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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阿嫣微微一笑:“那么小的籠子,我住不慣?!?/br> 珠兒恨恨道:“娘娘,咱們現(xiàn)在就揭發(fā)他的惡行——別說他劫持了咱們,就說他……他行為不端,他是西涼jian細(xì),總之找個理由,請皇上狠狠罰他,讓他自己待天牢籠子里去,叫他成天想著關(guān)別人。” 阿嫣慢聲道:“那可不行,我還指望他替我刷皇帝的好感呢。” 珠兒疑惑道:“什么?” 阿嫣搖了搖頭:“沒什么。”從袖子里拿出錦帕,替珠兒擦干了眼淚,好笑道:“別哭了,既然回來了,便跟著我一起享福,不也挺好?” * 半年后,西北烽煙再起,戰(zhàn)事在即。 朝堂上為了領(lǐng)軍出征的人選爭論不休,楊昭也幾夜沒能安睡,思慮再三,覺得兵部尚書推薦的那人的確不錯,論軍功論資歷,足夠擔(dān)當(dāng)重任,定下結(jié)論后,便來到阿嫣的朝華宮。 阿嫣已經(jīng)備下晚膳,沒想到皇帝突然過來,只能叫人添雙筷子。 對坐良久,楊昭開口:“又要打仗了?!?/br> 阿嫣點點頭:“是么?!?/br> 語氣敷衍,顯然并不感興趣。 楊昭笑了笑,聲音柔和:“跟你說這些,你聽不明白,也不愛聽。朕只問你——你覺得陳將軍收的義子,你那義兄如何?” 阿嫣答道:“不太熟?!?/br> 楊昭笑出了聲:“你啊,可真是……”搖搖頭,接著道:“朕打算封他為將帥,讓他帶兵平亂。你覺得呢?” “我沒什么想法?!卑㈡陶辶藘杀?,與他對坐小酌,笑道:“但陛下一向英明,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認(rèn)為是對的,那肯定是對的?!?/br> 這正是楊昭想要的答案。 一個時辰后,楊昭想歇下了,卻見劉公公神色匆匆過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楊昭皺眉,看著阿嫣,許久無言,最終開口:“朕今晚——” 阿嫣摘下發(fā)間的一根玉釵,回頭一笑:“想走就走吧,我又不會挽留你。” 楊昭靜默片刻,解釋道:“韻兒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夜里總會驚夢?!?/br> 阿嫣無動于衷:“我說了,不留你。” 她變得通情達(dá)理了。 可恍惚間,楊昭卻不敢肯定,這是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一個毫無嫉妒,不爭不鬧的阿嫣,不知為何,總會令他生出一絲悵然。 他還是走了。 室內(nèi)恢復(fù)寂靜。 老古董道:“宿主甩鍋的功夫一流啊,看著是鼓勵他勇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實際上推他下油鍋還不沾油污,他以后也不能遷怒你?!?/br> 阿嫣沒答話,叫人拿了筆墨紙硯進(jìn)來,又遣退四周隨從。 然后,在那紙上寫下了幾個大字。 ——禍國妖姬的自我修養(yǎng)。 寫完了,自我沉醉和欣賞了一會,滿意地點點頭,揉成一團(tuán)燒了。 * 十天后,皇上在宮里大設(shè)宴席,請的正是新晉升了官,即將帶兵遠(yuǎn)赴西北前線的岳少帥。 阿嫣和陳韻身為‘自家人’,自然得盛裝出席。 席間,阿嫣一如既往的怡然自得,并不在意投注在身上的火一樣的目光。 直到岳凌霄忽然舉杯敬酒。 阿嫣這才正眼瞧他。 瘦了,黑了,眼神更凌厲了,從前像是韜光養(yǎng)晦,收在劍鞘中的利器,現(xiàn)在就是已經(jīng)出鞘,沾上血的刀刃。 阿嫣從他額頭看到下巴,又從他下巴看到額頭,實在不能昧良心夸他儀表堂堂,顏值上升,只能道:“兄長……看起來真精神。” 可不是么。 那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恨不得能燒出幾個洞來。 這般明目張膽。 “這一杯酒——” 岳凌霄開口,嗓音有些啞,他勾了勾唇,舉杯一飲而盡,繼續(xù)道:“——微臣敬娘娘,祝娘娘長命百歲?!?/br> 他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陳貴妃。 還是一樣的貌美傾城,還是一樣的沒心沒肺。 曾在他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的女人,一轉(zhuǎn)眼成了帝王身邊最受寵的妃子,位列眾妃之首,享盡榮華。 岳凌霄低下眸。 眼底的狠厲和陰沉之色,已經(jīng)無法遮掩。 那本該是他的女人。 那就是他的女人。 所以,陳嫣一定要長命百歲,好好的活著。 ——等他回來,用這座錦繡江山,困住她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六千么么噠,比起皇后,還是貴妃的身份更適合女主。 下章meimei翻船,皇帝也快了,他翻船前會是一場好戲,敬請期待。 * 一百紅包發(fā)啦,沒收到的小伙伴也不用桑心,因為我基本……每周發(fā)的(是的我很愛JJ的這個功能,謝謝你們留言追文投雷灌營養(yǎng)液,無以為報我又不太會說話只能發(fā)紅包聊表謝意=v=)。 謝謝評論里的歐洲小伙伴們給我吸歐氣。 謝謝非洲小伙伴們我們一起擁抱取暖。 * 我的微博大號又活啦,歡迎催更么么噠。 晉江新出了個讀者徽章的功能,你們看了嗎?我我我……我文章好像收藏的太少,得了個“情感缺乏癥”,這是什么鬼啊233 第26章 冷宮棄妃(十二-十三) 深夜。 陳韻坐在鏡子前, 極有耐心地梳著一頭黑發(fā)。 翠柳本想服侍主子,可主子不讓,便只能等候在旁,夜深了,不禁有些困倦,抬手掩住嘴唇,打了個呵欠, 正想揉揉眼睛, 卻聽身邊一聲脆響。 梳子掉到了地上。 “啊——!” 翠柳驚醒,趕緊上前道:“娘娘, 怎么了?” 陳韻駭然瞪著地上的發(fā)梳, 抬起一根手指,不住地發(fā)顫, 咬著嘴唇道:“我的頭發(fā)……我的頭發(fā), 怎會這樣?為什么?不、不……” 翠柳見陳韻目光散亂,只顧?quán)哉Z, 便彎腰撿起了梳子。 齒梳上掛著幾縷糾結(jié)的青絲, 低頭細(xì)看, 地上也散落著團(tuán)在一起的頭發(fā)。 翠柳知道主子受了刺激, 忙把梳子藏在身后, 輕輕拍了拍陳韻的背脊,柔聲道:“娘娘,您忘記了嗎?太醫(yī)前兒說了,您有了身孕, 偶爾掉些頭發(fā),都是正常的——” 陳韻厲聲道:“閉嘴!” 翠柳身子一震,頓時噤若寒蟬,甚至不敢正視主子的臉。 ……這張猙獰的臉,這個滿眼都是恐懼和怨毒的人,真的是將軍府里明眸善睞,溫柔純善的韻小姐嗎? 不過一兩年的光景,怎的就像完全變了個人? 陳韻的手在發(fā)抖。 她顫抖地?fù)崦鶝龅哪?,又驚又怕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好久好久,突然扶著梳妝臺站起來,低下頭,又看向隆起的肚子。 這大腹便便的模樣,這臃腫的身軀——不,不,她不該是這樣的,她本來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