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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因為你的所作所為,我會難過,我會被人看笑話,你心里……到底有我嗎?” 段輝說:“有?!?/br> 白槿苦笑,連連搖頭:“不,你有一點點念著我,就不會讓我這么難堪。段輝,我是真心想跟你過日子的,我把我們兩個人的未來計劃的那么好,可你呢?你在頒獎禮上,當著所有人的面,為了另一個女人爭風吃醋,跟人打架?!?/br> 段輝沒吭聲。 白槿的眼淚越掉越多,擦也擦不完。 “段輝。”她又叫他的名字,固執(zhí)地盯著他,恨不得透過那雙漠然的眼睛,看到他的靈魂:“你愛我嗎?” “小槿——” “你愛我嗎?” 段輝沉默很久,依然沒答話。 于是,白槿又問:“你愛戴嫣嗎?” 段輝眉心擰起糾結(jié)的線,眼里有厭惡,有煩躁,也有……掙扎。 白槿便笑了,如釋重負地出了一口氣:“我明白了。戴小姐跟了聶勝和,你喜歡過的玩具被人搶了,你又不高興了,別人手里的東西總是好的,你想搶回來,你以為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她嘲諷地笑了笑,冷冷看著他:“段輝,你誰都不愛,只愛你自己,你喜歡掌控別人,掌控一切的感覺……其實你比誰都可悲。” 這句話戳到段輝的痛處。 他原本懷有幾分愧疚的心,忽然冷硬起來,淡淡道:“你說你想改變我……世界上那么多的人,追你的也有好幾個,為什么偏偏是我?白槿,別總擺出一張清高的臉,高高在上的指責別人。如果不是我有錢,換成一個窮乞丐,你會想去改變他嗎?” 白槿的臉,瞬間便失去了顏色。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個差點成為丈夫的男人,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你一直是這么看我的?” 段輝冷笑:“你看中的不是我的人,是我的錢,不要把愛情掛在嘴邊,惡不惡心?!?/br> 白槿呆了片刻,突然抬起手,打了他一個巴掌:“段輝,你混蛋!” 段輝臉上本來就有傷,沒想到白槿會突然動手,看著柔弱的女孩子,這一下卻是用足了力氣,半張臉登時火辣辣的疼。 他怒極,反手也甩了一個耳光:“少給臉不要臉!” 白槿重重挨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段輝目光冰冷:“婊/子,裝什么清高?!?/br> 白槿渾身發(fā)抖,早已淚流滿面,搖搖晃晃地爬了起來,行李都沒帶上,只拿著包就逃了出去。 段輝沒追,甚至不曾看一眼背影。 他抽出一張面紙,慢條斯理地擦嘴角又沁出的血絲。 從小到大,除了父母和親人……不,也包括一些親人,幾乎所有人接近他,都是沖著他的家世,不是他的人品和性格。 他爛到骨子里,那又怎么樣? 只要他有錢,照樣大把的女人投懷送抱,照樣有一群蠢貨跟在他屁股后面,馬首是瞻。 他的人生,空虛得只剩下錢。 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曾經(jīng)興高采烈的對他說:“段輝,店里賺的越來越多了,夠我用了,還能存下很多。以后,如果有一天……叔叔阿姨切斷你的經(jīng)濟來源,我、我們也可以一起生活?!?/br> 他覺得這女人真蠢。 父母為什么會切斷他的經(jīng)濟來源? 真有那一天,肯定是他瘋了,想娶父母眼中不三不四的女人進門。 那女人明知不可能,依舊偷偷幻想和他結(jié)婚。 真是愚蠢極了。 可他現(xiàn)在,卻很想念彼時那個不聰明,卻一心向著他的戴嫣。 * 早上,李奇讀完評論,收起文件。 旁邊突然飄來女神的聲音:“別忙,有件事,你替我辦好?!?/br> 張林本來幫陳阿姨一起搬東西,聽見動靜也趕緊過來,和李奇肩并肩,立正站直:“戴小姐,什么事情?” 阿嫣看見他們?nèi)缗R大敵的模樣,搖了搖頭,神態(tài)從容:“不是什么大事。據(jù)我所知,我mama跑去見了段輝一次,不知道說了什么,多半也是要錢,之后段輝就動起了讓我當情婦的心思……這樣不好。” 兩個大男人義憤填膺,附和道:“就是!戴小姐開后宮是應該的,段輝想要左擁右抱是可恥的!” ……三觀不知歪到哪里去了。 阿嫣一笑:“后宮就算了,我沒功夫應付那么多男人,一兩個都嫌煩人?!钡皖^沉思一會,她拿起紙筆,快速寫下一行字,交代他們:“對不講道理的人,只能用不講道理的方法。你們干一回社會青年的本質(zhì)工作,到這個地址,找到我爸媽和我弟弟,我不管你們干什么,只有一點,中心思想必須清清楚楚的傳達出去?!?/br> 張林問:“什么思想?” 阿嫣神色淡然,臉上沒表情的時候,顯得有點冷漠:“再來插手我的事情,錢不會有,老婆不會有,他們沒一個能討到好處?!?/br> * 戴母已經(jīng)算好了蓋洋房的成本和人工費,等到明后天,估計就能把裝修和買家具的總共花費算出來。 想到新洋房,兒子和兒媳婦,她不禁喜形于色,眼神露出不加掩飾的得意。 人逢喜事精神爽。 這一整周,她經(jīng)常眉開眼笑,過的分外舒心。 聽說,兩個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因為阿嫣打了起來,其中一個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段少爺——上回去求他,人家也答應了,只要阿嫣回到他身邊,他愿意出房子的錢。 兒子的終身大事總算有著落了。 傍晚時分,家里兩個爺們回來吃飯。 戴母已經(jīng)燒好了香噴噴的飯菜,還沒把白米飯端出來,外頭的門敲的震天響。她把手在圍裙上擦了幾下,過去開門:“誰?。堪ム?,輕一點,門敲壞了怎么辦?” 門一開,傻眼了。 外頭站著五、六個魁梧的漢子,有兩個剃了光頭,穿著無袖背心,從手臂到前胸,紋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龍,看起來就像電視里的反派壞人。 戴母急忙關(guān)上門,可來不及了,他們已經(jīng)進來了。 帶頭的人看了看坐下的戴父和他兒子,又看了看面色發(fā)白的戴母,冷笑:“你們就是賣女求榮的那家人?” 戴母瑟縮了下:“什、什么賣女求榮?你說的話我們聽不懂,我警告你,快點走,再不走我報警了——” 那小混混又是一聲冷笑,直沖著戴家唯一的年輕男人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后領(lǐng),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他提了起來。 戴母尖叫:“你放開我兒子!” “喲,手沒斷,腳也能走——小伙子看上去挺精神的,怎么不能自己賺錢養(yǎng)家,還要靠你jiejie給你娶老婆?”那流里流氣的壯漢嗤笑了聲,拍拍他的肩膀:“買房子靠你姐,娶老婆靠你姐,下次進洞房,是不是也要靠你姐了?” 周圍的人哄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