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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念舟覺得這聲音耳熟,穩(wěn)了穩(wěn)才口齒不清地喊:“不好意思……” 他搖頭笑了笑,放開她。 這時門口地門打開,孫并州從里面出來,瞧見這倆人一愣,倒是沒多問,只對李晉成說:“李總,您怎么出來了?里面等著呢?!?/br> 李晉成舉了舉手里還沒點著地煙,說:“出來抽口煙,”說著從兜里掏出打火機,點著后深深吸了一口,又用下巴點著趙念舟對孫并州說,“這是不是趙念舟?剛才在門口撞著,喝的不怎么認人了?!?/br> 他剛說完,趙念舟便回過神,對著孫并州說:“孫主任啊。” 李晉成眉毛挑了挑,又抽了一口煙。 孫并州扭頭問趙念舟:“在這陪客戶?也太實誠了,我站這兒都聞見酒味了,別以為年輕就沒事,喝這么多干……”說到一半便住嘴,覺得李晉成在,不太好。 趙念舟又有些暈,往后退了兩步,抿著嘴靠在墻上。 孫并州扶著她,下意識地去看李晉成。 李晉成瞇著眼把抽了半根地煙熄滅,環(huán)顧一圈沒找到能扔的地方,從容地從兜里掏出煙盒,不緊不慢地把這半根煙塞進去。 抬頭時,孫并州還瞧著他,李晉成看出意思,抿嘴笑了笑:“要不你先走吧,反正也快散場了?!?/br> 孫并州問:“您開車來的嗎?” “沒有。” “我打電話讓司機來接?” “別麻煩了,我打車回去?!?/br> 孫并州覺得不好,哪有他一個當下屬的去送下屬不管自己老板的說法?李晉成嘴上同意,心里是不是這個想法?他想來想去,又說:“我先送您,送完您再送她吧,一個姑娘喝這么多打車也不是那么回事?!?/br> 李晉成若有所思地瞧著兩人,他本來不想在這礙事,既然孫并州這么說了,也沒什么不行,便點頭說:“成?!?/br> 開車回去時,李晉成說他開,讓孫并州后頭坐著去,孫并州沒同意,一則李晉成是老板,二則酒桌上自個沒怎么喝,李晉成卻被實打實地灌了兩杯。 孫并州心思縝密,總覺得今兒晚上李晉成有點不對勁兒,老感覺有意把他和趙念舟往一處塞,他猜不透李晉成的心思,難道是他這幾天太看重趙念舟被看出些什么?想來想去也沒什么頭緒。 他收回神從鏡子里往后看,趙念舟可能胃里不舒坦,往一邊斜過去,正朝著李晉成,不過倆人有一定距離,沒碰到他身上,孫并州這才放下心。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低胸連衣裙,出門前覺得太顯眼,便套了個外套,剛才一番折騰上面的兩個紐扣蹦開,從李晉成這邊,角度最佳。 李晉成有意無意地掃了兩眼,撇開視線抿嘴一笑,他又不是正人君子,擺在那,也不可能不看。 車子走了沒多久,原本昏昏沉沉地趙念舟突然醒了,爬起來看了看李晉成,一手捂著嘴,眼眶濕漉漉的,急促地喊了聲:“停車!” 孫并州有些摸不著頭腦,回頭說:“這不讓停啊。” 趙念舟忍到極限,緊抿著嘴,全身冒冷汗。 李晉成看了看,立馬明白,沉生吩咐孫并州:“趕緊停車,靠邊停?!?/br> 孫并州一聽,使勁往右打方向盤,這邊車子還沒停穩(wěn),趙念舟已經推門跑下去,扶著路邊的花壇,吐了個天昏地暗。 孫并州看了看李晉成,心道:得虧沒吐車上。 李晉成坐在車里等了會兒,見那邊吐的差不多了,便問:“車里的水呢?” 孫并州拿出來,開始以為李晉成要,反應了兩秒立馬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推門下去讓趙念舟漱口。 趙念舟吐了一輪,又被冷風一吹,酒醒了大半,往李晉成那邊看了兩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孫并州說:“今天守著李總丟人現(xiàn)眼了……我一身污穢的,不方便上車,您把我擱這吧,我自己打車回去?!?/br> 孫并州遞過去水,問她:“這酒徹底醒了?” 她攏了攏頭發(fā),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李晉成遠遠地看過來,暗淡的燈暈下,她看上去比剛才更顯單薄,他面無表情地等了會兒,朝那邊喊:“還沒好?” 孫并州回:“她讓咱們把她擱這?!?/br> 趙念舟斜眼瞟了李晉成一眼。 “這個地段打不著車,”李晉成看了看手表,又說“時間不早了,趕緊上車?!?/br> 李晉成明顯沒了耐心,趙念舟覺得再推脫就是不識抬舉了,于是跟在孫并州后面上車,不過沒再坐后頭,拉開了副駕駛這邊的車門。 “李總,麻煩您了?!壁w念舟坐立不安,半晌,扭過身,板著椅背抻著脖子對李晉成說。 “麻煩什么,不麻煩?!崩顣x成客氣回去。 趙念舟張了張嘴,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客套話,只好坐回去。 車子重新上道兒,三人都沒再說話。 第二天。 趙念舟到了公司樓下有些發(fā)怵,踟躕了幾分鐘才推門上樓。從大廳一口氣進了部門,走的腿有些軟,一路上遇人照常笑著打招呼,不過心里也沒什么底氣了。 剛坐下,孫并州就來了。 “到我辦公室一趟?!?/br> 趙念舟只好放下手頭的東西,跟上他。孫并州把門關上,才與她說話:“昨兒的事我聽說了,喝醉酒就因為這個?” 她低下頭,沉默不語。 孫并州笑了笑,問她:“是不是覺得特別沒面子找不到臺階下,所以心里很難受?” 趙念舟抬頭盯著他,還是不說話。 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小姑娘,這才哪到哪?丟完人就能過去的事都不算事,你們廠長為什么下去,大家心知肚明,往后有幾個敢真心和你一起共事的?也難怪別人這樣……不過,這次和周雷也脫不了干系,他就愛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下流手段,這不是整你,他這是想給我點顏色瞧瞧,讓我丟人。你剛到公司,也別急著表現(xiàn)自己,過個半年一年的,搞好業(yè)績,不愁汪經理不重用你,到那時候,他們都得乖乖閉嘴。” “昨天一時沒想開,失態(tài)了,麻煩了您和李總……您說的這些,我也想到了幾分。雖然廠長和周副經理所作所為理應舉報,可是,在不了解內情的人眼里,到底是我吃里扒外把自個老板出賣了才爬到這個位置?!?/br> “也沒這么嚴重,這年頭都想著自己怎么賺錢,誰還一直惦記別人在干什么,風頭過去就沒事了。往后見了周雷躲著走……哎,對了,”孫并州從手提包里抽出份文件遞給她,“你英語怎么樣?我指的是專業(yè)英語,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