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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嫣走出電梯,伸了個(gè)懶腰,想到待會兒能美美的泡牛奶浴,不禁喜滋滋的,腳步都輕快不少,直到迎面撞上一尊門神。 江離雙手插在口袋里,背靠墻懶懶地站著,冷淡的目光鎖住她。 阿嫣看了他一眼,笑容瞬間消失,低頭找到包里的鑰匙,開門進(jìn)去。 江離跟在后面,隨手關(guān)上門,聲音冰冷:“陸世同送你回來。” 用的是肯定的陳述句。 阿嫣斜睨他:“你看見了?”輕哼一聲,脫下大衣扔到沙發(fā)上:“怎么,派私家偵探跟著我還嫌不夠丟人,這回親自上場了?” 江離幾步走過去,從身后攬住她纖細(xì)的腰肢,啞聲呢喃:“他跟你說了什么,哄得你在外頭也不知收斂,親親摸摸的?” 他的嗓音溫柔,雙臂卻如鐵箍,緊緊圈住她。 直到身體緊密相貼,直到下腹燥熱,每一個(gè)細(xì)胞,每一滴血液都在訴說對她的渴求。 原始的,狂野的,只想將她壓在床上狠狠侵略的欲望。 阿嫣當(dāng)然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心想泡澡放松是沒戲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住機(jī)會,搞定第二次親密交流。 這么想著,便劇烈掙扎起來:“放手!” 江離猝不及防,被她掙脫,深邃的眼底燃起幽暗的火。 阿嫣輕蔑地嗤笑,坐到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江總,以后呢,我們還是劃清界限為好。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陸總的女人,對他親親摸摸,對他親熱,這都是應(yīng)該的,你也不用藏起來,下次正大光明站在旁邊看都行,我又不會害羞?!?/br> 江離諷笑:“背著他跟我開房,這就是你所謂的劃清界限?!?/br> 阿嫣理直氣壯:“那是情不自禁,我也說了——您的身體,我很滿意。”笑了聲,搖搖頭:“但一次就夠了。在你身邊,我學(xué)會了作個(gè)有分寸的女人?!?/br> 到頭來,還是嫌得到的少。 江離見慣了欲擒故縱的把戲,聽到對方的話,諷刺地笑笑,一邊解開襯衫紐扣,一邊往浴室走:“金成國際那套別墅給你,等你有空就辦過戶手續(xù)?!?/br> 一陣冗長的沉默。 “放心,陸世同不會知道?!苯x回頭,手搭在臥室門上,好整以暇:“你先洗,還是我先?” 回應(yīng)他的仍是沉默。 阿嫣突然自嘲地笑了出聲,笑了會兒,聲音沉寂下去。 她抬起頭,容顏蒼白:“他說……想和我談戀愛?!?/br> 江離神色驟變,眼神剎那狠厲。 “江總,你說我臟,我也認(rèn)了,他都知道,卻不嫌棄?!?/br> 她的聲音發(fā)顫,眼里水光閃爍,唇角掛著一點(diǎn)笑意,悲哀又幸福:“我想給自己一個(gè)機(jī)會,今晚讓你留下,這輩子我都臟了?!彼鷣y地擦擦眼淚,拿起他的西裝外套,遞給他:“江總,請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 作者有話要說: 陸世同: 你是第一個(gè)用這么奇葩的借口拒絕我的女人。 很好,我記住你了。 * 看評論認(rèn)出好多撩漢那篇跟過來的小伙伴,有種老友重逢的感動(dòng),給你們比心心。 這章隨機(jī)掉落小紅包,大家周末玩的愉快 ^_^ 第7章 星光背后(七) 江離這一生,走的太過順暢。 人們耗盡一生追求的金錢、事業(yè)、地位,他生來就唾手可得,不費(fèi)吹灰之力。 即使在同一階層的人生贏家中,他也能脫穎而出,踩在陸世同等人的肩膀上,接受那些人既渴慕又艷羨的注視。 他是那么成功。 世界上,幾乎沒有他求而不得的人和物。 安純是個(gè)意外,她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比起其他獵物,她需要多一點(diǎn)的耐心和守候,但早晚也是他的,對此,他胸有成竹。 人生酸甜苦辣,對他來說,‘苦’那一味,太少太少。 以至于,他已經(jīng)忘記了心痛的滋味。 突然有一天,那個(gè)曾經(jīng)姿態(tài)卑微地賴在他身邊的女人,那個(gè)被他輕視、厭惡的女人……拒絕了他。 她拿著他的西服外套,可憐兮兮地站在他面前,滿臉討好,祈求地望著他。 ——卻是為了另一個(gè)男人。 她說,放我一條生路。 她的人在發(fā)抖,語氣脆弱不堪,依舊那么卑微。 他忽然覺得茫然,覺得失落,就像正在失去曾以為牢牢攥在掌心的東西。 而當(dāng)她低下頭,眼角流下一滴淚的瞬間,他胸口一陣鉆心的疼,憤怒的火焰燃盡了他所剩無幾的理智。 外套掉在地上。 江離不顧她的阻止,按住她亂揮的手,高大的身軀壓近,將她抵在門上,狠狠吻住,另一只手往下,不耐煩地撕開她的裙子。 “放、放手……” “江總,別這么對我……” “求求你……” “……算了?!?/br> 她終于放棄了。 神經(jīng)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他記不清怎么脫掉的衣服,又是怎么從門邊、地毯上,一路扭打到了床上。 只記得,她目光蒼涼,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輕輕吐出一口氣,說:“算了?!?/br> 那樣悲哀,那樣絕望。 后半生,只怕這畫面會糾纏他到死。 他心里很疼。 身體的宣泄絲毫無法帶來靈魂的慰藉,最后喘著粗氣倒在她身上時(shí),他沒有釋放欲望后的滿足感,只覺得空虛,心里悶悶的疼,像是下著一場永遠(yuǎn)不會停止的雨。 不知過了多久,周圍安靜得只剩他的心跳聲。 江離坐起來,習(xí)慣性地拉開床頭柜的抽屜,看見里面放的一盒香煙,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忽然停在半空。 這是他抽的香煙牌子,不是陸世同的。 心里瞬間舒坦了不少。 江離抽出一支煙,用打火機(jī)點(diǎn)上,余光掃過抽屜里的東西,愣了愣。 一把刀,一封信,一張廢紙。 紙上用紅筆寫滿了‘臟’字,觸目驚心。 信的開頭,寫著‘李姐’。 字跡難看又稚氣,像個(gè)中學(xué)學(xué)生的杰作。 阿嫣是個(gè)棄兒,小時(shí)候跟著個(gè)撿垃圾維持生計(jì)的老奶奶生活,老奶奶過世后,就一個(gè)人在社會上闖蕩,學(xué)歷低,沒什么文化,字當(dāng)然寫的丑。 他笑了笑,視線移到下一行字,笑容凝住。 信很短,總共也就那么幾行字。 李姐, 對不起,活著太累,我不想再這么下去。 他說的對,網(wǎng)上的人也說的對,我這樣的人,活該去死,太臟了。 姐,人就是這樣,清清白白的來世上走一遭,到最后什么也帶不走,徒留一身臟。 我的東西不多,全留給你,你要就拿去,不要捐了。 蘇嫣 這是一封遺書。 “你干什么?快燒到手指了?!?/br> 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