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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狐疑道:“機(jī)妙道長,你這是什么意思?要賠償?shù)氖悄?,我們說了賠東西,你又吞吞如如,別是另有計謀吧?”機(jī)妙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一時卻也沒想到好的說辭:“這……”林星把握機(jī)會,大聲道:“這就不能怪我們不客氣了,動手!”風(fēng)水門派中的佛道之爭早前非常嚴(yán)重,最近幾年矛盾弱化,雙方訂下不私自沖突的盟約,逐漸保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diǎn)。長流派地位遠(yuǎn)超于密玄宗,之前遲遲不動手的原因就是在于沒有足夠充分的理由,不好打破這個平衡點(diǎn),現(xiàn)在仁至義盡,可不能怪他們了。林星這么一說,憋了很久的長流弟子立刻抄家伙上了,兩邊打成一片。機(jī)妙大聲道:“木光、水盤、火關(guān)、土?xí)r!你們四個先把他抓住!”林星聽著這四個名字,心里一頓,正覺著這不像是正常的人名,就眼看著四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瘦高個子應(yīng)聲而出,手里拿著不一樣的兵器,向著自己圍了過來。林星心里喊了一聲“我靠”,拿出自己的法鞭迎了上去,這幾個人只把他當(dāng)成目標(biāo),力氣大的出奇,幸好旁邊兩個師弟圍過來幫忙,林星倒也沒有落下風(fēng)。可是就在其中那個赤手空拳的水盤一掌向著林星拍過來的時候,他腳下突然一絆,就沒擋住對方的攻擊。林星心底一涼,眼看那掌就要落在他的頭上。然而就在此時,風(fēng)聲勁急,橫空一物如同流星飛墜,向著水盤的手掌直擊而去!水盤順手就是一抓,手中撈到了一只形狀樸拙的刀鞘。他非常不屑,順手就要把刀鞘扔掉。但就在此時,水盤忽然感到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道從刀鞘上反擊出來,他臉上的冷笑還沒有成型就變成了錯愕,胸口處如遭重錘,手指一松,那刀鞘錚然落地。水盤被這股力道激的一連后退了好幾步,鮮血順著嘴流了下來——到現(xiàn)在為止,他連刀鞘是從哪里來的都沒看見。他抬眼尋找,忽然發(fā)現(xiàn)林星面前竟然無聲無息多了一個異??∶赖哪贻p人。他手中還提著一把無鞘的彎刀,正是剛剛跟喬廣瀾分開的洛映白。這個時候,木光、火關(guān)和土?xí)r三個人也正在同時圍攻林星,洛映白將林星一把推開,這些招式便全成了沖著他過去的。木光長刀霍霍,迎頭砍來,火關(guān)手持長劍,從后襲擊,還有一個土?xí)r,手里拿著鞭子,從地上橫掃而過。林星驚道:“師兄!”洛映白不慌不忙,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他單手上架,蒼靈與木光的刀勢一撞,同時已經(jīng)向后飛起一腳,足尖正好踢中了火關(guān)持劍的手腕,火關(guān)只覺自己腕骨“喀”的一響,劇痛之下,長劍劍尖向下落地。洛映白一笑,本來打算用鞭子絆他的土?xí)r已經(jīng)大聲慘叫了起來——落地的長劍正好刺中了他的手。洛映白一腳抬起,照著劍柄一踩,長劍將土?xí)r的手釘在了地上,同時他刀交左手,向著木光腰間橫掃而去,右手屈指一彈,正中火關(guān)眉心。他出招精準(zhǔn),反應(yīng)敏捷,幾招下來,四人的包圍圈已破,洛映白卻沒停手,陡然急退,身移影幻之際,他頭也不回地將刀向后一指,正好架在了機(jī)妙的脖子上。他這一出手,四下都是慫然動容,過了片刻之后長流派這邊才有人興高采烈地叫起來:“是洛師兄!”洛映白笑道:“沒錯是我,還不喝彩?”長流派鼓掌:“Ouuuuuuuu!!!!”洛映白:“哈哈哈!”機(jī)妙:“……”他吸了口氣,說道:“我們只是想給門下弟子討個公道而已,貴派卻仗勢欺人,以多取勝,做事未免也太不地道了。路掌門性格寬厚,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作風(fēng),洛少,你根本就不能算是長流派的人了,趁路掌門不在擅自做主,這樣合適嗎?”這人還挺會挑撥離間的,一看形勢不對,就反過來把矛盾的根源推到剛剛露面的洛映白身上,可惜別人都不吃他那套。林星立刻道:“你說洛師兄不算長流派的人,他就不是了?你算老幾?”“就是,長流派上下一心,我們尊敬掌門,也敬重師兄!”機(jī)妙道:“你們——”話沒說完,他忽然覺得脖子上傳來疼痛之感,又驚又怒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洛映白:“你居然真的下手?”洛映白道:“別激動啊道長,只是劃破了一點(diǎn)皮而已,還能長上,但如果你再廢話,我可就不知道腦袋掉了會不會長出新頭了?!?/br>機(jī)妙咬咬牙:“你到底想怎么樣?”洛映白笑了一下:“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你冒充馮宗主的名義鬧到長流派來,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又想怎么樣?”機(jī)妙一頓,洛映白手上的刀就是一緊,機(jī)妙即使對他并不熟悉,此刻也明白了眼前的青年并不好惹,稍作猶豫之間,后方忽然飛來一道白光,沖著他的眉心打來。洛映白揮刀一挑,白光砸到了他的刀身上,竟然一下子彈到半空中炸開,人群中傳出一聲高吼:“時間到了,結(jié)羅漢陣!”機(jī)妙被洛映白松開了,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忘了逃跑,怒吼道:“你居然不顧我的死活!”洛映白知道叫嚷借陣的人肯定就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了,只是一片人群當(dāng)中,也不知道剛才他的聲音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他身后那些長流派的弟子倒是訓(xùn)練有素,一聽對方要結(jié)陣,不慌不忙,紛紛做好了同樣列隊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然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發(fā)令的人也有點(diǎn)意外了,一道煙花再次沖天而起,吼聲傳出:“時間到了,列陣!”這次洛映白注意到了,發(fā)聲的并不是一個人,聲音縹緲變幻,讓人無法確定位置,他本來想把煙花截下來,而就在這時,遠(yuǎn)處一道氣勁掃來,剛剛在半空中炸開的煙花頓時熄滅。一個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沃野之土,方外之地,鳳舞鸞歌,百獸相與群居,異花盡展其華,是為滅蒙之丘?!?/br>洛映白聽見這個聲音就放心了,他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聽見“滅蒙之丘”的時候,機(jī)妙道長的臉色明顯變了。“什么人?為什么陣法沒有發(fā)動?”很快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一排打造成類似禪杖形狀的武器破空飛來,成環(huán)形釘在地上,正好將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男人圍在中間。“其間有赤窮一族,壽考,性靈,可做人形,少于外界往來。”話音一落,說話的人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眼前。他淡淡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你們的真正身份,就是赤窮族的族民?!?/br>洛映白高興道:“羨寧!”來的人正是夏羨寧,他神情冰冷,氣質(zhì)剛硬,隨口揭破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