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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門徑直往獨孤九房中跑去。***莫焦焦的反常在再次見到獨孤九時又忽然消失了,無論男人和沈思遠如何誘哄試探,小孩皆無辜地搖著頭,甚至完全忘記自己說過了什么。“椒椒可有覺得不適?”獨孤九緩緩拍撫著小孩的背,將人裹在懷中牢牢護著,耐心地反復(fù)詢問。莫焦焦卻只困倦地打了個呵欠,貼過去吧唧親了一口男人的臉頰,軟巴巴道:“焦焦沒有不舒服的。九九不要害怕?!?/br>“焦焦不記得你剛剛說了什么嗎?還有……紙鶴?”沈思遠試探道。“什么紙鶴?”莫焦焦迷茫地轉(zhuǎn)頭四處看了看,猶豫道:“焦焦剛剛在吃糕點,然后打瞌睡,就到了這里,是小羊抱我回來的嗎?”沈思遠憂心忡忡地同獨孤九對視,見男人給莫焦焦倒了杯熱水,端著慢慢喂,便不再詢問,只坐到一邊取出萬象,雙眸緊閉,手中無聲掐訣啟動卦盤,算了起來。直至一柱香后,青年方睜開眼,面上并未有以往占卜過后的慘白,他看向男人,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本門主可窺視未來,但這過去早已發(fā)生過的……應(yīng)當(dāng)只有焦焦自己知道了?!?/br>第92章一月后,云渺大陸西部,懷安鎮(zhèn)。晌午時分,淡金色的日光揚揚灑灑地漫過雨后初晴的石階,映照得街上行人紛紛放松了緊繃的神情,小販的吆喝聲也稍稍變得有底氣了些。這里是大陸西部凡人聚集最多的城鎮(zhèn),平日里四處人潮涌動,穿著樸素的人們因著當(dāng)?shù)匕惨莸纳疃冻鲂腋5男θ荨?/br>然而在城鎮(zhèn)迎來颯爽秋季后的第七日,小鎮(zhèn)不復(fù)平靜。無數(shù)身懷奇技的修士由大陸各地紛紛涌向這座寧靜的城鎮(zhèn),鎮(zhèn)中客棧一時間全數(shù)爆滿,隨處可見帶著法寶的修真者因言語爭執(zhí)而大打出手,路過的凡人無一不滿面恐懼,匆忙避退。而這一切,皆源于半月前修真界紫霄宗傳出的一則消息:森海秘境即將現(xiàn)世。莫焦焦一行人早在十日之前便到達了城鎮(zhèn),正居于鎮(zhèn)中一家不知名的客棧中。而獨孤九通過對吞楚劍所在方位的感應(yīng),也發(fā)現(xiàn)了槐墨一行人的蹤跡。“若說這森海秘境,傳言是隱神谷其中一個大妖的故鄉(xiāng),那大妖本體是蒲公英,是森海秘境的最后一個傳承者,所以隱神谷這一隕落啊,就代表森海秘境再也無人看守!你們說,誰能不心動?”客棧之中,一名中年修士一手拿著筷子,一手端著酒杯,站在桌邊那是滔滔不絕,仿佛森海秘境傳承者便是他似的。而大堂中其余修士無一不豎著耳朵留神聽著,唯恐錯過了與秘境有關(guān)的重要消息。“你說這森海秘境傳承者本體是蒲公英,可我怎么聽說,那大妖應(yīng)該是柏樹精呢?”中年修士話音剛落,就有一氣息強大的紫衣女修站起,嬌聲質(zhì)問。這一問,便引得眾人注目,紛紛壓低聲音議論起來。“這不是焚香谷長老紫羽仙子么?她既在這里,那焚香谷谷主焚憂仙子豈不是……”“看來這次秘境的消息無誤了,先是紫霄宗長樂真人現(xiàn)身此地,如今焚香谷中人也出現(xiàn)了,錯不了!”