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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凌華聽婢女說起,哥哥這幾日一直在北海的珍品樓里,想來是在為嫂嫂準備禮物了,嫂嫂可有興趣隨凌華一道去看看?” 春春袖中蔥白的玉指輕彈了彈。“公主慎言,春春現在只是一介尋常女子。” 話雖這么說,可她的心思卻是動了起來。她至今都還惦記著帝君當日曾說過的北海曜日珠。 龍二公主聞言輕笑,“那夏姑娘可否賣凌華一個面子,去北??匆谎??” 春春淡藍色的眸子一轉,“那就,最多一個時辰?!?/br> 若論真來,龍二公主真想對她下手的話,謝霓謝塵二衛(wèi)在北海定然施展不開,但北海還有凌均太子在,就算龍二公主敢趁帝君不在的時候對她動心思,也不會在凌均太子眼皮底下對她動手。 龍二公主道:“夏姑娘定是從未去過北海,可要跟緊了。” 春春施施然道:“勞公主領路?!?/br> 廳中遲芴望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忽然悶笑出聲,眼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一只孽畜,能有多少心腸?!?/br> ☆、北海冰潭 “公主,這里便是北海么?” 春春睜大眼看著四周不時升起一些滾圓泡泡的蔚藍深海,掩不住心中雀躍。上一次被龍二公主帶來北海的時候太匆忙,龍二公主又尋思著將身后的謝塵甩掉,是以她都沒有機會好好看看這北海。 “沒錯,這里便是北海?!绷枞A說著,前行的速度稍稍加快了些。 只要到了北海的冰潭,就是她凌華一人說了算,即便是太子哥哥來了也奈何不了她。至于寵愛它的帝君,每月這段時日總會消失在九幽,如此,今日便是它的死期。 “公主,北海的水色是到處都不同嗎?” 春春一路驚奇地看著身邊逐漸變了顏色的海水心下愈加好奇,不由疑問出聲。她們現在所處之地,比之原先經歷的海水還要湛藍透徹,就連那海水的溫度,也似乎變得冷了些。 “在北海,水色不同,水域的溫度亦會相對變化。每塊不同的水域代表一處領地,由不同的人掌管,”龍二公主突然轉身看向她,那身子卻還是倒退著前進,乍看竟有些說不出的詭異,“而我們現在去的地方,正是由我管轄的,北海冰潭?!?/br> 春春下意識皺眉,“冰潭?” 凌華看著女子有些無措的表情,一時心頭快意,余光瞥見周旁數十顆被凍住的冰晶,指著手邊這些冰晶道:“就如你現在看到的這般,只要我愿意,冰潭里的東西,哪怕上一秒是活生生的河蝦海蟹,下一秒都會變成冰凍的冷晶,永生永世不得出,就那么守護在北海的深海里,永遠?!?/br> 春春陡然撞入龍二公主含著一絲迫切與森然笑意的眸子,心中微驚,“這些,里面都是蝦蟹,為何?” “因為它們觸怒了本公主,惹得本公主不快,”凌華唇邊的笑意越來越重,“而現在,你,讓本公主心里不舒坦了。” 春春淺藍色的眸子瞬間冷下來,“公主別忘了,您是北海尊貴的龍女,而春春不過是九幽一個尋常女子?!彼@么針對她,實在有失風度。如今更好,將她從九幽殿騙出來,謝霓謝塵被阻在北海之外,竟想在北海深處對她下手。 凌華的眸子頃刻溢滿了恨意,“的確,你不過是九幽天毫不起眼的女子,卻能得帝君恩寵。而我,他從未給過我半分垂憐,你說,我該不該把你做成冰晶,永遠地留在北海?” “公主就不怕帝君日后追究起來?”第一次,凌華親自將她送進了日月森林,想不到今日還會故技重施,她當真是小覷了龍二公主的膽子。 “追究?為了你?”凌華眸中狠色盡顯,“為了你這么一個才化得人形的孽畜,與北海為敵?” 若不是遲芴告訴她,她也不會這么快就確定,面前這姿容動人的女子竟就是當日在九幽殿里被帝君寵著的火松。是了,同樣一雙淺藍色眸子,除了那只火松,還會是誰。 “你……” “你當日不是唆使帝君去折仙宴么,沒看到本公主的迎云舞很失望吧,那么今日就讓你看個夠。”凌華話落,只見兩條水藍的綢子從她袖中直射而出,一條纏上了春春的腰,另一條纏在綢上,只輕打一下綢子,那困住她腰間的綢子就被帶動起來直晃得春春在海中不停翻滾。 “今天本公主就好好折磨你,從下到上一寸寸毀了你的皮,再是你的臉,最后把你封在冰潭,好是不好?” 春春使盡渾身力氣想要抓住纏在腰上的綢緞,手卻怎么都抓不住綢子,身子一直被顛來拋去,周旁的水溫也愈發(fā)得冰冷了。她幾番閉眼試圖召喚倩倩,腦中卻是音訊全無。 “本公主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將帝君迷得七葷八素,原不過是個繡花枕頭徒有其表。”凌華看著被自己cao控在綢子里甩得面色發(fā)白的女子,眼中笑意盡顯,“那不如本公主賞你個痛快,直截先將你的容毀了如何?” 說罷,那一條得閑的綢子松開原來的那條朝她的臉襲來,春春使出全身力氣抬起手護住臉。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凌華毀了自己的臉。帝君已經嫌棄過她好多次了,她再不要像過去那樣。 “嘖,還有力氣?”凌華的笑聲伴著纏上手腕的綢子越來越重,本縛在腰上的綢子忽然松開一下朝她的臉打來。 “不要!” ☆、戌炎(改一發(fā),闊別網審) 水藍色的綢子在她的瞳孔中愈來愈大,就在離她的臉一寸的距離忽然就那么軟了下去。 “公主好大的膽子,竟在北海出手傷外族之人?!?/br> 一道不陌生還微有些不正經的聲音竄入耳中,精神極度緊繃的春春一下放松下來,轉眼便失去了意識。 還好,流濯來了。 “你又是何人?”凌華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男子,心中驚駭。能不聲不響出現在北海她的冰潭,又出手斷了她的水綢,此人武功并不在她之下。 “我是何人似乎不關公主的事,”流濯將昏迷的女子抱在懷中動作輕柔,“公主所要關心的,是我要將這個女子從北海帶走。” “本公主不準?!?/br> 流濯看她一眼,神色寡淡,“你攔得住么?” “你!” 一道金光閃過,兩條水藍綢子在冰潭之中紛揚碎成一片。 凌華捂住胸口,喉間一股濃重的血味奔涌而上,驀地吐了出來。 ~ 流濯今日一件青衣加身倒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來,只是,垂頭看了眼懷中秀眉緊皺柔荑卻有意無意擱在他胸前的女子,眉梢微微一挑。 他以前倒沒發(fā)現,原這只小火松還是個好-色的。不過,化成人形之后,瞧著模樣愣是順眼多了。 將女子蜷曲著的手指輕輕撥開放到她身上,便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