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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這丫頭喜歡玩,上次說喜歡冷府里的藏書樓,娘也沒尋著機會帶她去,正巧你今日去,把她帶上罷。你等等,娘派人去叫她?!?/br> 寧安倒是無所謂的,只要跟著她哥,她去哪兒都歡喜。秦岳是騎馬的,寧安便拉上自己的小馬駒屁顛屁顛跟在后面: “哥哥,我這馬可是汗血寶馬,西域進貢的馬匹呢。娘給你的也是,你怎么就不喜歡呢?” 對于寧安,秦岳總是多了幾分耐心,也多了兩分隨意。大抵,是因著寧安著實太喜歡粘著自己:“我也有么?” 長華給置辦的東西著實太多了,秦岳又不怎么上心,故而著實不曉得他也是有汗血寶馬的人。 寧安覺著很是頭疼,自己的哥哥好像有些傻呢,該怎么辦才好? “福伯給你牽了你自己的馬來,繩子都遞你手里了你卻又給塞回去了,扯過府里采辦拉馬車的馬便走。哥哥,你這樣子嫌棄娘給你的馬,娘看著眼都紅了,回去定是又獨自抹淚了?!?/br> 秦岳倒著實不是嫌棄那馬,只是看著不是普通的馬,別是福伯牽錯了,便選了這匹馬。雖比不上那匹,也是好馬的。現(xiàn)在方知那是汗血寶馬,比不上倒也是情有可原。 去冷府后,熟絡的來到了藏書樓,讓寧安自己去藏書樓里玩,便指揮著人挖酒。冷世歡為他的埋的酒,也有那么幾年的光陰了。不知為何,秦岳只想挖出來。順帶,還帶了一壇冷家給冷世歡埋的女兒紅。 那酒,是要在冷世歡出嫁之時大宴賓客用的。可冷世歡進宮了,那些酒也就沒了重見天日得日子了。 出了冷府之后,命人將酒送回自己院子里,秦岳便領著寧安去了以往跟冷世歡一道去的混沌攤。 寧安吃的呼哧呼哧的,很是歡喜,眼里笑意怎么也掩飾不住: “娘說,她小時候帶著哥哥過苦日子之時,哥哥最喜歡吃的便是混沌了,是以娘經(jīng)常帶我去各處吃混沌。這么好吃的混沌娘卻沒帶我來,哥哥你是怎么找到這兒的?” 聞言,秦岳握著筷子的手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后恢復自然: “有那么一個人,她也是跟著她娘來這兒吃了混沌便愛上了這兒的混沌。嗯,她比你要大上一歲,跟你一樣的不諳世事,很能討人喜歡,我是跟著她來這兒吃的。” 第一次,秦岳能一口氣說上那么多的話。而聽他說這些話的人,是寧安。在寧安面前,秦岳總是比在其他人跟前要輕松些: “她也跟你一樣是嬌生慣養(yǎng)的長大的,難得倒是不嫌棄這些東西。這一點,你跟她一樣?!?/br> 說到這兒之時,秦岳眼底也帶了笑。那些消失殆盡的時光,忽而一幕幕便浮現(xiàn)腦海。這些畫面,最多的便是冷世歡那一張張神態(tài)不一面孔。 秦岳這溫和帶了笑意的面孔,著實叫寧安看呆了。她雖曉得哥哥長得好看,卻也不曉得稍稍帶了點兒笑便能那么好看。如若笑容再放大一些,怕是多少女子都會出丑了。 “哥哥你笑了,那個人是誰?寧安覺得那個人很厲害,能讓哥哥想起之時笑出來。她對哥哥來說,定是很重要的一個人罷?!?/br> 對此,秦岳毫不避諱點頭:“待寧安大些,若還想知道那個人的事情,哥哥便告訴你?!?/br> 吃完混沌后,便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從壇子里取出一壺酒來,也沒讓人備些下酒菜,甚至是連酒都不溫,便直接喝下肚。 一壺酒還不曾喝完,寧安便領著人拿好些菜來,又帶了爐子: “娘說,哥哥要喝酒也要愛惜自己身子。諾,這是娘給你備的下酒菜和爐子,你往后要待娘好一點?!?/br> 秦岳沉默著不曾回答,又是幾杯酒下肚,寧安方覺事態(tài)不對勁兒。躊躇半晌,仍舊小心翼翼問: “明日便是娶嫂嫂的日子了,聽說還有一位位嫂嫂是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兒,哥哥,你不開心嗎?” 第75章 一意孤行 看著寧安那小心翼翼的試探,秦岳猛然便想起自己最初到冷府之時,冷世歡也曾那般小心翼翼的討好過自己。不論什么好的都捧到自己跟前,那時自己自是不屑一顧的。如今待她滿顆心都撲倒另一個人身上之時,方開始悔不當初。 “寧安,這酒是哥哥一個朋友替哥哥準備的,好些年頭了。久到,哥哥都快忘了她當時說的什么話了,可我又的的確確是記得的。 記得她說待我成親之時能有男兒紅拿出來喝,我就曉得她待我有多好了。 如今回想起來,她待我著實是好的,我也想待她好一點,不再拒她于千里之外??上?,我這一生都再沒有機會了?!?/br> 寧安不曉得秦岳在難過什么,她只是隱約的猜測,自己哥哥口中替他做那些事的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難怪他不開心,不能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定是很難過的。 “哥哥你如今貴為我們府上的世子,都沒有機會再待她好么?” 對于寧安這近乎天真的提問,秦岳也是淡淡搖頭,不曾答話。寧安想了想,又覺著自己哥哥很是可憐,就如同自己娘親一樣可憐,娘也在等爹,就是不曉得爹何時回來: “那哥哥會一直都記得她嗎?” 對此,秦岳依舊是搖頭的。有關于她的一切,都讓秦岳覺著蒼白而無力。 長華來時看見的情形,便是寧安托著腮幫子望著秦岳,不停的問問題,秦岳時不時飲上一杯,仔細的聽著,隨后回應。 “寧安,別鬧你哥哥了,快些下去早些歇息,明日可得好好的去陪陪你新嫂子。” 寧安嘀咕一聲曉得了,隨后對長華扮了個鬼臉,又對著秦岳戀戀不舍的說一句哥哥我走了,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長華坐在寧安先前做的位置上,秦岳卻是又一語不發(fā),只默默喝酒。對此,長華也絲毫不介意,日子還長,總能感化他的: “娘在百姓跟前頗有聲望,你爹又有錢財。作為爹娘唯一的兒子,這些將來自然全是你的。陛下根基未穩(wěn),如何能不猜忌你? 說的好的是賜婚,不過是讓兩家女兒相互看著對方的同時,又替他盯著你罷了。岳兒,你若表現(xiàn)出一丁點兒的不愿意,都會引起陛下忌憚的。” 秦岳聽著,也沒多大反應,長華又絮絮叨叨說了好些,秦岳才回一句:“我這不是接旨了么?你還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