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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嫣放下小熊,開口:“我到這里以后,打過三個急救電話,全是因為你。” 蘇涼蒼白地笑了下。 一次坐斷腿。 一次生病昏迷。 一次……救了他的命。 蘇涼動了動嘴唇,嗓音沙?。骸澳阍趺粗牢业奈恢茫俊?/br> 阿嫣不答他,只道:“其實本來沒想救你的……你失血過多,昏過去前,好感值卡在九十九,我也是沒辦法。”停頓一下,說:“是天不亡你,不是我想救你?!?/br> 蘇涼又哼了聲:“又在亂說?!?/br> 阿嫣看著那只可愛的小熊,目光移到血跡斑斑的包裝紙上,淡淡道:“我不恨你,更不會替誰原諒你,禮物你自己留著。醫(yī)院已經打電話給你母親,我先走了?!?/br> “霍嫣!” 阿嫣回頭,靠在門邊:“蘇同學……”看著那張?zhí)撊醭刹≈忻廊?,眉眼依然精致好看的臉,微微一笑:“我在這個世界,還會留一段時間,本來和你發(fā)展成親密交流的關系也沒什么,可你實在……太不知趣了?!?/br> 說到這里,她停了會兒,竟然走了回來,站在床邊,手指點了點少年慘淡的唇:“你為人囂張過頭,說話難聽,這次招惹到社會上的失足青年,挨了一刀差點丟了小命不說,你啊……”指尖輕輕移動,描繪他薄而美好的唇形:“聽著這張嘴里說出的話,我真的不想上你,只想打你,真是可惜。” 蘇涼還想說什么,門口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護士開門進來,身后跟著幾名警察。 他們來問蘇涼關于行兇的人的信息。 阿嫣退到一邊,轉身離開。 * 中午。 大部分學生已經打完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邊吃邊聊天,食堂里聲音嘈雜,間歇響起鍋碗瓢盆掉地上的噪音。 阿嫣這一桌很空,一點也不擠,只坐了池遲和另外一名女生。 倒不是有意占位子,而是其他人見了她們,自動會繞道,遠開幾張位子才坐下。 池遲已經瘦了很多,吃東西也不像以前那樣,見什么都狼吞虎咽,恨不得把盤子都吞下去。 她拿著筷子,慢慢地撿了幾根菜葉子吃,心不在焉的。 突然,另一名女生戳了戳她,壓低聲音說:“池遲,嫣姐——目標出現了?!?/br> 池遲抬起頭,看向大堂門口——周楚楚和傅路白一前一后走了進來,周楚楚郁郁寡歡的,傅路白一邊說話,一邊揉了揉女孩的頭發(fā),像是在安慰她。 池遲瞇起眼,冷笑了聲:“碧池,來的正好?!蹦闷鹗謾C,立刻撥通電話:“喂?我是池遲,你們那里準備好了嗎?” “報告池組長,我們已經占領了廣播室,時刻作好戰(zhàn)斗準備?!?/br> “干的好,開始吧。” 兩分鐘后,食堂的廣播響起了噗噗吹氣的噪音,似乎有人在試音。 學生們沒幾個注意到的,還在嘰嘰喳喳聊天。 又過了一會,憑空響起一道字正腔圓標準播音腔的男低音:“大家好,今天我們帶來的午間娛樂節(jié)目,叫作,我是全世界唯我美顏盛世健身減肥社團,黑科技分部的Peter?!?/br> 喧囂的食堂漸漸安靜下來。 有人小小聲低語:“不良少女邪教團又在搞什么?” 自稱黑科技少年的人接著說了下去:“最近,大家可能在貼吧看過一個帖子,是關于我們會長大人的,樓主聲稱我們會長大人作風不良,一邊吊著十秒鐘金針菇男孩蘇涼同學,一邊對知名商界成功人士傅某某投懷送抱。首先,我們會長大人希望在此公開澄清,因為金針菇男孩太嘴賤,她沒有想上的打算。至于傅某某,那是對方屈服于我們會長大人的yin威,含淚賣身給——媽的,白癡你他媽寫的什么破稿子!老在等會搞死你!” 啪啪兩聲,像是紙張用力打在人頭上的聲音。 另一道委屈的聲音響起:“Peter哥,這是會長自己寫的稿子?。∧愦蛭腋墒裁??” 片刻的死寂。 場面一度非常尷尬。 Peter咳嗽了幾聲,繼續(xù)說了下去:“總之,那個帖子的內容純屬造謠。下面的才是重頭戲——這個小號是三年前注冊的,在發(fā)表造謠帖前,曾經在某個帖子底下留過郵箱信息,而根據郵箱和企鵝號,我們抽絲剝繭,很快找到了賬號的碧池主人——相關信息,我們在校內論壇和貼吧都已經發(fā)了,感興趣的同學,請自行上網欣賞?!?/br> 食堂里的學生不約而同拿起手機。 只有周楚楚的臉色逐漸發(fā)白,手指痙攣般攥緊,露出恐懼的神色。 “是的,這個不敢當面撕逼,開小號才敢講話,躲在陰暗的水溝里污蔑別人的碧池,就是我們的清純?;?,周楚楚同學?!?/br> “周同學,以你的智商,你是怎么考進我們學校的?你當我們黑科技分部的戰(zhàn)士都是死的嗎?別說你用的是幾年的老賬號,留下無數的蛛絲馬跡,就算你用的是剛注冊的新號,老子帶人幾天不睡覺黑了度娘,都要把你給揪出來,撕光你的白蓮花皮,游街示眾。” “嫉妒使你丑陋,你配不上校花的名稱?!?/br> “?;ㄔu選輸給我們嫣姐,屈居第二,你很不爽是嗎?你不爽你努力拉票啊,你不努力你有什么資格不爽?投票前裝不在乎,投票后躲在網線背后黑人,叫你一聲碧池都是便宜你了——” “Peter哥,老師來了,快走!” “——最后問周碧池一句,你說我們嫣姐作風不好,你他媽搞清楚你混亂的感情狀況了嗎?當年跟蘇娘炮當街親嘴,現在跟傅路白出雙入對,你還是清清白白單身的一朵蓮花,你怎么不上天呢你?!?/br> 廣播結束了。 食堂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從各自的手機屏幕,移到周楚楚身上,震驚的有,幸災樂禍的有,看熱鬧的更多。 有個女生是周楚楚的朋友,看了手機里鐵證如山的帖子,呆呆的問:“楚楚……是真的嗎?你為什么要這樣——” “不!” 周楚楚驚恐地尖叫了聲,臉色慘白駭人,突然搶過那女孩的手機,看著證據確鑿的扒皮帖,雙手不住顫抖,神經質的自言自語:“刪掉,都刪掉!假的……不是我,不是我!” 她瘋了一樣的狂按手機,完全無意義的舉動,不僅僅是雙手,嘴唇都在抖……眼淚不知何時掉了下來,一滴又一滴,落在玻璃屏幕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不是我!” 她又叫了一聲,把手機丟開,抱著頭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退開幾步,看著她的眼神冰冷,帶著點看瘋子的畏懼和厭惡,指著她小聲議論。 那些聲音……那些聲音…… 頭好疼啊。 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