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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聊贈一朵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

分卷閱讀11

    ”

含辭的身體比腦子更快一步收到了命令,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小丑嘴角一扯,又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她十指張開作爪,每根指頭根部都纏了細絲線,那些線如同一條條小蛇,張著嘴咬住了含辭的四肢。

含辭的身體被小丑控制,不由自主地一步步邁向了小丑。他慌張地看向金蕊,對方朝他微笑。

“金施主,小僧不是有意的……”

“天真!”金蕊嗤笑一聲,扯了一把紅繩,原本安然坐在旁邊的男相木偶被拉扯過來。

小丑表情更加扭曲了,她猛地將含辭扯過來,手掐上他的脖頸,力道極大,含辭被掐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別碰他!不然我就掐死他!”

這是小丑除了唱戲詞之外說的第一句話,她音色很好聽,自帶戲腔,可含辭被掐著,耳朵也不太能聽得清。

“是嗎?”金蕊一邊說,手一邊捏住了男相木偶的下巴,眼神中滿是輕蔑,他講,“呆和尚掐死了也罷。”

小丑瞪著眼,手驟然收緊,含辭面上充血,呼吸滯住。

卻聽金蕊又道:“小呆子,金施主給你報仇,你死了,我就捏碎這只木偶?!?/br>
“不——不!不要!”小丑頓時松了手,跪倒在地上,凄厲地嘶吼。

地上滴落了好幾滴黑紅的液體,小丑臉上的油彩溶出幾道淚痕。

含辭捂著胸口拼命咳嗽,喉嚨險些咳出血來。

“小呆子,還不過來?”

含辭聽金蕊喊他,忙邁開步子跑過去,他差點摔跤,因為腿有些軟。

“待會兒罰你?!苯鹑镯谎?,看小和尚帶著幾分委屈和怯意的臉,他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小丑自知斗不過他,跪在地上“咚咚”地磕頭,像跪拜神佛一般。

含辭見她涂著白油彩的額頭冒出鮮紅的血來,于心不忍,拉拉金蕊的衣角,道:“金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br>
金蕊看他一眼,道:“兩下。”

含辭從他的眼神中懂得了這句話的意思,他的手心隱隱作痛。

“金施主……”

“小和尚,你喜歡看木偶戲?”

“嗯?!?/br>
含辭被金蕊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些茫然,只能老老實實地答了。

他打算冒著被打死的風險勸誡金蕊,不想?yún)s聽他說:“帶上你的木偶,演出戲。”

他這句話是對小丑說的,原本跪在地上使勁磕頭的小丑猛地停住了,遲疑了許久,她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心地牽住男相木偶的手,兩行淚無聲而落。

盤鈴聲聲,火光搖曳,簡陋的戲臺上,小丑褪去了滿面的油彩,紅妝素粉,黛眉漆眼。

她是拿小木偶來演的,木偶的影子也小,映在朱紅隔板上,有點空寂。她低垂的眉眼里卻滿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暖色的火光跳躍在她牽線的指尖,也隨著絲線跳躍在小木偶的臉上。

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一點也不熱烈激昂,甚至都沒有民間小傳那般蕩氣回腸,卻牽著含辭的目光,一刻也未松下。

