麓?。 “回去?” “回去?!?/br> 他沉默了。 他想,他要回去,就要通過鐘星月,但鐘星月必然不愿意帶他,所以.... 他抬手,寬大的袖擺下滑,露出了他手中的匕首。 ☆、第375章 他叫冷殊言 鐘星月眼眸一冷。 雙瞳中流動了寒冰。 這是要以殺她來威脅她么? 還真是他冷無常的作風! 但她又豈會怕? 木家的人大驚,他們都知道鐘星月和冷無常是一個地方來的,也知道兩人的關系似乎不太好,但卻沒有想到,竟然不好到要殺之而后快嗎? 鐘星月于木家有恩,且如今又要帶著木善蕪,所以木城主是護著鐘星月的。 “冷小友,你這是要做什么?” 他踏前幾步,站在鐘星月身旁,若是冷無常膽敢上前一步,他會毫不猶豫的與他大戰(zhàn)一場。 木老頭子卻闔了眼,雙手交叉在一起藏在袖子里, 天真冷啊~ 冷無常神色并無變化,這一切本就在意料之中。 他手腕一轉,那匕首原本利刃朝外,卻被他翻轉過來,向里。 劃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臂上。 這是要自殺? 鐘星月一愣,不明所以。 木家人更是疑惑不解。 匕首劃破了他小臂上的皮膚,啪噠,他松手,那匕首便落在了地上。 而那只手又抓了一只瓶子,瓶子被安置在他的傷口之下, 鮮血串連成珠鏈,像一道紅色的線,嘩嘩的流進了瓶子里。 待瓶子裝滿后,他隨意撕了一塊布包上。 “這個,給你。” 他走過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有些蒼白,畢竟是失了血。 鐘星月明白了,她一直想要得到他的血,因為她體內被他下了玲瓏血引,所以他現(xiàn)在主動給了她,便是在說,他以為不會再需要她的血。 解了玲瓏血引,那么他以前想要做的,就會前功盡棄。 他們兩人之間,將再無關聯(lián)。 他以此來換取她帶他一起回光武大陸。 鐘星月默了默,但還是接過了瓶子。 “走吧?!?/br> 她說道。 木家的人松了口氣,原來兩人并非要你死我活,可以以這種簡單的方法來解決。 鐘星月站在中間,冷無常和木善蕪兩人一左一右,腳下很快出現(xiàn)了粉紅色的光圈,光圈爆射出光芒來的時候,三人消失不見。 自始至終,木老爺子面色不變。 只有在光圈和三人再也看不見的時候,他的眼神暗了暗。 星空穿梭,利用的是空間的大能力,只有神仙才可以撕裂空間,但是摘星域本身便是這樣的仙器,可以利用星圖來點到點精確轉換空間。 光圈中的三人皆閉著眼,因為從頭頂上有風往下吹,風很劇烈很劇烈,站著的人會很暈,鐘星月拉住木善蕪的手,怕她不適應。 陡然,以超極速速度前進的光圈忽然猛烈的搖晃,三人立刻站立不穩(wěn),木善蕪直接摔倒,鐘星月被她拉著,半跪搖晃欲摔的情況下,她另一手下意識抓住了冷無常的手臂。 冷無常雙腿錯開穩(wěn)穩(wěn)踩住,但被鐘星月抓住后,他嘶了一聲,險險撲下來砸到下面的兩人。 一片慌亂中,光圈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 鐘星月自己站好后,將小臉慘白慘白的木善蕪拉了起來。 “啊,jiejie你流血了!” 木善蕪指著她的手驚叫道。 聲音在劇烈的風勢下聽不清說的什么。 鐘星月看向自己的手,果然全都是血。 這血...... 她低頭看了一眼冷無常的胳膊。 他寬大的袖袍上著實濕漉一片,若不是穿了玄色的衣服,怕是現(xiàn)在定然滿滿的鮮紅。 但這人連叫都沒叫一聲。 她頓時好奇這人是不是沒有疼痛的知覺的? 于是她伸出一根手指,往他手臂上輕輕戳了戳,順便抬頭觀察他表情。 他皺眉了,迎向她探究的眼神。 鐘星月急忙收手。 嘖嘖嘖... 這人也是知道疼的啊,不過還真是夠能裝的。 一番小插曲后,光圈停止,光暈散去,三人在一陣更劇烈的暈眩后,安全著陸。 周圍的元力頓時蜂擁而至,鐘星月感覺她的身體就像許久未上油的鐵軸一樣,渾身都透露了活力。 她都想忍不住喊一聲舒服了。 “蕪兒,你沒事吧?” “沒事,jiejie,這就是你的家鄉(xiāng)嗎?” 木善蕪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眼里滿滿的疑惑。 地面都是燒了東西留下的灰塵,遠處的樹木光禿禿的帶著有許多人在此大戰(zhàn)的痕跡,天空灰蒙,空氣里帶著沉重。 此番情景,鐘星月也皺眉了。 她怎么會看不出來,這里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一場鮮血的洗禮,而那成功的一方,明顯的嗜血殘忍。 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冷無常左右四顧了一番后,選了個方向。 他要離開了,也信守承諾,以后再不會找鐘星月的麻煩。 鐘星月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冰冷死寂中,似乎還透露著一股別的什么意味兒。 她下意識的喊了聲, “冷無常。” 聲音不大,但是前面前行的人卻頓住了腳步。 許久,再也沒有人說話了,氣氛有些詭異。 鐘星月叫出聲就后悔了,現(xiàn)在回到了光武大陸,他可是閻王啊,殺人不眨眼的閻王,既然糾纏都解了,還招惹他干什么。 正在她不知接下來說些什么做些什么的時候,前面那人卻突然說話了。 雖然沒有轉身,依舊背對著她。 “冷殊言?!?/br> 啊? 鐘星月一愣, 他又說了一遍, “我叫冷殊言。” 說完,他不管后面的人什么表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