“怕就怕,繼紫霄宗、焚香谷之后,神意門和天衍劍宗不會也派人前來了吧?那我等還會有機會?”“他們會不會來我是不知,但萬佛宗肯定是不會來了。”“這是何意?”“萬佛宗方丈剛剛圓寂,新的圣童都還沒選出來,怎么可能會來趟渾水?再說了,人家修的就不是飛升之道,要秘境之物做甚?”……客棧二樓,莫焦焦雙手攀著欄桿,低頭往下面看。他頭戴小紅帽,白嫩的小耳朵便被遮了起來,為了聽得更清楚一些,小孩便悄悄將帽沿別到耳后,只露出一雙耳朵,帽子卻依舊戴在頭上,隨后繼續(xù)豎著耳朵聽得津津有味。懷安鎮(zhèn)早已入秋,莫焦焦又換回了一襲連帽紅袍,只是布料輕薄,不再綴著毛絨絨的毛線球。而他身后,俊美無儔的黑衣劍仙端坐于椅中,垂首看著手中的地圖,一只修長的手卻置于小孩肩上,穩(wěn)穩(wěn)握著。樓下的討論仍在繼續(xù),那焚香谷紫羽仙子見眾人議論紛紛,卻無人敢應(yīng)對自己的質(zhì)問,不由傲慢地輕哼了一聲,帶著身后的焚香谷弟子轉(zhuǎn)身往樓上走。莫焦焦見有人來了,好奇地轉(zhuǎn)頭同最前面的女仙對視,在看到對方眉心一點朱紅后疑惑地眨了眨眼。然而來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只是輕輕掃了一眼,在發(fā)覺看自己的僅僅是個孩子時,又移開了視線,冷淡的目光觸到端坐著的男人時,卻是停了一瞬,同時腳下步子同樣停住。紫羽仙子定定地注視著遠處墨衫男人的側(cè)臉,心中疑慮頓生,然而當(dāng)她走近了細看兩眼,又消了疑惑,移開目光繼續(xù)上了三樓。莫焦焦等人走了,方轉(zhuǎn)身挨到獨孤九身側(cè),小聲問:“九九,為什么這個人額頭有個紅點?”“那是焚香谷的守宮砂,代表貞潔?!蹦腥说吐暯忉專痔置嗣『⒌念~頭,問:“椒椒可覺得累?”“不累。焦焦不生病了?!蹦菇构怨哉局幻~頭,想了想問:“上次罵九九的也是很想哭的人,她就沒有紅點?!?/br>“椒椒。”獨孤九抬起頭,大手從白皙的額頭上挪開,移到小孩背上攬著,道:“是焚香谷,不是很想哭。上回所見的焚憂仙子,或許她的守宮砂在其他地方?!?/br>“怎么能知道在哪個地方?”莫焦焦眸光單純,絲毫不知自己問了什么不得了的問題。“……本座亦不知。”獨孤九怔了怔,斟酌道:“她們自己知曉便夠了。椒椒為何如此問?”“因為剛剛看到那個紅點?!蹦菇褂行殡y地捏著小手,似乎是在努力回憶,遲疑道:“焦焦夢里,有個人也有。就是有紅點的,叫我雪娃。焦焦很不喜歡她?!?/br>獨孤九聞言收起地圖,伸手將小孩抱起,推開身后的房門走進去,又鎖了門,抱著小孩坐到榻上,接著放緩了聲音道:“椒椒想起了和她有關(guān)的事嗎?”“有一點點。”莫焦焦伸手胡亂揉了揉眉心,蹙眉道:“不舒服?!?/br>獨孤九便抬手拉下小孩的手,大手替代了小手,緩緩撫了撫額頭,見只是被搓揉得有些紅,又放出元力探了探,半晌低聲道:“無礙,椒椒莫怕?!?/br>冰寒的元力自額上探入,順著經(jīng)脈到達丹田,將盤旋著的妖丹牢牢護了起來。哪怕冰冷徹骨,卻強大而安定。莫焦焦感受到熟悉的冰涼觸感,稍稍高興了一些,額頭依賴地蹭了蹭,又蹙起眉回憶,軟綿綿道:“焦焦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