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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陪你一起看星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

分卷閱讀24

    ,圣誕節(jié)那天我倆一塊兒去看了場電影,科幻巨作,電影的男主和女主分別是MIT和哈佛畢業(yè)的,我就趁此機(jī)會問他喜歡麻省理工還是哈佛,白瑛往嘴里扔了顆爆米花,說:“麻省理工吧?!蔽业男囊幌戮统料聛砹?,明明和他并肩坐在電影院,突然就覺得他離我好遠(yuǎn),跑巨幕里面了似的。

他還要伸手抓爆米花時我就把爆米花拿走了,看他在扶手上摸來摸去摸了個空,憋笑得我不行,白瑛轉(zhuǎn)頭看見我一個人抱著爆米花在吃,瞪我一眼就來扯紙盒,我捏了兩下就放開了,他拿過去往里一抓,抓出我扔里面的一團(tuán)面紙,哈哈哈哈爆米花已經(jīng)被我都吃光了!

我貓著背捧腹笑著,感到裝爆米花的紙盒扣我后腦勺上,后背承受了一記重?fù)?,脖子被夾著就往椅子下塞!

他松手后好半天我才控制住顫抖的笑,抬頭看他郁悶地窩在椅子上看電影?;钤?,誰讓你選麻省理工的!

***

從電影院出來,外面寒風(fēng)獵獵,把我吹得有點傷感,明年的圣誕節(jié)他就不會和我一起過了吧。

“怎么了,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白瑛停下來回頭看我。

“沒,”我裹了裹衣服,“就是覺得冷。”

白瑛往我身后看了看,說:“人家穿裙子都不覺得冷,你一個男的好意思喊冷?!?/br>
我回頭看去,看見那些穿短裙褲襪的女生:“我怎么跟人家女生比呢,這些褲襪都是可以自己發(fā)熱的……”

白瑛睜大眼看著我:“誰跟你說的?”

“我媽呀,”我說,“我看她大冷天穿裙子出內(nèi),我說你冷不冷啊,她說不冷,她們女人的褲襪都可以發(fā)熱,就跟暖寶寶一樣。”

白瑛聽完捏著拳頭堵著嘴笑,來回打量著我,感慨道:“真羨慕阿姨,天天都能逗你玩?!?/br>
“什么意思啊?褲襪不能發(fā)熱嗎?那她們這么冷的天穿著出去不是凍成冰棍了?!”

“是是是,可以發(fā)熱。你想不想要一條,我送你啊。”他回頭看我哆嗦的腿,“比你穿兩條秋褲暖和多了。”

胡說八道!“我只穿了一條!”

還是應(yīng)該穿兩條的,不一會兒我就開始打噴嚏了。我看了一眼穿著一件牛角扣大衣,一條黑色直管褲的白瑛,我干嘛和他比,他是大冷天都可以游泳的人……可我穿少一點不也是希望和他走一塊兒時看著能搭點兒嗎……

我一個人邊走邊盯著地上的板磚出神,一抬頭,白瑛就不見了,我一頭霧水,四面八方地看,人呢?

“白瑛?!”喊了一聲,我都快過馬路去找他了,才聽見他在后面喊我。

“這兒!”他在街邊一家奶茶店門口,趴在那兒回頭招呼我。

我氣沖沖跑過去:“你怎么都不出個聲就跑不見了?”

白瑛沒理我,對店員說:“奶茶盡量熱一點?!?/br>
我說我問你話呢,他趴那兒瞥我一眼,跟趴在冰箱上的貓似的,搖著尾巴就是不搭理我,氣死人了這性子!

我看他買了杯珍珠奶茶,納悶:“你不是不喜歡喝太甜的嗎?”

白瑛居然往天上看,自言自語不知道嘀咕了聲啥。

我雖然沒聽見他在嘀咕啥,但是感受到了蔑視!

這時店員把奶茶拿來了,他才看我一眼,讓我拿著,自己付了錢。

“你手?jǐn)嗔藛??這也讓我拿!”

