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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搬出去,頂多露宿街頭?!?/br> 趙念舟余氣未消,被他這么一說,又有點苒苒而起的勢頭??捎钟X得對,他不走,她也沒辦法,畢竟不是小孩子,說什么是什么,她嘆口氣,瞧見他頂著的一頭頭發(fā),忍不住又皺眉:“弄成這幅模樣,什么樣的老板敢要你!” 趙民不自覺地摸了摸,低笑:“這不,在理發(fā)店工作都得弄成這樣,一次性的,洗了就沒了……姐,你這是同意我留下了是吧?那我,我睡會?被關了大半夜,幾乎一整宿沒合眼了?!?/br> 他說罷就要進房,趙念舟動了一下,望向他的方向,忍不住問:“剛才……你是不是記恨著呢?” 趙民回過頭看她,眼神也不閃躲,認真道:“老實說,沒人愿意被打一巴掌,不是疼不疼的問題……但也不至于記恨,當然了,我不該提姓田的刺激你,可是你自己也明白……你是我姐,我總不能再打回去,我沒那么不知好歹?!?/br> 趙念舟被他的坦白弄得心里更不是滋味,兀自后悔剛才太沖動,一巴掌下去,折了他的面子。 …… 周雷從里面被帶出來,眼窩青黑,氣色極差,看見李晉成湊過去趕緊叫了聲“妹夫”,李晉成沒理他,只問王所長:“審的怎么樣,人現(xiàn)在能帶走嗎?” 王所長揚臉笑,把筆錄撕下來,語氣客氣:“瞧您說的,怎么不能走了,都怪手底下新來了幾個人,辦事刻板,不太懂規(guī)矩。這不是什么事,就是大伙閑著沒事搞個比賽,說是聚眾賭博就未免牽強了,還麻煩李總您跑一趟,一個電話就成了的事?!?/br> 李晉成笑了笑,指著周雷說:“那人我?guī)ё?,就不打擾了。” 王所長見他起身,緊走著送到辦公室外才笑著說:“這也不是敘舊的地方,改天我得空了咱們好好出來聚聚,你可得賞臉……哦,那什么,我這也忙,就不送你們了?!?/br> 李晉成拍拍他的肩,才轉身領著周蕓周雷出大廳而去。 周雷上了車,人才活過來,沒了派出所那會兒的慫樣,扳著駕駛座后椅背對李晉成說話:“看那老頭剛才那樣,怎么不硬了?之前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守著你還不只有拍馬屁的份。我之前就說,我妹夫可是李氏大老板,他還說什么不管我妹夫姓什么都一塊抓,真是自個打臉。” 李晉成覺得他話太多,也沒搭理,只回頭瞥他一眼,繼續(xù)盯著前面開車。 周雷哪能看不出來,訕笑著坐回后座上,一時覺得臉熱。頓了頓,自覺岔開話題問周蕓:“你咋跟來了?你嫂子不知道吧?” 周蕓聽了搖頭,他這才放心,想了想又說:“改天帶妹夫家里去吃個飯,讓你嫂子下廚做幾個拿手好菜?!?/br> 周蕓笑了:“嫂子肚子都大成什么了,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做什么菜啊,出去吃……” 李晉成沒聽他們說什么,人既然沒事,他便給陳經(jīng)理打電話知會一聲,那邊立馬接了,問:“您現(xiàn)在哪呢?” 李晉成說:“人接出來了,沒什么事,許你的假從現(xiàn)在開始就能休了,讓吳律師他們也都回去吧?!?/br> 說完便掛了電話。 周雷又湊過來問:“給誰打呢?這么忙啊,那你忙去吧,我送小蕓回去?!?/br> 李晉成搖頭說:“不忙。”看他一眼,又繼續(xù)說:“王所長只說因為比賽逮進去了,到底什么比賽逮這么一大幫子?我剛才還瞧見幾位熟人,跟你一起的吧?” 周雷無所謂一笑:“就是‘細狗逮兔子’唄,最近東津挺多玩這個的,我一哥們租了一塊地,我沒事就去那逛,你也知道我養(yǎng)了條細狗……真挺有意思的,昨天周末,人多,玩嗨了,放哨的眼瞎,便衣警察給放進去了,就把我們?nèi)W(wǎng)了?!?/br> “這玩意兒不一直有玩的,前兩年政府還組織過一次?!?/br> 周雷嘆氣,坦白道:“咳,這不,這不玩法變了唄?!?/br> 李晉成一笑,沒再說話。 ☆、第4章 趙念舟接到新任務,讓她到津南走一趟,她是東津本地人,老家恰巧在津南,原本打算回去一趟,可上面只給了兩天時間,讓她不由覺得這事反常。 趙念舟是萬科眾多職員中的一個,畢業(yè)后還挺幸運,順利進了這么個大企業(yè),萬科分為萬科環(huán)保與萬科制藥,至于化工領域涉及少起步晚,主要在三廠投入生產(chǎn),說是生產(chǎn),但化工畢竟是技術密集型產(chǎn)業(yè),基本也是多投入少生產(chǎn)。 對于目前的現(xiàn)狀,趙念舟唯一不滿的只有交通不便,因為東津是老工業(yè)城市,前些年只注重發(fā)展不注重環(huán)保,現(xiàn)今環(huán)境堪憂,不得不做出措施,在今后將近六十年里,抑制工業(yè)發(fā)展來改善環(huán)境惡化,這種措施的直接后果就造成所有制藥、化工等排污類型企業(yè)被迫遷出市郊并不斷向更遠排擠,所以,原本半個小時的車程,變成兩個半小時。 調(diào)查的事前后都有些隱秘,趙念舟也沒多聲張,她原想這是個棘手的差事,知情者人人自危,吐不出什么想要的東西,沒成想到了津南小分廠有人提前做了安排,都只知道總部派人來做品保測試,再加上周雷人在市里,還不知道有人來查他,所以趙念舟的阻力不大。 阻力不大,員工配合,趙念舟卻查不出東西。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蹊蹺。 小廠子統(tǒng)共百十畝地,她圍著繞了兩圈都沒頭緒。晚上九點多鐘,趙念舟沒查出東西,只好準備休息。 路過東邊水池,幾縷腥臭貫鼻,是化工生產(chǎn)中特有的廢氣味,來的路上不是沒聞到,而是沒這么濃,趙念舟頓了頓步子,對面人影閃爍,瞧見三四個工人挽著袖子從車間出來。 小廠子本來員工就不多,如今又被上面停了,所以工人并不多,趙念舟白天都見過,認出幾個面熟的,恰巧來人也認得趙念舟,大大方方打了招呼就要走。 她往車間里看了看,忍不住問:“快十點了不睡,忙什么呢?” 一個臉嫩的回過頭來,說:“沒什么,查一下設備,怕漏氣。” 趙念舟笑了笑,知道他在撒謊,裝作隨意地往車間里走。 幾個人笑的有些掛不住,另一個慌手慌腳地攔住趙念舟,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哎,這、這里面臟,這是、是處理廢水廢氣的地方,怕臟了您衣裳?!?/br> 趙念舟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收了笑,不在意地說:“不就是趁著晚上的空擋對外面排了點廢氣,這本來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有什么緊張的?” 幾人一聽,不由地松口氣,攔著趙念舟的人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疑惑地問:“這你知道?” 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