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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這個下人都能察覺到,夫人怎的就是不信呢?” 問了之后不曾得到回答,本以為自己主子不會搭理,卻是許久方聽到冷世歡悶悶道:“我知道,可是對著他,我總是不由自主的便使小性子,怎么也改不掉。我總覺著,不論我怎么耍脾氣,他都是不會真的與我置氣的?!?/br> 晚間,秦岳果真不曾回來用飯,待就寢之時方歸來,卻是躺下不看冷世歡,也不搭理她。冷世歡悶悶不樂喚了幾聲,都不見他回應(yīng),故而便用腳踢了秦岳一下,還不是不見他回應(yīng),是以又踢了他一下。 終于,秦岳皺眉坐起身,轉(zhuǎn)過頭便見冷世歡苦著一向臉,可憐巴巴道:“秦岳,我肚子疼,是真的肚子疼?!?/br> 如此,秦岳不好容易偽裝起來的冷漠又被破功了,認(rèn)命的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變回跟孫子似的那個秦岳:“怎么回事?哪兒疼?別怕,我叫玉兒進(jìn)來給你瞧瞧先?!?/br> 玉兒看過之后,對著秦岳那擔(dān)憂的詢問目光,著實是不好意思說,卻又不得不說:“夫人吃的,似是多了些,不妨起身走走,消消食便無事了?!?/br> 此話一出,冷世歡紅了臉,因著秦岳不搭理她,她覺著便是自己不想吃也得吃一些,以免餓著孩子,故而胡吃海塞了一番撒氣,卻不想是吃撐了。 秦岳也很是無奈,披起衣裳便把冷世歡從被窩里揪出來,給她穿好衣裳之后,便領(lǐng)著她出去走了兩圈,怕凍著她,早早地便回了屋子。 “想好過幾日穿什么沒有?屆時可得穿好些,讓人曉得我秦岳的夫人和孩子有多金貴。又不是沒給你裁衣裳,別在成日就穿這么幾身衣裳,不知情之人以為我苛待了你,讓你一個孕婦穿的如此寒酸?!?/br> 給冷世歡置辦的衣裳,決計是不寒酸的,昂貴的料子,上等的工藝,怎么都是寒酸不了的。不過是冷世歡覺著那些衣裳太華麗,比之宮里穿的那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著實太張揚了,故而便選了幾身沒那么夸張的穿了。 此時聞言,只覺著自己著實是有些給他丟臉??伤菣?quán)臣,家眷穿的太過招搖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若穿那些衣裳,你被彈劾貪污受賄怎么辦?那些衣裳,可不是一個清官家眷穿得上的。你說,你是不是斂財了?” 談著,便開始與秦岳說笑起來,一副你若不老實交代,便不放過你的架勢。秦岳被她這樣子逗笑了,也曉得她是擔(dān)憂自己,故而只抱著大肚子的她安安靜靜的躺著,時不時摸摸那渾圓的肚子: “若是連我夫人穿的好一點都被彈劾,而后我還沒法子應(yīng)付只能認(rèn)栽,這丞相我也就別做了。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是皇商,你穿的招搖一些不是應(yīng)該的么。不論那些人彈劾誰貪污受賄,也彈劾不到我頭上來。 阿歡,你再冷府之時過的便是錦衣華服的日子。如今跟了我,我自是要讓你過好日子,我喜歡看你穿著錦衣華服,對著我巧笑嫣然的樣子。在冷府之時,便喜歡看,這才成日成日待在藏書樓不出去。我曉得,你一定會跟我待在那兒的。” 說完,又是一個人說了好些話,遲遲聽不到她回應(yīng),才發(fā)覺她已是睡了過去,替她蓋好被子,秦岳也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到了生辰的那一日,冷世歡很是緊張,作為這生辰宴的主角,又懷著秦岳的孩子,自是受人關(guān)注的焦點。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究竟是什么樣的女子,能在這國難當(dāng)頭之際,還能讓相爺分出心思來替她正名。 陛下賜婚的兩位都不見如此上心過,卻獨獨給這懷了孕的夫人辦什么生辰宴,可不就是給這沒經(jīng)過圣旨的正室夫人正名么。 因著是晚宴,冷世歡倒是糾結(jié)了一整天的衣裳與首飾: “我穿這身會不會不大好?這么嫩的翠綠色,怕是更適合那些小姑娘?!?/br> “不妥不妥,這個紫色太深沉了,顯得我老了好幾歲,不能穿?!?/br> “秦岳,你說,我穿什么好?” 猶豫再三,還是將求救的目光投向秦岳。秦岳看著堆在屋里隨處可見的衣裳,最終指了一身繡了牡丹花的大紅衣裳:“就穿這個罷,這顏色喜慶?!?/br> 其實還有一層正室才能穿紅色的意思在里面,秦岳卻不打算與她說。左右在他看來,自己的妻子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一切收拾妥當(dāng)后,秦岳自懷中摸出一個上等的羊脂玉的鐲子,仍舊雕了瓊花的圖案。雖說那鐲子分量很足,要在上面雕瓊花卻不是易事兒。 這雕的還那么栩栩如生,可見定是他費盡心思去搜尋了玉,又命人雕來的。玉鐲內(nèi)側(cè),還刻著小小的秦字。 給冷世歡戴上后,道一句生辰快樂,方牽著感動的熱淚盈眶的冷世歡往宴會出去了。 大伙兒都伸長了脖子,想見一見這傳聞中頗為得寵的夫人是什么樣子。是以,當(dāng)下人報一聲相爺?shù)?,夫人到之時,所有皆站起身。沒有站起身相迎的,也就長華一人了。 眾人不約而同與秦岳問好之際,還不忘朝秦岳身旁的紅衣女子看去。只見那女子著一身繡著牡丹花大紅衣裳,那些栩栩如生的艷放牡丹,竟是生生成了叫穿衣之人比了下去。 倒不是說冷世歡美的無人能比,冷世歡雖美,卻是比不得殷儷知那等的絕色。而是她那通身的氣派擱在那兒,應(yīng)是叫人生出衣不如人的想法來。紛紛忍不住想感嘆一句: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這樣的氣派,著實不似外界傳聞那般,是一個民間養(yǎng)女能有的。除卻美之外,吸引人的便是那隆起的肚子,眾人紛紛賀喜,出口的盡是恭維的話。冷燕啟卻是一臉不可置信,望著冷世歡那甜蜜而幸福的笑,竟是逐漸紅了眼。 曾幾何時,也有一個女子也是穿著一樣的大紅衣裳,站在自己身旁,捧著肚子笑得一臉甜蜜。不同的是,那個女子給人通身都是婉約之感。而如今的冷世歡,卻是張揚的。 冷扶宴是坐立難安的,一旁十五歲的青宴瞧著,原本還有些遲疑,如今瞧見自己父親與哥哥這模樣,顯然是不用質(zhì)疑的了:“父親,是jiejie么?” 冷世歡進(jìn)宮之時,他不過七歲,如今,他已有十五歲了。記憶中讓他害怕便去秦岳那兒看書的jiejie,到底是變了一些。想要上前開口喚jiejie,卻又生生忍了下來。 一旁人見冷燕啟這兒情況有些奇怪,不由出聲:“冷大人這是怎么了?” 冷燕啟聞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