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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是個小累贅?!?/br>含辭聽后沒有說話。柿霜又催促道:“吃快一點,回去晚了熱水都要被人搶了!”含辭乖乖加快了速度,呼嚕呼嚕幾下將粥喝完了。·含辭在決明寺呆滿了一個月,這天清晨晨誦結(jié)束之后,無名子親自給他剃度,并在他頭上燙出六個戒疤。這種戒疤不同尋常,又叫“守戒疤”,每破戒一次,戒疤就會消失一個。守住這六個戒疤滿七七四十九日,方可成為決明寺正式弟子。無名子告訴含辭,要出俗世,必先入得俗世,體味人間百態(tài)而仍能固守本心。含辭帶著無名子的叮囑下了五臺山。他口有些渴,尋了個茶館喝茶。茶館外面的小樹上纏著一串鈴蘭,小鈴蘭發(fā)著瑩瑩玉光,琵琶語從中間緩緩流淌出來。伴著曲子響起的,是一個非常好聽的男聲,他淺吟低唱,每一個詞句都穿過耳膜飄進心湖,砸出一層一層的波浪。含辭覺得茶水都沒那么苦那么澀了,如飲甘醴。茶館里有幾個小姑娘議論紛紛。“這是誰唱的???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吧!”“如此有辨識度的聲音都聽不出來?蘭嗣音?。 ?/br>“啊,是他啊!我說呢,怎么這么熟悉?!?/br>“我當(dāng)年可迷他了,家里種滿了白蘭花,哪知道后來他就被爆出那樣的事……”“沒想到過了這么久了,還能聽到他的歌。”“他雖然品行不端,但有才華是真的?!?/br>“怎么辦啊,聽到他的歌還是好迷啊,我感覺我又重新喜歡上蘭嗣音了?!?/br>“別發(fā)瘋了,他是一輩子都紅不起來了,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呢……”“蘭嗣音是真的好可惜的,那么好聽的聲音啊?!?/br>“他自己要作死,怪誰呢!”“別提蘭嗣音了,我現(xiàn)在粉冬凌,她人美歌甜,我喜歡死她了!”“我粉白芥,他多才多藝,不但會唱歌,還會跳舞,又超級寵粉的,當(dāng)他的粉絲簡直幸福得上天了!”“對啊,白芥自帶仙氣的!翩翩公子,一襲白衣,完全是我的夢中情郎呀!”“嘁,長得跟一女的似的,身高只有那么點,冬凌站在他旁邊也沒比他差多少……”“唷,您這么牛`逼,咋還跟咱們這些凡人一樣呆在這兒呢?怎么?神曲不收你?”“哈哈哈……”含辭聽她們講話的時候,茶也喝得差不多了,他動了動腿,休息夠了。鈴蘭串里的曲子換了一首,他聽了第一句,不是剛才那個人的聲音。外面日頭不大,含辭背著小行囊隨處走著,行囊里有一個托缽,一只木魚和一把小錘子,一塊小蒲團,既能當(dāng)坐墊又能當(dāng)枕頭。柿霜在他走之前講,丹陽的鎮(zhèn)上有一處破廟,一般沒什么人進去,晚上可以在那里住。含辭在找破廟的路上遇見了他娘。他雖然剃了光頭,柳夫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抱著含辭一聲聲喚著。柳夫人目光觸及到含辭頭上的戒疤時,眉頭皺起,跟含辭說:“跟娘回去吧,你爹和你祖母可想你了?!?/br>含辭道:“娘,孩兒已經(jīng)出家了,師父說,要斷絕凡塵俗世,我不能跟娘回去?!?/br>柳夫人微怒道:“娘的話你也不聽了嗎?”含辭低著頭沒說話。柳夫人知道她兒子的脾氣,固執(zhí)起來誰也勸不動,只好硬的不行來軟的。“含辭,你許久不在家,大概不知道,你爹他病得可嚴重了,躺在床上好些日子了,請了大夫吃了藥也不見好,心心念念地要見你一面。娘這回出來,就是給你爹買藥來了。”含辭抬頭,目光透出擔(dān)憂。柳夫人見他如此反應(yīng),知道這個方法有用,便繼續(xù)道:“含辭,你跟娘回去一趟,就讓你爹看你一眼,行不行?你知道他是多疼你的?!?/br>含辭沉默了半晌,終于點了頭。柳夫人露出笑容,將含辭帶上馬車,吩咐僮仆抓緊時間回去。車簾飛起的時候,含辭探頭往外望去,看見一襲梔黃的衣衫。只有一瞬之間,那個人看向這邊的時候,車簾落下來,含辭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看見他。(五)丹陽小報:令尊又騙你了嗎?馬車停在柳府正門口,含辭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趙四寶正好經(jīng)過,他一身的汗,剛從街上看雜耍回來。趙四寶瞧見了柳府門口的馬車,也瞧見柳夫人攬著一個小和尚進屋,他心里咯噔一下,忙喊了一聲“含辭”。含辭頭也沒回一下,趙四寶慌了神,愣在原地,心想含辭怕是生他氣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一聲喊得急,還喘著氣,聽起來就像有人打了個重重的噴嚏。自打含辭進家門的那一刻起,柳府眾多丫鬟家丁就開始跟擊鼓傳花似的,口口相傳,門口沒過多久就響起了鞭炮聲,兩串,聲音又響又長,一聽就是從百寶倉買來的原價正品“地老天荒驚雷炮”。這種鞭炮名聲響當(dāng)當(dāng),凡有哪家壕戶放了,緊接著必定有一群滿懷仇富心理的激進分子要跳出來滔滔不絕。果不其然,這次也毫不例外。“我`cao!誰放的臭屁炮?他娘的真是又臭又長!”“有錢就能擾民了?老子一鞋底子甩臉上信不信?”“靠!把老娘剛貼好的面膜都震下來了!有病?。 ?/br>“誰??!給我滾出來!我家冬凌的聲音都特么被蓋住了!”“兄弟們,砸百寶倉,組隊不?”“……”柳老爺默默地打了一個噴嚏,揩了揩鼻子,滿面喜色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鞋都沒來及穿就沖出屋子,迎面撞上了門口的管家。柳老爺一屁股摔在地上,管家手上的托盤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管家嚇得說話都哆嗦,顫著手要將柳老爺扶起來。柳老爺一揮手,推開管家,坐在地上樂得像個孩子,眉開眼笑地喊道:“含辭!”含辭望見他阿爹坐在地上,忙跑過去將人扶起來。柳老爺見含辭的表情不大對,眼里波光盈盈的,委屈得要命,像是要哭出來似的。他忙問:“含辭啊,誰惹你不高興了,跟爹說,爹去揍他!是寺里的老和尚還是小和尚?跟爹講,爹不在乎揍幾個和尚的?!?/br>“爹,您的病……”含辭抬眼,心疼地看他爹。“?。渴裁床??”柳老爺覺得有些納悶,他腳下踩到一樣?xùn)|西,猛然反應(yīng)過來,順手撿起來,笑呵呵道,“你說這個狗皮膏藥?我前兩天落了枕,脖子疼得厲害,動也不敢動一下,貼了兩天狗皮膏藥,別說,還真見效……”柳老爺在說話的時候,柳夫人一直朝他使眼色,他跟她對視了好幾眼,不明白她想表達什么意思,便開口問道:“夫人,你一直擠眉弄眼的干什么呀?這兩天熬夜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在廣場上扭來扭去把眼睛熬壞了?”柳夫人走到他旁邊在他腿上掐了一把,又瞪了他一眼,氣得說不出話。柳老爺嘀咕了一聲:“這老婆子,不光不聽人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