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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芥雖然一直看不起魔界,但也并未對魔界劍拔弩張,因為他料定魔界如今已經(jīng)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然而,現(xiàn)下這副畫像,讓他確認了瑤光還在,且身后更有神秘高人相助……連芥的眼色沉了沉,嘴唇緊緊抿著。 那日堂庭山發(fā)生異動,墨玦冷著一張臉,封了堂庭山上所有的入口。武德仙君前去探查,也什么都沒查到。如今想來,這一樁樁事件中,似乎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連芥把眼神從畫像上移開,喚了貼身侍衛(wèi)上前,眼底深沉無光,“墨玦最近有何動靜?” “陛下,墨玦上神自前日開始閉關,不見外人,除此以外并無任何異動?!?/br> 連芥聽了,臉上沒什么表情,“那靈融呢?” “靈融上神終日待在無妄桃林,也并不曾出去?!蹦鞘绦l(wèi)想了想,又補充道,“只是靈融上神前日得知墨玦上神閉關,看上去十分不悅,隨即出去了一趟,不過很快便回來了?!?/br> “哦,她去了哪兒?” “密探只查出靈融上神去了南方,行跡到距炎火山百里處就消失了?!蹦鞘绦l(wèi)瞥見連芥不悅地皺了皺眉,連忙趴在地上解釋說,“陛下恕罪!靈融上神法力高強,若是她故意隱匿了行跡,密探即使再厲害,也是查不出來的呀?!?/br> “沒用的東西!”連芥聞言大怒,一掌拍在書桌上,“你們怕是舒服日子過慣了,平日里一個個只知道給朕找理由,朕要你們何用?” 連芥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影首也一起跪在地上,想起最近這些亂糟糟的事,連芥心里愈加煩悶,腿一踢,便將兩個手下踢到了門外,眼不見心為凈! “怎么了?怎么今日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天后絡吟端起侍女籃中的羹湯,徐徐走了進來。她見門外兩個侍衛(wèi)被踢得顱內(nèi)出血,不禁有些不忍,“陛下,這究竟是出了何事?” 連芥負手立在桌前,聽見絡吟的聲音才緩緩抬起頭,眼里的戾氣消散了一些,“夫人,你怎么來了?” 絡吟搖頭嘆了口氣,“今日你沒有回來用晚宴,肯定是公務過于繁忙,我想著這么晚了,便給你送點羹湯來?!?/br> “夫人有心了?!边B芥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今日的確是事務繁多,這兩個奴才還給朕添堵,實在可氣。想來,我也有段時間沒整整仙界朝堂的風氣了?!?/br> “整天想著這些事,不累么?”絡吟無奈地對連芥道,“還不回去歇息一會兒?” “好,朕聽夫人的?!边B芥牽住絡吟的手,隨她一起入了內(nèi)殿。 此時此刻,魔界帝招殿,瑤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重黎在帝招殿周圍下了一圈禁制,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進來打擾瑤光。 然而,瑤光雖然服下了銅華精心煉制的固靈丸,渾身的傷勢逐漸有所好轉,卻始終無法化解身體里那股奇怪的沉郁阻塞之氣。 瑤光一時昏睡著,一時又幽幽轉醒,不知這樣過了多久,忽然間看見床邊緩緩出現(xiàn)了一個雪青色的人影。 燭火靜靜地燃燒著,殿內(nèi)的熏香也還悠然冒著淡香。 那個人影踏著細碎斑駁的影子緩步走來,在瑤光床邊坐了下來。燭光勾勒出的那張臉,瑤光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來。 “你是心魔吧?”瑤光呵呵地笑了一聲,“明明被我滅了一次,竟還能生出來。” 墨玦聞言,先是一怔,而后又無奈地笑了笑,“為何這么說?” “要真是墨玦,哪里會有這么溫柔的神色?!爆幑忄洁斓胤藗€身,許是身體不適的原因,聲音聽起來軟糯糯的。 墨玦啞然失笑,原來這就是她心目中對自己的印象,莫非是他平日里真的太淡漠疏離了么? 他搖了搖頭,扶住瑤光雙肩兩側,輕輕地將她上半身扶了起來。瑤光此時腦子里暈暈乎乎的,身子也軟乎乎的,被他扶起來后順著就趴在了墨玦的肩頭,引得墨玦一怔。 “唔,我頭好痛,心魔你別來煩我。”瑤光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句,毫無威懾力。 溫香軟玉在懷,墨玦的面色溫柔如水。他輕攬起瑤光的柳腰,似誘哄一樣地低語道,“瑤光,稍稍忍一下,我替你貫通經(jīng)脈。” 瑤光睜開睡意朦朧的大眼睛,感覺自己好像在夢里一樣,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實?!澳i?”她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卻見墨玦低頭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心下更覺得這一定是在夢中,便舒了口氣,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墨玦將靈氣緩緩注入瑤光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靈氣一點點沖擊著她經(jīng)脈里的郁結。昏睡著的瑤光渾然不知,只是隱約意識到胸口沒那么悶了,呼吸也逐漸均勻平和了。 “喚魔經(jīng)第二層,怕是快要突破了?!蹦i替瑤光開心的同時,眉間也染上了一絲憂慮。 他看著昏睡不醒的瑤光,伸手輕輕撫摸住她的臉龐,小小的臉龐,這幾日怎么瘦削了這么多?魔界都是怎么照顧她的?墨玦微抿著薄唇,心中生出了些許怒意。 忽然,殿外涌進一片嘈雜之音。 “啊,起火了!起火了!” “快,快救火!” “可是這禁制還沒撤,我們怎么進去救火?。俊?/br> “可惡,還不快去請銅華妖君來!” “啊……這火居然是炎火,若是沾上了,立馬燒得連灰都不剩?。 ?/br> “先把禁地外圍的火滅了,阻止炎火繼續(xù)向內(nèi)擴散!” 此時在殿內(nèi),聞到那股躥進來的燒焦味,墨玦皺了皺眉。他揮手給瑤光結下一個護體罩便要出去,可就在這時,瑤光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 “難受……”瑤光無意識地喃喃著,左手緊緊抓著心口。此時她正在進階,會有難受疼痛感是很正常的。這種進階帶來的痛苦就連上神也只有忍受,沒有任何法子能夠消除或是減輕。 墨玦回身握住瑤光的手,低聲笑道,“平日里上竄下跳的,怎么今晚這般嬌弱了?” 瑤光昏睡著什么也聽不到,夢里只恍恍惚惚覺得,手心那處溫涼溫涼的,很是舒服。 墨玦見她拉著自己的手不放,只好將無量劍喚了出來。無量劍繞著墨玦飛了一圈,冰劍周圍散發(fā)著藍色的光,盈盈閃耀。 “去將炎火滅了,找出是誰放的火?!蹦i低頭凝視著瑤光的睡顏,淡淡對無量劍吩咐。 無量劍搖晃了下身子,俯身湊近瑤光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然而,還不待它想通主人是怎么回事,便被墨玦毫不留情地送出了門外。 無量劍呼呼地盤旋在帝招殿上空,見那炎火已經(jīng)快蔓延到內(nèi)殿,劍身一閃就立即向那炎火中心沖去。 炎火正囂張著,忽見無量劍帶著無數(shù)道冰寒的劍意俯身沖來,立即揮舞起火舌企圖抵抗。 然而,炎火只不過是稱霸炎火山的一種邪火,哪里能夠和墨玦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