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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搖了搖頭,回神說道:“沒,就是覺得學校的女生要是看到你這樣,情書的數(shù)量應該會呈指數(shù)上漲。”“拿來干嘛?!痹叛圆蛔栽诘呐牧伺囊陆?,突然靠近韓利民,臉挨在他耳邊說道,“那你呢?”“你你你,不要靠我這么近?!表n利民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剛剛原雅言靠近時呼在他耳邊的氣,差點讓他腳軟了。原雅言好笑地看著揉著耳朵的韓利民,說道:“走了。”韓利民看著一笑就打破了那種禁欲感的原雅言,感覺剛剛的氣場一下子散了,氣氛終于正常了一點。原雅言心情很好的帶著韓利民到了一樓的大堂,他們穿過分診室的員工通道,到了分診室里,和一般的醫(yī)院不一樣的地方是這里的分診是直接在一個大堂里,每個醫(yī)生分坐在不同的角落,每個分診的醫(yī)生面前都有幾個人在排隊,陸續(xù)還有人拿著小紙條往里面走來,按著紙條上的數(shù)字,到不同的分診醫(yī)生前面排隊。韓利民找到了剛剛的錢醫(yī)生,他們低調走到他的背后,打了聲招呼。錢醫(yī)生見兩人到了,便讓他們坐到一旁的桌子上,朝正在排隊的人說道:“全部到那邊排隊,先給他們兩個看過之后,再來我這兒。”排隊的患者見到韓利民和原雅言兩張年輕的臉,都露出了一些懷疑的神色,不大愿意往旁邊挪過去。“沒事,一會我還是要看到?!卞X醫(yī)生安慰道。這樣那些患者才將信將疑地排了過去。韓利民看著先坐在原雅言面前的男士,待他伸手放在脈枕上后,一旁地原雅言已經上手給患者診脈了,一邊診一邊在手邊的筆記本上記錄著情況,結束后患者才走到了韓利民面前,繼續(xù)剛剛的動作。韓利民看著擺在他面前的手腕,心里突然有些打鼓,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患者,腦內的走馬燈不斷地閃現(xiàn),讓他的臉色都蒼白了一分。“怎么了?”原雅言見韓利民的表情不對,停下手上的活,關心的問道。“沒事。”韓利民干咽了一下說道,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讓自己精神一些,才把手搭了上去。韓利民感受著患者脈搏的律動感,覺得腦內一片空白,明明這么熟悉的脈動,什么情形早就已經印在他的腦內里,可是答案面前卻像是罩了一片迷霧一般。“阿民,你沒事吧?”原雅言見到韓利民冷汗直冒,嘴唇發(fā)白,手直接搭上了韓利民的額頭。韓利民拿起身邊的水壺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強笑著說道:“沒事,沒事,你趕緊看吧,我緩一下就好?!彼雷约捍蟾攀乔笆赖拿∮址噶耍灰娴慕o人看病,他就會開始渾身冒冷汗,進而眼前發(fā)黑,心悸,各種毛病像是從身體的各個角落涌出一樣,每一種感覺都讓他趕緊離開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醫(yī)生?醫(yī)生?我這個看完了嗎?”剛剛的那個患者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韓利民,臉上清楚地掛著,他想馬上結束到一邊真正的看病去??匆仓肋@兩個小年輕一點都不靠譜的樣子。韓利民尷尬地朝他笑了笑,說道:“馬上就好,您稍等一下?!?/br>說完強打起精神給對方看病,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現(xiàn)在只是給人把脈而已沒有讓他看病開藥方,不會出事的,后面還有錢醫(yī)生把關呢,能行的。這么給自己做完心理建設,韓利民又覺得好了一點,認真的把手搭上了對方的手腕,韓利民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用疼痛提醒自己現(xiàn)在不是出問題的時候。就這樣韓利民看似正常的給后面的患者把完脈,做好記錄,把病人放到了錢醫(yī)生那兒,而錢醫(yī)生在看完病人之后,也有在做記錄,若是病情較輕、較為明顯的患者,他會直接給對方開藥方讓人去抓藥,若是比較復雜的病情,則是讓病人帶上病例卡到二樓的診室去找相對應的醫(yī)生。韓利民一個下午的時間里,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和自己的身體機能做一場高強度的對抗比賽,直到錢醫(yī)生說結束了,才放松下來,強忍著腦中的眩暈感,跟在原雅言后面回到了休息室里更衣。在他把白大褂脫下來的時候,腦中的緊繃的線終于斷了,眼前一黑直接靠著更衣室的墻壁滑了下去。原雅言在休息室外面聽到,咚的一聲,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更衣室前面敲門,“阿民,出什么事了?”“阿民?”他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他,直接拿起一旁掛在墻上的鑰匙,把更衣室的門給打開了,就看到韓利民緊閉雙眼,身體微微顫抖地倒在地上。原雅言嚇了一跳,慌忙上前將人扶了起來放平。他聽到韓利民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冒出碎片式的語句,“爺爺……爺爺……小叔……對不起……不是……故意的……”他皺起眉頭,狠狠摁下人中xue。韓利民在昏倒的一瞬間好像又見到了當年的景象,周圍的人不停地指責他,而他連爺爺?shù)撵`堂都進不去,只能被困在屋外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一般。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的原雅言不停喊他的聲音,才一下子從黑暗中驚醒過來。“阿言?!?/br>“呼,嚇死我了?!痹叛砸婍n利民清醒過來,雙手顫抖著把人抱住摁在了懷里。才剛醒過來的腦子還有些遲鈍的韓利民,半天了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原雅言抱住了,瞬間臉色通紅,掙扎著從原雅言身上扭了出來,口齒不清地說道:“沒……我……那個……不是……”他懊惱地捶了捶腦子,怎么就講不清楚話呢。“沒事就好,你怎么會突然暈過去了。”原雅言見到韓利民一臉無措,便在地上坐直了身子問道。“哈?哦,這個啊?!表n利民平復了一下心情,想起剛剛又回憶起來的畫面,原本爆紅的臉色一下就淡了下來,“阿言,你說我是不是不適合做醫(yī)生???”“嗯?”原雅言奇怪他怎么突然問這個問題。韓利民嘆了一口氣道:“平時我都學的挺好的,也沒什么問題,但是今天一開始真的給病人把脈,讓我去斷診,就覺得心里壓了一塊石頭一樣。”他想了想繼續(xù)說道:“萬一,我是說萬一,要是我給人斷錯癥狀,把人害死了,那該怎么辦啊?!表n利民說完低著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上輩子就因為他斷錯了癥狀,才害死爺爺?shù)摹?/br>從那之后,只要他想給人看病就會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出現(xiàn)各種詭異的癥狀,原本他以為這種癥狀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今天給人看病又發(fā)作了,若是以后都這么樣,那他學醫(yī)還有什么意義,干脆跟著時時轉到藥學去讀書好了。原雅言聽完后,伸手把韓利民的臉給掰了過來,雙手摁住他的肩膀,看著韓利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