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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不行嗎?”老王問。“當然不行,”唐樂堅決否定,“智障兔子不能叫阿生?!?/br>“這名字有什么特別的么?”老王又問。唐樂臉又開始燒,故意答非所問:“就叫老王算了。”面對這樣明顯的挑釁行為老王本人卻是全然不在意。他單手靠著吧臺撐著下巴側過臉來看向唐樂緋紅的臉。“是不是你喜歡的人的名字?”他問。唐樂看似不為所動,其實內心早已原地爆炸:“你怎么突然那么關心我了?”“哦……我猜對了,”老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不過這是公兔子,你喜歡男生?”“有什么問題嗎,”唐樂自暴自棄,“喜歡男的有什么不可以,你自己現(xiàn)在還穿著裙子呢。”“我穿裙子是因為我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啊?!崩贤跽f。唐樂無語:“這什么鬼邏輯?”老王非常淡定地又把話題帶了回去:“那是個什么樣的人?”“你今天不正常!”唐樂掙扎,“明明平時都是一副懶得搭理我的樣子!”老王剛要開口,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鈴聲,是有客人在呼叫服務。唐樂瞬間躥了起來:“來了!“他這一聲喊得又急又響亮,字尾甚至有些破音。頓時整個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原本就面紅耳赤,如今更是羞憤難當,無奈身為店員還得去為顧客服務,唐樂覺得自己的耳朵尖兒燙的都快要滴出血來。客人是要結賬。唐樂拿著單子回到吧臺的時候,看見老王依舊坐在那兒,但姿勢變了。這家伙低著頭捂著肚子,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是笑得停不下來。唐樂送走了客人,氣哼哼回到電腦前,當著老王的面新建了一個文本文檔,然后開始輸入那只傻`逼兔子的新人設。老王兔,性格惡劣,人品極差,不講道理,邏輯混亂。他打完這些偷偷往身邊瞥了一眼,卻見對方又撐起了下巴,非常淡定的看著他。“接著寫呀?”唐樂寫不下去了。恰好又有客人按了鈴。老王站起了身,走之前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小聲說道:“幼稚鬼。”最后那兔子并沒有起名叫老王。這名字對一只卡通兔子而言比阿生更奇怪,還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一些類似隔壁老王之類尷尬的東西。唐樂趁著第二天休息給模型做了個大改造,調整了耳朵的位置,去掉了眼鏡后加了個遮住半張臉的大口罩。一番cao作后他邀請林老大共同鑒賞,得到了“終于能看出是只兔子了”的至高肯定。林老大還說“就是有點丑”、“耳朵像電風扇”、“眼神怎么那么瘆人呢”。唐樂大手一揮,豪邁回答:“就是這種設定!”他喜滋滋把所有文件打了個包一起發(fā)去了老師的郵箱。原以為一切圓滿結束,誰知又過了一天接到了老師的電話。“像你這樣投機取巧的學生我至少見過一打?!?/br>唐樂秒慫,痛哭流涕:“老師我知道錯了但我真的沒有這個天賦我要求不高給個及格就行求您了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真的嗎?”老師語帶欣喜,“其實我本來是想和你說你發(fā)過來的文件里角色設定那個文檔打開亂碼了。不過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待會兒過來幫我點小忙吧。”老師在電話里說,他臨時有事出去,要唐樂用他辦公室的電腦打開郵箱下載三個班所有學生交上來的作業(yè),然后一一打開確認文件沒有任何問題,最后在他晚上回來之前分門別類整理好。這實在是個枯燥無聊的麻煩差事。唐樂心情沉重地往辦公樓移動,走到半途老遠看見圍了一圈人,似乎是有學生在當街打架。人總有點好奇心。唐樂路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清了人群中那幾個人的面孔后立刻挪不動步了。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男一女他都認識。那女生比他年長一屆,今年大二,在他們高中校友群里經常說話,唐樂還加過她的好友,之前聚會也一起聊過天,是個溫和開朗的學姐。但此刻,她蹲在地上低著頭咬著嘴唇眼淚撲簌撲簌掉,任由著身邊的男生大喊大叫卻一言不發(fā)。嚴格來說,怒不可遏大聲嚷嚷的只有其中一個人。那人唐樂不怎么不認識,只依稀記得似乎在學姐秀恩愛朋友圈里見過照片。但被他揪著衣領的那個人唐樂可就太熟悉了。“學長?怎么啦?”擠進人堆前排的唐樂眼看心上人可能要挨揍,忍不住大聲喊道,“你們在干什么?”夏鏡生側頭看了他一眼,表情一言難盡,但沒出聲。而他面前那位激動的男士根本視旁人于無物,臉紅脖子粗大聲咆哮:“不是你?我X你媽的你再說一次不是你是誰?這種事她還能污蔑你?姓夏的你臉還要嗎?”夏鏡生被人拽著衣領,眉頭鎖得死緊。他偏過頭去看了一眼依舊蹲在地上哭的女生,然后開口說道:“讓我和她單獨說兩句話可以嗎?”“說你媽個X!”這人吼完,竟然抬手就欲揮拳。夏鏡生趕緊側身躲避,奈何還被抓著領子,這一拳下來雖然沒打著臉,但眼鏡瞬間飛了出去。唐樂大驚,眼見那人一擊不中又再次抬起了手,他當下沒過腦就立刻躥了出去。原本是想拽住那人的拳頭,但情急之下位置沒撲準,愣是用臉結結實實接住了這一拳。這一擊力量比他幾周前挨得那一磚還要大上不少。唐樂當下站立不穩(wěn),連續(xù)退了好幾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聽聲音周圍一片兵荒馬亂,但唐樂當下眼前金星亂跳,視線模糊不堪,什么也看不清。距離他很近的地方傳來關切的聲音:“你還好嗎?能聽見我說話嗎?”神智繞大腦一周后終于緩緩歸位,重新變得清晰的視野中首先看到的是夏鏡生擔憂的面容。唐樂在那一瞬間甚至覺得背景里那個重新開始罵罵咧咧的聲音都變得遙遠了起來。但錯覺終歸是錯覺。那人打錯了對象,看起來多少有點心虛不敢立刻再次動手,但嘴上并沒有閑著,依舊是要討個說法。唐樂在那些污言穢語中被夏鏡生攙扶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覺得頭有些發(fā)暈,于是厚著臉皮順勢往夏鏡生身上靠。對方全然沒有察覺他這點小心思,見他站不穩(wěn)妥于是趕緊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學姐此刻終于站了起來,哭哭啼啼伸手想去拉住那個處于激憤之中的男人。“和他沒關系,都是我的錯,”因為帶著哭腔,她的聲音都黏在了一塊兒,“你回去再瘋好不好?”誰知這話卻是火上澆油,原本因為打錯了人而稍有平息的男人再次震怒:“你還向著他?X你媽的狗男女!”唐樂此刻才后知后覺眼前的修羅場到底為何。他又看了眼學姐栗色的頭發(fā)和整齊的劉海,內心瞬間拔涼拔涼的。“……學長你干什么了?”他小聲問道。“我……”夏鏡生一臉糾結,“我也想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