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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自己道:“莫非您的性取向……不太正常?”——你才不太正常呢!我把疊起的制作方展開在距離蘭迪的臉只有幾厘米的地方,好讓他看個清楚這是不是情書。“您這樣我看不到啦阿爾西斯先生!”蘭迪后退了兩步,從我手里拿過制作方瀏覽起來,看完后抬頭,“您為什么需要變性藥水呢?”“說來話長,”我正色道,“我們旅館有個打雜……服務生叫迪特,你知道他嗎?”蘭迪若有所思:“喬伊是跟我提過這個名字,溫莎妮婭小姐說她新收了個小弟叫迪特?!?/br>原來真的當成了小弟啊。“對對對,就是那個迪特,他呢,和溫莎妮婭打賭輸了,被懲罰當一段時間的女孩子,這不,還搞到了這個東西拜托我來找你?!蔽翼樋诰幜藗€故事,“這事兒你誰都別提,你是個管不住嘴的,所以我要強調一下,尤其是不要和迪特他本人跟溫莎妮婭提,迪特不想被旅館外的人知道他要變性,溫莎妮婭也讓我保密方便去嚇唬別人,你裝作不知道就行了?!?/br>我在心里雙手合十給迪特道歉,反正上次道歉他也沒收,這次就敷衍一下。蘭迪聽得津津有味,然后疑惑地說:“但這個制作方上的量給的兩人份啊,這個變性藥水對同一人只能起一次作用,持續(xù)時長依各人體質不同而定,最少可以持續(xù)一整天,最長持續(xù)一周的都有?!?/br>“……”這年頭不懂藥理連編個謊都編不好。蘭迪沒有放棄他的追問:“另一個人是誰呀阿爾西斯先生?難道是你們旅館另一位男性……凱恩先生嗎?”對不起,凱恩,我保證就只出賣你這一次。我諂笑著說:“是啊是啊,還想幫凱恩隱瞞一下,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br>蘭迪臉色一亮:“凱恩先生要是變成女孩子的話一定是個大美女!他那頭金發(fā)真是太棒了,我從未見過哪個金發(fā)女郎的金發(fā)有凱恩先生那么耀眼的!”我也這么認為,但他要是真的變成女人我想他會害羞地把自己關到恢復性別為止的。“那么,可以幫我配藥嗎?”我把背包里的寂靜泉水也取出來一應給他。“竟然連寂靜泉水也準備好了。”蘭迪感嘆道,“看在我們的交情上就不收您的錢了,只求您到時候把……凱恩小姐帶到這個地址來……讓喬伊以她為模特畫一幅畫,這幅畫就當做變性藥水的報酬?!碧m迪說了他租屋的地址。我似乎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蘭迪,不能換個方式付錢嗎,我想凱恩不會同意的?!?/br>——那么執(zhí)著于一個男人的女體形態(tài),蘭迪你的性取向真的有點危險。蘭迪垮下臉悲傷地說:“不行嗎?不行的話……恕我無法幫您配這個藥,私自配藥被發(fā)現的話后果很嚴重的?!?/br>上次埃米爾找你配隱形藥水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我撓了撓后腦勺,只得勉強地點了一下頭:“我盡量……你可別抱太大的期望?!笨傊闰_到藥水再說。蘭迪得到首肯喜不自禁,捧著制作方和寂靜泉水道:“您今晚晚飯后有時間嗎?有的話到時候來我家來取藥水吧,就是我給您的那個地址。”“這么快?”我不由問道。這個變性藥水也太好做了吧。蘭迪笑道:“是的,變性藥水屬于反應迅速的一類。我要回去工作了,阿爾西斯先生再見。”他喜滋滋地走了。事情辦好了一半,我沒有在外滯留直接回了旅館,回去之后被溫莎妮婭一頓好問,我把蘭迪答應幫做藥水和晚上去拿藥水的事兒說了,其他沒多提,溫莎妮婭幸災樂禍地說她等著明天看好戲,我高冷地無視了她幼稚至極的挑釁,不與她這種小姑娘一般見識。下午,出門購置烹飪食材的凱恩紅光滿面地回來了,聲稱他終于從來自另一個城鎮(zhèn)的游商那兒買到了,明早開始換菜譜,我為我們旅館廚師的技藝即將更上一層樓感到開心,因為這意味著我可以理直氣壯地把菜單上的價格往上調一個檔次。晚飯時凱恩祝我和迪特明天旗開得勝,溫莎妮婭也略微鼓勵了我們一番,當然更多的是“歡迎打開新世界大門”一類的話。晚飯后凱恩進屋研讀料理書,溫莎妮婭出門閑晃,迪特在為迎戰(zhàn)獨角獸做準備,而我則是去找蘭迪拿藥水。蘭迪和喬伊的租房是兩室一廳的戶型,附帶一個種植了牽?;ǖ男≡鹤?,蘭迪和喬伊在一間房里擺了兩張床當做臥室,另一間房則是蘭迪制藥的工作室,只是這間工作室里還存放著不少五顏六色的雞尾酒,可能是埃米爾和喬伊的東西。蘭迪把我迎接到工作室內,給了我一瓶裝在雞尾酒瓶里的液體。“您提供的寂靜泉水實在是太多了,未免浪費我就改良了一下制作方的成分,現在這瓶藥水是十人份的,當然兩個人喝也沒問題,一個人是這個量……”蘭迪用手指掐了段很短的長度,“喝過后存放好,日后拿出來還能支持八個人使用呢!保質期是三個月,還請謹慎保管?!?/br>“為什么是裝雞尾酒的瓶子?!蔽夷眠^藥水,輕得像個空瓶,讓人懷疑里面是否真的裝了東西,可透過玻璃又確實能看到藍汪汪的液體在晃蕩,很神奇。“這里就只有這種瓶子……您不介意吧?”蘭迪問。我擺擺手,換瓶子好麻煩我才懶得做。把變性藥水放入背包,走出院子前蘭迪在我背后大喊:“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我硬著頭皮應了聲,頂著月光走入夜色。☆、第35章男孩子的裙下到底有什么將變性藥水帶回旅館時正撞上守在門邊的溫莎妮婭,她已經穿上了睡衣,蹦噠過來嘿嘿嘿地看著我笑。她那點小心思我早看得清清楚楚,沒等她說話我就主動交代:“藥水帶回來了?!?/br>溫莎妮婭聞言彎下腰戳了戳我的背包:“求圍觀,我還沒見過變性藥水長什么樣呢?!?/br>我趕她道:“你又不喝,有什么好圍觀的,去去去。”原本以為趕一下遠遠不夠,我連下一句拒絕的話要說什么都想好了,結果溫莎妮婭居然真的轉身趿著拖鞋往房間走,她前一秒的表情還跟上每周五最后一節(jié)課的小學生那樣滿懷興奮,下一秒就只留給我一個不帶走一片云彩的背影,我當時的心情就像講了一個不好笑的笑話引得全場冷場但我自己卻在笑個不停。——可惡!非常不甘心地,我把變性藥水從背包里倒騰出來,在空中揮舞著對溫莎妮婭的背影說:“只展示三秒鐘,三、二……”如同倒帶一般,溫莎妮婭在我的“一”出口前后退著回到了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