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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射到四面八方,光芒萬丈,一室光明。 看這樣子下午盛時的面試該是趕不到了。一想到這個慕寸心就有些心塞,可惜了這頂好的機(jī)會。 “商總下午公司有個面試您還過去嗎?” “我就不過去了,你打電話給趙深讓他盯著?!?/br> “好的。” 慕寸心聽到這個熟悉的男性嗓音轉(zhuǎn)頭看向聲源處。年輕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并肩朝酒店大門走來。 她拔腿欲跑,不料已經(jīng)晚了。男人好似有所感應(yīng)目光很快就落在她身上。 慕寸心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非常,指甲都嵌到了rou里竟渾然不覺。 幾秒鐘過后男人終于在她面前站定,她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白色的一腳蹬纖塵不染,干凈透亮。 不一會兒她的眼神就不自覺地飄到男人的腳上,一雙黑色的尖頭皮鞋泛著銀光。西褲褲腳剛好蓋住男人的腳踝,慕寸心看不到他里面穿了什么顏色的襪子。熨燙服帖的褲管將腿部線條勾勒得一覽無余,有一點(diǎn)——對,有一點(diǎn)禁欲的味道。 “地上有錢?”男人溫潤平和的嗓音從頭頂響起,聽不出任何情緒。 “額?”慕寸心迷離抬頭撞入男人那雙隱在鏡片后面濃黑如墨的眸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竟然看到了點(diǎn)點(diǎn)笑意。 “一直低著頭做什么?”男人擰著眉頭發(fā)問。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再也容不得慕寸心裝鴕鳥。 她深吸一口氣,與他四目相對,佯裝鎮(zhèn)定。臉上雖然沒有泄露一點(diǎn)情緒,但是心里卻是緊張地要命。 男人勾了勾唇角,露出一絲淺笑,“你很怕我?” 慕寸心:“……” 她的眼神無處安放,四處躲閃,卻還是將男人那天的裝扮看了個通透,沒放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 不像娛/樂/城那晚休閑簡潔的裝扮,男人今天西裝革履,又打領(lǐng)帶,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業(yè)界精英的貴氣。那副白金袖扣在富有暖色的燈光的照耀下波光流轉(zhuǎn),熠熠生輝。明明只是這樣簡單的站在那里,就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讓人沉迷。 男人很高,慕寸心只能仰著頭與他對視。頭頂?shù)乃У鯚艄饷⑺纳?,慕寸心覺得有些刺眼,微瞇著眼睛。 吊燈的輝光從他頭頂均勻柔和地映照下來,罩住他半邊俊俏的側(cè)臉,平添生出數(shù)不清的低柔與優(yōu)雅。暖黃的燈光成功地將男人露在外面的襯衫衣領(lǐng)鍍上一層暗彩,深淺不明,奢華異常。 兩人都彼此沉默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助理偷偷打量著兩人,面露疑惑。 男人將女孩的局促和不安通通收入眼里,只見他勾唇輕笑,扶了扶鏡框問她:“去年的中元節(jié)你回了永安寺嗎?” 慕寸心倒真沒想到男人再開口問的居然是這個。她怔了怔道:“沒有。” 很簡潔的兩個字。 男人的臉上布著陰影,慕寸心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她不斷絞著手指,站立不安。 慕寸心幾乎以為他不會說話了,因為他沉默了很久??伤€是料錯了,只聽見男人說:“我回去了,可惜沒見到你?!甭曇艉茌p很輕,倒更像是呢喃。 男人的話一落下,慕寸心本就忐忑不安的內(nèi)心頓時更加洶涌澎湃了。 這時外面的雨變小了。慕寸心探頭看了眼酒店大廳墻壁上的掛鐘,心下有了計較。她的左手捏了捏單肩包的包帶說:“我還有事,先走了?!?/br> 她還未抬步就被男人輕輕扣住了手腕,微涼的觸感立即遍及全身,就跟電流一樣在身體里上下流竄,“等等,帶把傘走?!?/br> 說著就從助理手里接過一把黑色的長柄傘轉(zhuǎn)而遞到她面前。 慕寸心輕瞄了一眼看到傘柄處細(xì)小的符號:Brigg,英國皇室的御用品牌。 日劇曾這樣形容Brigg的傘:打開時會聽到像踏過初雪時的聲音。 金貴和高雅自是不言而喻。 她不動聲色地抽出那只被男人輕扣住的右手,然后將那把傘推開,“不用了,雨也不大,況且我也不知該如何還你?!?/br> 她這樣的人還是用商店里十幾二十塊的傘更合適。如果連十幾二十塊錢的傘也忘帶了,那么就算冒雨也是應(yīng)該的。 是誰說沒傘的孩子必須努力奔跑! 話音剛落她就跑了出去。 看著那人拐過墻角沒了身影,男人最終收回目光,說:“回公司!” *** 慕寸心冒雨跑到盛時位于市區(qū)的寫字樓,面試剛剛結(jié)束。她眼睜睜地看著面試官從大會議室里出來,整個人就像一只泄氣的皮球瞬間癟了下去。 該死的,都是那場大雨害的,不然她一定可以趕上面試。 她對著會議室的玻璃理了理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看到鏡子里那個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女人,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都是矯情惹的禍。 更要命的是腳上那雙白色的一腳蹬哪里還有原來的樣子。鞋面上布滿泥漬,黑不拉幾的,真是丑死了。慕寸心恨不能直接脫了。 慕姑娘對什么都不講究,但對鞋卻尤其講究。所謂的講究也不是追求名牌,而是講究干凈。她的鞋子白色的就要一層不染,黑色的就要看不見灰塵。 她看人也是從腳開始——首先看鞋,然后再看別的。因為這個習(xí)慣,梁妮沒少說她有強(qiáng)迫癥。 男人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對助理說:“打電話給趙深,我想看看她的設(shè)計稿。” “是?!敝砗芸炀屯肆讼氯?。 五分鐘后慕寸心在公司的前臺被人攔了下來。 來人說:“能看看你的設(shè)計稿嗎?” 慕寸心認(rèn)出來人是為首的那個面試官。她喜出望外,連忙從大包里取出設(shè)計稿遞給他。時間太緊,她只帶了平時課下畫的作業(yè)過來。但設(shè)計理念大同小異,只是風(fēng)格的不同。 “這是我在學(xué)校的作業(yè)?!?/br> 趙深輕輕將設(shè)計稿攤開看到上面的批閱簽名,詫異地抬頭問她:“你是汪應(yīng)山老先生的學(xué)生?” 慕寸心答:“汪老先生受我?guī)煾杆衼斫涛?,其實我并不是他班上的學(xué)生?!?/br> 趙深了然,“汪老先生只帶博士生,看你的樣子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吧?” “今年大三。” “行,今天你先回去,設(shè)計稿還要交給我們總裁過目,行不行還得看他意見?!壁w深掃完設(shè)計稿說道。 慕寸心彎著腰點(diǎn)頭,“謝謝!” “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總裁叫什么?” 趙深小心地將設(shè)計稿卷好,聽到慕寸心的話更加驚奇,“你過來面試都不知道我們總裁叫什么嗎?” 慕寸心弱弱地說:“我是在趕集網(wǎng)上看到貴公司要招一名室內(nèi)設(shè)計師,剛好和我的專業(yè)對口就過來看看,我以前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些。”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