但珍珠奶茶熱熱的,拿手里倒是挺暖和,我跟著他離開,在他背后故意抱怨:“你也不請我喝一杯……”

“這就是給你的?!卑诅f,撇著嘴嘟嚷了聲“傻不傻呀……”

我才醍醐灌頂,瞪大眼瞅著手里的奶茶。

“唱啊,”白瑛說,“你不是冷嗎?”

溫暖的奶茶下沉淀著黑色的珍珠顆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我有點恍惚:“……老實說,你突然這么體貼,我有點被SHOCK到。”

“這叫哪門子體貼啊,”白瑛笑道,兩手插在大衣兜里,迎著風(fēng)走上斑馬線,“幫你簽字,幫你盜號,幫你補(bǔ)課,那才叫體貼?!?/br>
本來我還沒那么傷感的,被他這么一說,我喝著奶茶真的喝出一股離愁別緒來。以后就沒人幫我盜號,沒人幫我補(bǔ)課,沒人給我買珍珠奶茶了,也沒人陪我上學(xué),沒人陪我打球,沒人當(dāng)我的免死金牌了……

以后我的生活會變得無聊而乏味吧。

我看著他在前面走,故意落在后面,想象前面那個人不是他,從來就沒有他,一想就覺得好孤單。

我真的希望他能有最好的前程,又真的好希望他能再多陪我一會兒。

***

高一下學(xué)期,拿我媽的話說,我總算長醒了一點,不需要人督促也能自己安排時間學(xué)習(xí)復(fù)習(xí)了,我雖然也知道我在做無用功,就算我把自己燃燒成灰,我也不可能考進(jìn)MIT,我連國內(nèi)排名第一的大學(xué)最爛的專業(yè)都考不上。但是唯有在用功的時候,心里會好受一點,也說不準(zhǔn)心底還懷著渺小的希望,希望奇跡發(fā)生,讓我能像里的那些主角一樣,學(xué)著學(xué)著突然就參悟了宇宙的奧妙,以后學(xué)啥啥都無往而不利……呵呵,說夢罷了。

一個學(xué)期的光陰轉(zhuǎn)眼就過,高考前的畢業(yè)典禮,白瑛代表畢業(yè)級發(fā)言,十七歲的少年,身著白色的襯衫,紅色格紋的領(lǐng)帶,從校長的手中接過畢業(yè)證書,透過麥克風(fēng)傳來的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跟我說話時那樣不同,鏗鏘鄭重,無懈可擊。我那天逃了一節(jié)課,跑到禮堂外聽他的畢業(yè)發(fā)言,禮堂的大內(nèi)關(guān)著,窗子很高,我找了張椅子,想辦法撐了上去,親眼看見他雙手接過畢業(yè)證書,鞠躬,走到演講臺后,優(yōu)秀得簡直在發(fā)光!畢業(yè)演講也是,他的聲音趕走了我身邊的夏曰蟬鳴,滿滿都是天之驕子的味道,禮堂里掌聲響起時,我從窗臺上心滿意足地跳下來,拍了拍手,那個站在云端的少年,根本就不屬于平凡的我,但我還是很高興能遇見他,很茉幸能陪他一塊兒長大。

那天我們約好在學(xué)校的天臺上慶祝他畢業(yè),我也沒有什么好送他的,就偷偷帶了兩罐啤酒,兩袋鴨脖,我掰開易拉罐,一本正經(jīng)地說:“祝:白瑛同學(xué)高中畢業(yè)!”

他和我碰了杯,唱著喝著我們開始聊小時候的事,就好像是分手前的某種儀式,兒時的我們拌過嘴,打過架,也互相幫過忙,度過了當(dāng)時的我們以為天塌下來了的“坎兒”。好比如六年級時我在家里踢球,把我媽的手鐲摔碎了,嚇得我在電話里話都說不利索了,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和白瑛說:“白瑛我完了!我媽會殺了我的!怎么辦啊白瑛?!”后來白瑛不知道上哪兒找了個一模一樣的便宜貨給我偷梁換柱,我媽至今不知道這事兒(對不起啊媽)。現(xiàn)在想來,走投無路時我第一個想到的都是白瑛。

還有一次,我記得是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