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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之前,她聽到帝君的聲音在她頭頂漸輕漸重,“旋明星君?!?/br> ☆、又見小山雞 日月森林境外,凌華眼睜睜看著一道白光自日月之門急射而出直奔下位面,唇瓣被牙齒咬得近乎血色全無,仿佛如此能減輕心中即將崩潰的怒氣。 差一點,就差一點,那只火松就能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凌華知道,可是哥哥為何要攔著?”凌華轉過身,看向面前云淡風輕的太子哥哥,焦躁的眸子觸及到他不容置喙的雙目,原本充滿責怪的語氣慢慢平淡下去。 在北海龍宮里,她最怕的,要數(shù)面前的太子哥哥。她從來就摸不清他的喜怒哀樂,就連他的生辰,她都不敢隨意越矩尋些奇珍異寶獻給他。 可是,他居然攔著她不讓她出手。 “今日動手,就不怕九幽帝君再不見你?”凌均道。 聞此,凌華滿腔怨怒盡數(shù)化作后怕。是了,她怎么忘了,今日可是她大搖大擺地從九幽殿里將帝君的小寵帶了出來,出了任何事,都與她脫不了干系。是她一時糊涂,竟犯了這般低等的錯誤。興許是以往從不曾覺得九幽殿里有任何蠱惑帝君心思的人或物存在,才會在見到那只近來頗為受寵的火松之時怒火攻心沖昏了頭。 “你妒心太重,這幾日便隨我回北海,”凌均垂眸,繼而道,“帝君那邊,我去解釋。” 得到凌華妥協(xié)的頷首,凌均才偏過身意欲離開,卻忽然聽見凌華的疑問,“不過一只孽畜罷了,哥哥,又為何會到了這處?” 凌均墨藍色的雙眸剎那變得深邃。 ~ 被帶回九幽殿的春春終于在帝君為她上藥的時候醒了。 熟悉的大掌帶著沁涼的藥膏味一遍遍在她被抓傷的部位反復涂抹。 離心臟還差幾寸。 但是但是,幸好她還是火松的模樣。不然這會兒讓帝君上藥,這情景得多尷尬。 “吱吱?!蓖亢昧嗣?? 春春兩眼賊亮地盯著頭頂榻上一帷輕飄飄晃動的錦帳,兩只前爪不安分地就要攀住帝君的手欲要拿開。要知道,她可是已經化形過大姑娘的火松了,即便她現(xiàn)在還不是人形,但是被帝君在身上摸來摸去的,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不能再這樣了。 帝君聲音清冷,“別動?!?/br> 淡漠的目光落在小東西白花花粉潤潤的身前距離心臟兩寸外被炎虎用利爪抓傷的傷處,眼底極快地掠過一抹暗沉。 炎虎抓傷它的時候,他清清楚楚地記得他背后尾骨上有輕微的異動。那種異動,從未出現(xiàn)過。 “吱吱吱…”帝君,我…這么仰天趴著…難受。 帝君抬眸掃了眼小東西兩眼呈放空狀卻又亮得出奇的眸子,眼角隱隱泄出星點笑意。將手中的藥膏抹得均勻了直到確定不會再有血從傷口上流下來之后,一手托著小東西略重的身子一手抖開錦被,把還處于呆滯狀的小東西蓋在錦被下。 “吱吱?”干嗎? 春春將唯一露出錦被的腦袋聳起來。 “怎么私自離開了九幽?”帝君問道,自個兒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會兒小東西只能“吱吱”地叫喚不能回應他,疏眉一皺,大掌便覆在了某只的腦袋上。 好溫暖。 待那股氣流流經全身向腹中匯聚而去的時候,錦被下的小東西就明明白白地感覺到,她要化形了。 “唔。”很舒服,就是胸口有點疼。 化成少女模樣的春春恍然發(fā)覺,自己現(xiàn)在身無寸縷地躺在帝君的榻上,而帝君,就坐在榻邊上。 顯然帝君的思維跟她不在一條道上,“誰允你離開九幽的?” 她要是人在九幽天內,就算是北海的公主也不敢在他的地盤造次,更何況謝霓謝塵二人也會輪流護著她。本不用擔心的事,總被這個小東西攪得亂七八糟。 “我……”春春窩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將自己裹好,對上帝君的視線不由脖子縮了縮,“龍二公主說如果我進去日月森林,興許你就不用被天帝天后降罪了。” 帝君緊抿著唇忽然一怔。目光落在女子白皙精致的面龐上,眼中柔和之色一閃即逝。 “還不都是你惹的事?!钡劬鋈坏?,伸出指尖在女子額間點了一點。 “唔,別?!贝捍簵l件反射地伸出兩只手擋住帝君的蹂-躪,雙眸幽怨地瞪著額前的長指。 “嘰嘰。” 帝君與春春一同看向榻邊小幾上突然出聲怒刷存在感的小山雞,后者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了起來,興奮地嗷嗷直叫,“小山雞,你也來了?” 帝君垂下眸,將露出瑩白肌膚的女子用錦被裹得嚴嚴實實,這才淡淡地看了眼從日月森林里屁顛屁顛跟出來的還未完全長開的小火凰。 他只是在日月森林停了小片刻,想不到就被這小小妖獸鉆了空子,竟也跟著他一道出了日月森林來了九幽。不過,看在它對春春沒什么威脅又能討她歡心的份上,他就準許這只丑東西留在九幽殿了。 “嘰嘰嘰嘰?!?/br> 春春看著小幾上同樣興奮的小山雞,心里沒由來地一陣溫暖,伸出一條藕臂示意它上來。小山雞抬眼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女子身旁面色稍有不快的男子,伸出的一條小雞腿就這么掛在了空氣中。 “你別唬它?!贝捍旱?。 于是帝君大人從榻上起身,拿走小幾上放著的一罐藥膏,像是很淡然地走了。 春春眼見帝君離開,又伸了一條手出來想要抱抱眼前的小山雞,卻聽前頭帝君的聲音隔著幾簾翻飛的錦帳傳過來,“別忘了你還沒穿衣裳?!?/br> ☆、契約 女子的動作猛然一頓,悻悻地將兩只手都藏回被窩,只用很熱切的眼神盯著小山雞看。 小山雞亦很配合地三兩下從小幾上跳到床榻上,順著錦被一路跳上了女子的肩頭,眼中含著莫名興奮的神色。 春春問:“怎么了?”這眼神似乎不是見到戰(zhàn)友時該有的。 “嘰嘰嘰嘰嘰!” 小山雞忽然在她耳邊一串地叫,緊接著紅光一閃,一顆紅彤彤的足有小山雞半個腦袋那么大的果子就被它叼在了嘴里。 “嘰唔zu…” “給我的?”春春看著肩頭用力撲騰的并未長出羽翼的干干瘦瘦的小爪子,不確定地指向自己。 小山雞叼著紅果子使勁點了點頭。 將紅果子從小山雞嘴邊取下來拿在手中,隱約還能感覺到一股子溫熱的仙氣。 “這個能吃嗎?” “嘰嘰!”小山雞激動地不斷踩著她肩頭蹦來跳去,像是催促她吃下去一般。 春春張嘴湊近紅果子嗅了嗅,試探性地咬了一小口,味道澀中帶甜,如同未成熟的蜜桃。舔了舔流出來的汁水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