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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瑾遙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馮青早就跑遠了也就不把人叫回來了,他將自己腦海中記得的事情都梳理了一遍,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碰觸著腕上的手鏈。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跟趙璟書在石室中,趙璟書跟殷蛟都受了傷,而他卻在夢中看到了與自己長得一樣的少年救了化龍未成功的殷蛟。然后接下來他以為自己會和以往一樣快速結(jié)束一個短暫的夢境醒來,可是這一次卻沒有,因為在他見少年離去之后夢境還在繼續(xù)。他親眼看到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不知道是男生女的人將渡過天劫還未醒過來的殷蛟收進了一個法器中,接著他的周身就被突然涌現(xiàn)的一陣黑色煙霧給漸漸包圍了起來……再然后他就見證了那個人經(jīng)過一場又一場地祭臺求雨法事慢慢地登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之位。時瑾遙覺得或許那個坍塌的古墓不是假的,就在他將古墓、國師、石棺前的蛟龍雕像聯(lián)系到一起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請進!”時瑾遙收回思緒看像門口,進來的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你好!我叫沈天瀾,是這所醫(yī)院的醫(yī)生,也是趙璟書的表哥?!眮砣巳∠履樕洗髦乃{色一次性口罩微笑著自我介紹道。沈天瀾本身就長著一張好看又顯親切的臉龐,然后再配上他那一把到肩膀處的柔軟馬尾就給整個人又添加了幾分溫柔。“你好,沈醫(yī)生!”時瑾遙端坐在病床上難得朝一個陌生人露出了一個不失禮的笑容問道:“沈醫(yī)生趙先生他怎么樣了?”他剛問過馮青,馮青已經(jīng)不記得有趙璟書和趙藍玉兩人跟他們接觸過。而現(xiàn)在既然沈天瀾開門見山就提到了趙璟書,那么時瑾遙相信對方是來跟他說之后的事情的。“璟書他沒什么大礙,只是他的身體本來就比一般人要虛弱些,再加上這次又耗費了不少的心神精力因此需要靜養(yǎng)休息一段時間?!鄙蛱鞛懺隈T青原先坐的陪床椅上坐了下來,接著又打開了他手中提著的保溫盒遞給了時瑾遙說:“你剛醒,喝點粥比較適合?!闭f完又遞了一個勺子過去。時瑾遙本想說‘不用了,我朋友買去了。’,但一想對方也是一番好意,并且為了不讓接下來兩人相處的氛圍變得尷尬他還是選擇道謝接了過來。看著時瑾遙喝了幾口粥后沈天瀾才開口問道:“味道怎么樣?”時瑾遙點點頭:“非常好,謝謝!”雖然是客氣話,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香菇rou末粥熬得非常用功,喝起來又滑又細膩。若不是不太熟他都想問沈天瀾這是哪里買的了?沈天瀾笑了笑:“你喜歡就好,這樣我就可以交差了?!彼忠涣妙~前的碎發(fā)說。時瑾遙見狀拿勺子的手一頓,剛想開口便聽見對方接著道:“古墓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人接手了,你不必擔(dān)心什么,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是怎么樣生活?!?/br>“馮青的記憶是不是被你們做了手腳?”聞言時瑾遙抬眸看著沈天瀾說:“為什么不將我的記憶也刪除或者串改掉?”說完就在沈天瀾一愣之際他快速將手伸向?qū)Ψ降淖笫质滞筇?,對方一驚疾步后退,然而早就為時已晚他手腕上的東西已經(jīng)被拿了下來正挺尸在被面上。看著筷子般粗細的灰色小蛇時瑾遙瞇起了雙眼:“殷蛟?”聽到自己名字后原本還想繼續(xù)挺尸的小蛇立馬繃直了身體并發(fā)出了‘哧哧’的細小聲音。時瑾遙看向臉部下意識抽了抽的沈天瀾等著對方給答案。沈天瀾換上一貫的溫柔笑容將殷蛟小蛇抓回了自己手中讓其纏回手腕上說道:“醫(yī)院的日子太無聊,我養(yǎng)個靈寵解解悶。”說來也怪,先前一看到時瑾遙就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的殷蛟也不知道是不是變小了的緣故,總之時瑾遙再也從它那里感覺不到一點點的敵意了。“瑾遙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香菇rou末粥,你可要多吃一……”從外面回來的馮青適時地打斷了病房內(nèi)忽然涌現(xiàn)的安靜,只不過很快地他就減小了音量:“原來你已經(jīng)在吃了??!”時瑾遙看著好友帶著傷特意出去給自己買來還在手中拎著的粥心里一陣愧疚襲來,正要安慰對方說自己還沒有吃飽時卻聽到馮青用輕松又樂呵的語氣道:“我還在后悔沒買自己的那份呢,這下好了我不必眼饞了?!闭f完自己找了個位置打開了一次性粥盒毫無壓力地開吃了。對此時瑾遙恨不得賞自己一個大嘴巴子:愧疚個毛線啊——這貨的腦路能跟正常人一樣嗎?一樣嗎?☆、帶薪休假套路深時瑾遙醒來后他跟馮青又留院觀察了三天院方才勉強同意在兩人的出院單上讓主治醫(yī)院簽下了字,對此時瑾遙跟馮青有研究過原因。馮青說是這家醫(yī)院缺錢,讓病人多留一天就賺一天的醫(yī)藥費。而時瑾遙雖然沒有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更多的他則是覺得有人特意關(guān)照過,這一點從時不時就出現(xiàn)在病房內(nèi)溜達的沈天瀾身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不過不管怎么說,最后兩人還是順利地各自回到了家中。當時瑾遙仰頭躺在熟悉的大床上時他甚至有懷疑過這幾天的經(jīng)歷是不是自己做的一個長長的夢?根本就沒有公司組織的古墓旅游,他也沒有遇到過趙璟書那幾個人。然而一切的遐想都在他手指觸碰到手鏈上的那一刻清醒了……事實就是事實,它并不是夢。他不知道殷蛟是怎么到了沈天瀾手上?也不知道夢境中那個帶走殷蛟的黑袍人是誰?還有他們到底跟軒轅帝的古墓有什么關(guān)系?他有很多很多的疑惑未解,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沈天瀾那句話說得對,今后他的生活還是會回歸到以前的平靜。如果真要有什么是時瑾遙很想要知道那便是趙璟書的身體怎么樣了?康復(fù)了沒有?還會不會咳得那般嚴重?畢竟倘若當日沒有那個人牢牢護著自己的話他百分百毫無疑問肯定已經(jīng)命喪在殷蛟刀下了。不過話雖如此時瑾遙也不會刻意地去打聽些什么,也許是從小受到了家里信佛的奶奶的影響時瑾遙很相信‘緣’這一字。遇事則安,諸事隨緣,這便是他的生活態(tài)度。將不屬于自己的生活痕跡拋棄后時瑾遙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起床一切照舊,時瑾遙洗漱完吃了早飯便去了公司。“瑾遙好消息……”他前腳剛一跨進辦公室后腳就被捧著杯豆?jié){喝的馮青給叫住了:“我剛在茶水間吃早飯的時候聽到內(nèi)部消息說老板要給這次意外受傷的員工提供福利。”“你沒出現(xiàn)幻聽吧?”時瑾遙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雙肩包一放彎腰打開了主機箱一點也不信地問。馮青低頭將手中的豆?jié){喝去一半搖頭:“是真的,徐哥他們說的?!?/br>時瑾遙從桌上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