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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對方,確認(rèn)道:“九九不丟焦焦嗎?”“嗯。椒椒隨本座住?!豹毠戮盼⑽㈩h首。“那焦焦……焦焦就答應(yīng)你?!蹦菇菇Y(jié)巴道,黯淡的雙眸終于亮了起來,他撲過去用額頭蹭男人的頸窩,沒等對方攬緊他又坐了回去,抬起小手捏著自己胖乎乎的臉蛋,往兩邊扯,邊扯邊露出白生生的小虎牙,齜牙咧嘴地做出笑的模樣,高興道:“九九真好。”獨孤九深深凝視著小孩晨星似的眸子,看著那雙眼睛彎彎的,小小紅潤的嘴巴被扯得咧開,分明笑得一點都不像在笑,卻不知為何,足以讓見到的任何人心中發(fā)軟。他握住莫焦焦的手,團在掌心里,微涼的指尖撫了撫被捏得發(fā)紅的臉頰,雙眸幽深,學(xué)著莫焦焦的說話方式,用寒涼的聲線低低道:“椒椒真好?!?/br>莫焦焦驚訝地睜圓了眼睛,隨即反應(yīng)過來,撲到男人肩上,湊得極近去看獨孤九的眼睛,小聲道:“獨孤九學(xué)焦焦說話?!?/br>“嗯。”獨孤九舒展開冷清的眉眼,應(yīng)了一聲。莫焦焦便呆呆地愣了一會兒,接著醒過神來,軟軟地坐到男人腿上,他皺了皺鼻子,嘟囔道:“獨孤九不當(dāng)焦焦的爹爹,就要讓焦焦叫九九?!?/br>“……嗯?!蹦腥顺聊艘凰?,還是答應(yīng)了。莫焦焦見他沒生氣,烏黑的眸子眨了眨,機靈道:“那九九要跟焦焦玩,要抱高高,要堆雪人?!?/br>“嗯。”毫無異議。莫焦焦想了想,爬了起來,戳了戳自己軟綿綿的臉,要求道:“癢癢的,要擦?!?/br>待男人命紙童擰了濕熱的帕子來,給他擦了臉,莫焦焦便非常認(rèn)真地開口道:“焦焦擦干凈了?!?/br>獨孤九不知小孩話中真意,詢問地看過去。莫焦焦便老實交代:“以前谷主和長老,都不親焦焦,槐樹長老說他們都是老頭子,不可以親焦焦。九九不是老頭子,就可以親?!?/br>小孩又戳了一下自己嫩乎乎的額頭,執(zhí)拗道:“谷主說,大人寵焦焦,才會親我。那九九也要親,九九說要疼焦焦?!?/br>小孩一提起隱神谷谷主便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獨孤九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思慮半晌,傾身湊近,微抿的薄唇在莫焦焦指的位置輕輕貼了一下,又將人牢牢地?fù)霊阎?,拍撫著哄小孩安睡,低沉?“如你所愿。”從始至終,事無巨細(xì),皆如你所愿。***屋中一大一小的互動,皆落入別鶴劍與吞楚劍耳中。黑漆漆的靈劍聽得也傷感起來,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獨孤九早知兩把靈劍進了屋子,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不予理會,誰想他的本命靈劍之一會突兀地嚎哭起來。男人一聽到那熟悉至極的哭聲便擰起了眉,正待施法將劍扔出去,懷中剛剛乖乖睡下的孩子便睜開了眼睛,慢騰騰地爬了起來,雙眸黑亮,毫無睡意。莫焦焦本就能聽見別鶴劍說話,遑論是這非常奇異的哭聲。他倚在男人懷里,探頭往外看去,神神秘秘道:“別鶴劍在偷哭?!?/br>正哭得盡興的別鶴聞言霎時啞火,氣沖沖地反駁:“我才沒有偷哭,我是光明正大地哭!”