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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作樣地又遞進(jìn)來幾份,相容接過來,拆也不拆直接撕了,一了百了。相鈺撐著頭:“你當(dāng)真不看看?說不定天賜良緣,恨不相逢早呢?!?/br>這個人明擺了消遣自己,相容搖頭:“不過徒添是非而已?!?/br>“倒顯得我狹隘。難得生氣,我哄哄你?”相鈺舉止親昵。“……”“真生氣了?!毕噔曈譁惿先?,“要不我也給你寫信?你可能不曉得,其實(shí)我傾心你許久,寥寥幾張紙承載不下?!?/br>初秋的天,下著毛毛雨。請了好友來下棋,是性情古怪的探花郎,他輸了后盯著棋盤好一會兒,猛地抬頭又死死盯著相容:“有古怪啊?!?/br>本就是縫一樣的小眼睛,居然還能露出這樣直勾勾的眼神。相容實(shí)在忍不住笑了:“難道要輸給你才不古怪?”“你從前下棋可沒這么聰明,像……”探花郎敲著腦袋想要捶出答案來,“更像九殿下的下法,你們兄弟倆常常下棋?”“你與皇兄下過?”避著往日的稱呼,相容將話題又拋回探花郎身上。“那是從前,那時候還有資格在九殿下面前晃一晃。”探花郎展開來雙手,向相容抖抖清風(fēng)衣袖,“可是,你看看我現(xiàn)在,我!當(dāng)年炙手可熱的探花郎,如今閑坐在家都能領(lǐng)著朝廷的俸祿,這可是得了天大的好運(yùn)吶,你看看,多少人羨慕??!”越說越激動,說到官場黑暗,說到世風(fēng)日下,再說到他頭懸梁錐刺股考功名,哪里想到真做官了,看到的盡是臟事。“我頂頭的大人是太子那邊的人,他們怎容得我壞了他們的好事,架空我的權(quán)力拿了我的印章替他們行那些個污穢事,我就是看不得!”本是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好事?”相容耳尖地聽住了最關(guān)鍵的字眼。探花郎“嗤”了一聲:“可不就是好事。”“江南春時不是年年發(fā)水患嗎?年年太子主理,國庫里撥出賑災(zāi)的銀子,這銀子定是要經(jīng)太子的手的,對他來說可不就是好事!”探花郎氣哼哼。“想起來我就氣,那邊急報說洪水將村莊縣城沖得全坍塌了,人被沖走尸體幾天后才浮上來,撥下來的銀兩多少落在難民身上?河堤垮了都是百姓們壘著人墻堵。銀子呢?哪里去了!經(jīng)過誰的手,一層層貪污下來還剩多少!”直性子的探花郎拍著桌子,只差指著太子的鼻子罵。相容端茶叫他歇歇火,去年梅花上采來的雪水泡來的茶探花郎竟然牛飲一般,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心口還起伏不停,一口火氣還沒喘勻。“罷罷罷,提起來就難受,不如喝酒去?!碧交ɡ珊奘绹@氣,“真是不如喝酒去,做什么官啊?!?/br>送走了探花郎,相容才關(guān)上門踏出去幾步,背后就響起了敲門聲,走回去把門開開,旁察四處卻空無一人,只有門檻邊上的一封信相容彎腰撿起來。相容瞥到到巷子左邊拐角處未藏進(jìn)去的一抹鵝黃衣角,怯怯地躲在在那里,她已經(jīng)來過好幾次了。這世上有一兩句話叫做滴水石穿,又或者精誠所致,金石為開,不過這些話最不適合用在他這里,她這樣的深情應(yīng)該交托給更好的良人。秋雨瀟瀟,打濕了鵝黃的衣角,濕漉漉拖在地上不成樣子,相容將自己的傘同信件一起放在門檻邊上:“雨大了,回去吧?!?/br>這是第一次相容為她開了口,也不管那個人有沒有聽見,相容轉(zhuǎn)身進(jìn)門,拉著門要合上的瞬間,腳步踩濺地上的雨水,女子不再躲藏,淋著雨沖到門前,略有無措緊張:“我,我一直……”兩扇門關(guān)得只剩下一條縫,地上,女子的那雙白色的繡鞋被污泥濺得斑斑點(diǎn)點(diǎn),她仍然沒有半點(diǎn)退卻要離開的樣子,相容嘆了一口氣:“我已有了意中人?!?/br>然后,“砰”的一聲,相容將門死死地推緊了,沒有平常半點(diǎn)心軟。雨淅淅瀝瀝下,相容不管外面如何了,準(zhǔn)備重新?lián)蝹汶x開時,低頭一看,才想起來剛剛把傘給了人,他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可以擋雨的東西,風(fēng)吹來斜雨撲在自己身上,窄窄檐頂哪里擋得住,索性將自己的袖子理開擋在頭頂準(zhǔn)備頂著雨沖過去。一抬頭,腳還沒邁出去,就看到相鈺撐著傘站在細(xì)雨朦朧中,悠閑信步地向自己走來。于是相容放下袖子站在原地不動等他過來:“不是在宮里嗎?怎么來了”“今日十四子生辰,生怕你下棋下到忘了時辰,特意來接你?!彼囊庵腥思?xì)心地抖開自己的袖子護(hù)到他頭頂將他納到傘下,“走吧。”皇子中最年幼的十四子,他的母妃是將門家的千金小姐,兄長是鎮(zhèn)國大將軍,驍勇善戰(zhàn),戰(zhàn)功赫赫。當(dāng)年寧族出事時,烏奴趁著大越內(nèi)亂猛然進(jìn)攻,連連攻下邊境五座城池,蠻狠的民族將俘虜過來的官員踩在腳下,當(dāng)著城門樓叫囂,當(dāng)年便是這位娘娘的兄長率領(lǐng)兵馬在生死硝煙里奪回大越的土地。如何安撫穩(wěn)下這位將軍,如何讓他對大越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有二心,那就是讓他們變成和大越捆綁在一起變成天家的自己人,于是他在她死后的第二個年頭,將這位將門的小姐迎進(jìn)了宮,給了她萬千榮寵,皇宮里有一味大內(nèi)的秘藥喚作迷仙散,這藥的作用不僅僅是助情而已,最重要的是它能使人迷魂,助情和迷魂可是兩回事,神仙都被能迷了魂去何況他凡胎rou體……他逼著自己吞了下去,這才給得了她那萬千榮寵,才能讓將軍府與天家密不可分。“十四子出生,朕偽裝出笑臉應(yīng)對眾人,可是朕怎么愧得起曾對母親說過的深情,朕要如何面對你?!必?fù)手高閣,立在大越的制高點(diǎn),江山在手,可依舊無人分擔(dān)他內(nèi)心的恐懼與孤單,孑然一身,“天子之所以是天子,是曉得對天下慈悲,然后剩下全部的狠心都留給自己。”今日座上的皇上龍顏大悅,抱著十四子就像是當(dāng)初疼愛相容的樣子,相容相鈺才一進(jìn)來,十四子就伸著小手沖著相容這邊要,到了相容身邊就賴著不走了,小孩子都總是喜歡粘著脾氣好的相容的。生辰鬧一鬧后,瞌睡著小腦袋一栽就倒在了相容身上,照顧的嬤嬤也不敢將小皇子從相容身上給扒下來,正一臉難色。其實(shí)相容也喜歡這樣的小孩子,看著小十四他總想到肖懷禹和肖懷嫣。他看著他們長大,可是卻不能保護(hù)他們,得到懷嫣夭折的消息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