含辭覺得自己仿佛成了故事里的小木偶,跟著阿爹學牽絲木偶戲,躲在戲臺后面看阿爹表演,在每一場結(jié)束之后情不自禁地隨戲臺下的人一起鼓掌歡呼。

他感覺到一顆無比guntang的心,對牽線木偶的愛在灼灼燃燒。

阿爹跟他講,牽絲木偶傳到他手上,已經(jīng)是第九代了,他摸著木偶的衣裳,眼里流淌著星河,笑容之間滿是自豪。

阿爹還講,要把木偶戲永遠傳下去,提在手里的線,永遠不能斷。

他趴在阿爹肩頭,盯著木偶彎彎的唇角,也學著它的樣子笑。

年歲流淌在指尖,阿爹的手指被歲月磨得粗糙不平,但是一弄一收間,木偶卻靈活依舊。

他年紀尚小,卻也能跟阿爹一樣提起木偶線,小小的木偶在他稚嫩的指間躍動中輕舞如飛。

那時戲臺下的看客還是眉眼含笑的,他娘會穿著漂亮的撒花裙給他們倒茶水,也會煎茶餅子塞進他嘴里,總是有一點點燙嘴的。

他再大一些的時候,戲臺下漸漸冷清,看客走了一批又一批,從前人滿為患的場面開始活躍在阿爹的夢里。

他聽人勸他阿爹,說大家都去別處看戲了,木偶戲已經(jīng)過時了,現(xiàn)在人家都看“話本戲”。

他曉得話本戲,也偷偷看過一回。聽人說,話本子是神曲很會講故事的名家寫的,話本里的角色更是名伶所扮,惟妙惟肖,引人入勝。

相比之下,木偶戲的木偶從始至終只有畫好的一個表情,動起來再靈活也比不上那些名伶的萬分之一。

他頭垂得很低很低,不敢去看阿爹的臉。

阿爹卻一點兒也不愁似的,不管戲臺下有幾個人,他照常演,賣力地演,戲一如既往般精彩。有幾回,阿爹在演木偶戲的時候,天上飄下來許多紙雁飛箋,像飛花一樣,美得驚心動魄,將戲臺下零星的幾個看客都給勾走了。

阿爹對著空空蕩蕩的戲臺,演完了這出戲。

阿爹一言不發(fā)地撿起一只紙雁飛箋,看了一眼,喚他拿來掃帚,將一地的紙雁飛箋掃進簸箕里。

他看到了上面的小字,知道又有哪位神曲名伶在表演了。

次數(shù)多了,也就習慣了,阿爹回回演完戲之后,他就坐在戲臺下鼓掌,阿爹沖他笑,他們兩個人,在夕陽的余暉下清掃一地的荒涼。

可是他娘習慣不了。

當她給戲臺下那位熟客倒茶水的時候,二人當著阿爹的面眉來眼去調(diào)笑逗趣,阿爹看在眼里,卻沒有吭聲。

后來有一回,那位熟客抓著他娘的手在手心里揉`捏,阿爹頭一回停下了表演,一腳朝他踹過去,讓他滾。

那天阿爹的屋里,燭火燒了一夜,他趴在房門口,聽了半夜,剩下半夜在哭。

阿娘的聲音藏著刀帶著刺,她斥責阿爹:“你能給我什么?這么多年來,我受夠你了,你只知道擺弄那幾個木偶!早些年還算紅火,賺了些錢,可是那些錢能做什么?”

“做了你的衣裳和胭脂?!卑⒌穆曇粲行┑统?。

“呵,你曉得衣裳和胭脂要多少錢么?那點錢,要拿來養(yǎng)你撿來的小崽子,還要買線買墨來修理你那些死木頭人,還剩什么?”阿娘冷笑了一聲。

阿爹有些慍怒道:“小點聲,撿來的也是我親兒子?!?/br>
“哼,你兒子你去養(yǎng),我也是為你好,你瞧瞧眼下的情形,你能養(yǎng)活這么一家子人?我走了,你也好過些?!卑⒛锿A艘粫?,又道,“你成天賣力演你的戲,可你曉得人家都怎么說你嗎?他們說你是傻大個兒,腦子不好使,玩多了木偶,腦子也成榆木疙瘩了?!?/br>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阿爹沉默了好久才道。

“你?你真想知道?”阿娘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聽好了,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小丑。你知道你對著空空蕩蕩的戲臺賣力表演的樣子有多可笑嗎?真是可憐,整天掛著一張?zhí)摷俚男δ?,騙誰?你也就只能騙騙自己,還有你那個傻崽子罷了。木偶戲沒救了!要亡了!”

“啪”地一聲,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