話一出口,兩把劍算徹底暴露了行蹤。別鶴劍反應(yīng)過來,恨不能掐死適才瞎嚎的自己,它膽戰(zhàn)心驚地看了一眼床榻,對上一道寒涼的目光,登時嚇得不敢喘氣,拽著吞楚劍挪了過去。莫焦焦再次被他的專屬小被子裹了起來,變成了一個小團子,他歪著腦袋看著飛劍靠近,疑惑道:“你為什么哭?”別鶴劍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崇容劍尊,大氣不敢出,只能認(rèn)命地回答:“我是覺得你太好了,心疼你?!?/br>莫焦焦聞言開心起來,道:“焦焦不哭了,別鶴也不要哭。”別鶴劍慫得不行,只能老老實實地答應(yīng)。它心里叫苦不迭,卻深知今日之事要蒙混過關(guān)是絕無可能的,若不趁著這小祖宗在場,把事了了,等小娃娃睡下,它可就沒那么好過了。想到這,別鶴劍便態(tài)度極為誠懇地道:“崇容劍尊,這次讓小娃娃誤會你可以當(dāng)他父親的……咳,其實是我。我本是想著讓他給你起個名字,一來你們會更加親近,二來也好改變一下小娃娃整日看畫本的習(xí)慣,畢竟他要是有人陪著玩,就不會執(zhí)著于畫本那些東西了……咳……”獨孤九抬眸看向別鶴劍,眸光凌厲,卻并未如別鶴劍所料想那般直接出手懲治靈劍,只是漠然地看了片刻,道:“椒椒年幼,需爾等多加看護,然這并不意味著可隨意教導(dǎo)他錯誤的事情,若有下次,你與吞楚便自行回劍廬?!?/br>“是。多謝劍尊?!眲e鶴劍頓時松了口氣,感激地看了一眼莫焦焦,顫顫巍巍地答應(yīng)下來。它想過獨孤九一怒之下將它和吞楚舍棄,這是比回爐重造更為可怕的懲罰,畢竟重鑄劍身尚有挽回的余地,靈劍失主卻無異于抹殺劍靈。崇容劍尊未曾懲戒它們,還是顧念著莫焦焦,加上此次讓男人真正不得不起將莫焦焦送走之念的源頭,并不在它們身上。莫焦焦聽不懂“回劍廬”是何意,只想著別鶴劍跟他告別之前說的話,便小聲問:“別鶴不是說,要去打聽嗎?九九為什么要送走焦焦?”小孩的話音剛落,別鶴劍便嚇得倒吸一口涼氣,險些叫出聲來,它拼了命地朝床上的孩子使眼色,心中早已火燒屁股地叫了起來:“我的祖宗??!千萬別說!我就是知道了原因也不能告訴你,你再說下去我就真要回去被火烤了!”獨孤九明擺著沒打算告訴小孩真相,它還上趕著打聽消息,這不是存心找揍么?別鶴劍內(nèi)心瞬間淚流成河。可惜莫焦焦看不懂劍的表情,他奇怪地看著別鶴劍不停地發(fā)抖,卻又不忍心讓別鶴如此驚慌,只好嫩生生地宣告:“焦焦要睡覺了。”小孩如此善解“劍”意,別鶴劍總算欣慰地嘆了口氣,它拽著吞楚劍朝上首的男人打了招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了出去,那火急火燎的模樣,仿佛晚一步就會被人揪回劍廬燒似的。獨孤九垂眸看著小孩,若有所思。莫焦焦并不知道自己的問題暴露了別鶴劍,只艱難地挪了挪,不滿道:“九九包太緊了?!?/br>男人回過神,攬過莫焦焦給他松了松被子,又拉開榻上較厚的錦被,將人抱了進去,取過棉花糖形狀的小枕頭,讓莫焦焦靠著,隨即從懷中一個精致的朱紅色鐲子,將小孩手上的白玉鐲子取下,又把紅鐲子套到小孩手上。“儲物空間,可會用?”莫焦焦新奇地抬起手腕看著那個鐲子,點點頭,“九九教過?!?/br>他放出妖力輕輕點了點鐲子,其中放置之物便在腦海中一一呈現(xiàn)了出來。莫焦焦歪了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