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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我憑什么不能來?!?/br> 趙念舟沒說話。 “哪個病房?趕緊出來接我。” 她眼淚掉下來,哭著說:“你憑什么能來?你想找多少沒有,愛找誰找誰,就是別找我!你連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凈,又憑什么找我?你配嗎?你配得上我嗎?” 他頓了頓,內(nèi)心不安,咬牙說:“等著我,我這就過去。” 趙念舟擦干眼淚,一屁股坐到地上,語氣軟下來,求他:“你別來,行嗎?我爸媽身體不好……就當我求你,這段時間也別再聯(lián)系……” 他低哼:“周蕓找你了?” “……” “倒是說句話,別讓我瞎猜成嗎?” “咱們都冷靜冷靜,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或許你們該談?wù)劇?/br> “我沒什么好想,跟她也沒什么好談?!?/br> “你們的事我不管,我只知道我要想一想?!?/br> “你……” 趙念舟搶先掛斷,怕說的多了又不堅定,她也不知道自個要想什么,只覺得心煩意亂…… ☆、第第60章 趙父趙母畢竟是上代人,生活在小縣城,民風淳樸,這么一鬧,雙雙都要出院,趙念舟不敢反駁,一早辦了手續(xù),趙民不知內(nèi)情,直問為什么走這么急。 雪下的太大,高速路被封,他們無奈,在東津又逗留兩天。 頭一天,趙母一整天沒對她說話,傍晚聽到趙父趙母在屋里小聲嘀咕,她心虛不敢湊近聽,也怕聽了心里難受。 到了晚上,趙母來游說,勸她:“這里工作辭了吧,收拾東西一塊帶回去,小縣城也沒什么不好,生活節(jié)奏慢,不像這里讓人吃不消,女孩子嘛,本來也不用太要強,回頭在家里找個不上不下差不離的,守著我們還能照應(yīng)你,將來有了孩子也有人帶?!?/br> 趙念舟措手不及,搖頭說:“公司有規(guī)定,不是說辭就能辭,我簽著雇傭合同,得先提交辭職報告,報告審批下來也要做好交接工作……年前太趕,年后再說吧?!?/br> 趙母聽到一半臉就冷下來,到最后拍桌子說:“怎么著?家里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別找借口,你是我生的我養(yǎng)的,你心里想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人突然暴躁起來:“我什么也沒想,求您別問了,別問別管!” 說著眼淚簌簌而下,哽咽道:“具體的事也不是她說的那樣,她不怕事大,什么臟水不往我身上潑……你真為我好,就別時時想著讓我將就……” 趙母盯著她看了半晌,高聲呵斥:“不就是個離過兩次婚的男人,到底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迷的臉都不要了?好的不學(xué),竟學(xué)些歪心思,”說著攥拳揣了她兩把,心里又生氣又心疼,抹淚又說,“別說他不是個東西撇下前妻的孩子不顧,就沖著比你大十歲我就不愿意,現(xiàn)在沒差別,往后就沒差別?你三十他四十,你四十他五十,等到你六七十他已經(jīng)沒了!再有錢有什么用?咱們不稀罕!” 趙念舟嗚嗚地哭,死活不給痛快話。 趙母揚聲問:“你辭不辭?” 她不答應(yīng):“我在公司走到今天也不容易……感情歸感情,工作歸工作,兩者沒牽扯……我天生就要強,那也是隨你!” 趙母一陣頭昏腦漲,捂著頭后退幾步,趔趄著坐到床上,她被嚇壞,趕緊跑過去扶,趙母推開她:“最后一遍,辭不辭?” 她說:“您別這樣,我又不是小孩,我知道分寸。” “你這樣還叫知道?不管你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孩子,你要是還聽話,就乖乖回家……不用你求我,我求你成不成?” 她沉默良久,眼淚默默流淌,半晌,咬牙說:“我辭,我保證辭……等到年后行不行?這幾天是公司一年中最忙的時候,我辭了也批不下來,年后還是要再回來一趟……” “年后再說年后的?!?/br> 趙母又撫著胸口嚇她,趙念舟到底妥協(xié),定了后天回津南,趙母催促幾次,她提著包早早去公司,時間早人不多,認識的人打招呼,問她不是請了病假,怎么又來上班。 趙念舟一律笑稱病好了閑不住。 她往上遞申請,汪行云倒是嚇了一跳,問她開什么玩笑。 趙念舟說:“不是玩笑?!?/br> 汪行云不傻,知道她和李晉成的關(guān)系,前幾天還好著,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黃了,一時也不敢接:“你,你這樣吧,還是按流程走,要真想走,手頭的要趕緊交接,上次那個策劃還沒簽,我下午可能用,你總要負責到底?!?/br> 趙念舟低頭說:“我手上業(yè)務(wù)并不多,今天一天差不多能搞定,明天就不來了?!?/br> 汪行云愣了愣,又忍不住提點她,“沒人開口攆,就臉皮厚一點,不能跟前途過不去,能忍就忍,不能忍再想法子,這么走了,實在可惜?!?/br> 趙念舟點頭“嗯”一聲,汪行云具體說的什么也沒聽進去。 她又說有會,不能多耽擱,讓趙念舟冷靜下來再想想,需要幫助盡管找她。 李晉成在會議室外瞧見趙念舟,時間趕,并沒說上話。 孫并州針對一廠做了來年的評估,又發(fā)表了些個人看法,瞧見李晉成皺了下眉,還以為哪里不對,趕忙問:“李總是不是還有別的看法?” 李晉成回神,抬眼看他,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不在焉地說:“沒意見。” 散會后趙念舟已經(jīng)不在,汪行云說她有事請了半天假。 李晉成一句話沒說,甩手離開。 中午。 趙念舟上樓找李晉成,把文件遞過去讓他簽字,他緊緊盯著她,沉默幾秒說:“你……” “這是下午要討論的方案,汪經(jīng)理還等著?!?/br> 他眉頭皺了皺,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支外形簡單的黑色鋼筆,文件簽完字卻不給她。 趙念舟面無表情地問:“李總還有什么吩咐?” 李晉成掀眼皮子瞧她,低聲道:“今天早上怎么不聲不響走了,你……” “哦,對了,孫經(jīng)理說德國那邊數(shù)據(jù)出了些問題,等不及您回來,他帶著吳秘書先過去了?!彼俅未驍嗨脑?。 李晉成臉色不悅,卻是把文件遞給她,平靜道:“以后這種事鄭秘書轉(zhuǎn)達就行了,你沒別的要說?” 趙念舟避開他的視線,臉色白了白,握緊手里的文件,問:“李總有別的要說?” 李晉成盯她看了半晌,突地一笑,搖頭說:“沒有。” 趙念舟不再看他,低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