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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她高興的樣子,自己也站在一旁含著笑看著她。 “娘,我今晚和你睡。”她撒嬌的拉著母親的手,窩在她的懷中,柳氏拍拍她的腦袋,“好,你如今回來了,說什么娘都答應你。” “娘真好。” “蕎蕎啊,如今你回來了,我和你爹就要開始張羅你的婚事了,你瞧著,你生辰是在秋天,馬上就中秋了,一過你的生辰你就十七歲了。越發(fā)的年紀大了,所以我和你爹都討論過了,就在今年替你定下婚事,年底便送嫁。你看怎么樣?” 蘇蕎望著她娘,只覺得心塞,她才剛從侯府出來,讓她消停下行嗎?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趙孜睿說的那句話“我一定會娶你”,可是……她不知道,倘若他真的以正妻之位向她求婚,她也許會考慮。但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他怎么可能做到? 不是她不相信他,只是,在她看來,那是一條多么艱難而坎坷的道路啊。 “娘,咱們不說這些好不好。讓我好好的玩耍幾天,我要吃娘做的汽鍋雞、還有紅燒鱖魚,醬油雞翅,行不行嘛?我在外頭可是饞壞了?!?/br> “好好。”柳氏笑著看著女兒,也是,女兒受了這些磨難,是該好好的休息一下,婚事這些麻煩事兒就讓他們這些做大人的好生cao持吧。 蘇蕎回家了,這消息傅瑜派去的人立即便知道了,回來報給了傅瑜。 傅瑜皺著眉頭,他很清楚,如果蘇蕎一旦回了蘇家,當然就不大能夠回來做他的坐堂大夫了。當初他讓蘇蕎坐他的坐堂大夫,目的也不真的只是讓她做個坐堂大夫而已。 他瞧著她挺喜歡,倘若真要一個女子來做他的妻子,他覺得蘇蕎就不錯。這姑娘聰明,善良,醫(yī)術又好,他對于父親當初的決策真是覺得可笑,放著這么好的媳婦不要,卻偏偏要走歧路。如今若是想讓蘇家人回心轉意,恐怕得耗費一番心思,不過他傅瑜好容易瞧上一個人,花點心思也值得。 七寶瞧著自己主子聽到這個消息一直在沉思,輕聲問:“少爺,你有什么打算?那德盛堂的坐堂大夫的位子還一直空著呢?!?/br> 傅瑜淡淡道:“請個人,京都人才濟濟,難道還怕請不到人嗎?” 七寶“哦”了一聲,臉上還是有點惋惜。 傅瑜瞧著他,倒是像欲言又止的樣子,挑眉問:“你有什么話,怎的不直接說?” 七寶嘆了口氣:“其實,我覺得蘇姑娘挺好的,就這么走了,還真可惜……” 傅瑜微微一笑,道:“莫非你還想見她?” “不敢不敢,”七寶連忙說,“我只是替少爺可惜,不過蘇姑娘雖好,那蘇家人可就太兇了!”想起上次的經(jīng)歷,他心有余悸。 傅瑜道:“笨!人的看法,并非一層不變的。一切不過是人為罷了。去準備一份厚禮,記住,是厚禮!” 七寶一愣:“厚禮?” 傅瑜搖了搖折扇,站了起來:“比上次送去蘇家的還要厚一倍?!?/br> “少爺是要……” “我要再去一次蘇家?!?/br> “???!”七寶雙眼瞪得滾圓,瞧著少爺搖著折扇悠然自得的走出了藥鋪,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次蘇家來了個關門放狗,現(xiàn)在還去給狗咬呢? 他撓撓頭,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少爺是怎么想的?” 蘇蕎在家玩了兩天,蘇老爺和柳氏已經(jīng)開始到處打聽京都各處的適齡男兒了。 蘇蕎十七歲在即,這可不是一個好現(xiàn)象,兩個人一想起那個數(shù)字,那心叫一個焦灼啊。 在京都,行情好的女孩子十四就訂了親,十四五歲婚期出嫁的大有人在。 十六歲出嫁正當齡,一過十六歲,那便成了貨架上過期的大白菜,任人挑揀了。若是攤上那個七字,真是人見人搖頭。仿佛那姑娘不是青春年華,已經(jīng)是七老八十了。 作者有話要說: 爭取一周內(nèi)完結,今天兩更。 ☆、見禮 蘇老爺和柳氏琢磨著,如今再也不敢貪著人家的家世好了,蘇蕎已經(jīng)誤了一次,再不敢誤第二次。這次若是有個閃失,那年齡可是往八字上頭靠了,十八,標準的大齡剩女。 蘇老爺一想起,便心里一陣打哆嗦。 柳氏道:“咱們就找那小家小戶的,只要家里有點營生,能做點小生意養(yǎng)活一家人,不拘錢財多少,不拘長得好看不好看。也不拘本地人外地人,能在年內(nèi)成親就行了?!?/br> 蘇老爺連連點頭,他們這標準已經(jīng)降得夠低了,可是還是難。 蘇老爺花了重金去找京都里出名的張媒婆,那張媒婆一聽是他家的,張口第一句話便問:“你家閨女?那是給人做了丫鬟的,我倒是問你一句,給主子收用過沒有?若是收用過,那可是不一樣,頂多也就配個大齡鰥夫罷了。” 一句話氣的蘇老爺差點心臟病發(fā)作,氣的一張老臉漲成紫紅色,破口大罵道:“你說什么瞎話?我家姑娘冰清玉潔,有你這么做媒婆的嗎?什么大齡鰥夫?簡直是……簡直是……” 張媒婆看到蘇老爺氣的七顛八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嘴角的一顆黑痣也跟著揚了揚,道:“啊喲,蘇老爺,咱們這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別嫌我說話不好聽,可我說的是事實??!就您家這身家,在這京都也不過是墊腳底罷了。這商戶女配個小商戶,那也得是清白人家,這京都里頭誰沒聽說過你姑娘去侯府給人做丫鬟的事情啊,還在我面前拿大?我就跟您說,您這生意我不做了!要是萬一給說好了,結果不是那么一回事,人家退貨,反倒是砸了我的金字招牌!” 蘇老爺差點沒給張媒婆這張利嘴給氣死,被柳氏拉著扯著出了媒婆家。 兩個人回到家里,都是長吁短嘆,愁眉不展。原先蘇蕎沒回來的時候,擔心蘇蕎安危,如今蘇蕎回來了,又擔心她嫁不出去。他們這時才意識到,當初送蘇蕎去侯府,對她將來的婚姻引起了多么大的影響。 但是這都是他們自己的錯,又能怪誰呢? 就在兩人愁眉苦臉坐擁愁城的時候,突然外頭小廝進來送了帖子。 “老爺,傅瑜那廝又來送禮了,這次的禮盒可比上次的還要多還要厚重呢?!闭f著,小廝遞上了帖子。 柳氏一愣,接過了帖子一看,只見那上頭果然是傅瑜親筆寫的謁見的帖子。 她心里轉了一個心思,道:“老爺,既然他要來,如今咱們不如給他一個機會,我瞧著這人跟他爹不一樣。上次咱們那么對他,他不但不記仇,還又來送禮,送的禮物還要重,我想著,咱們還是聽聽他到底想說什么。” 蘇老爺這時已經(jīng)被那張媒婆戳的如同破了洞的氣球,底氣全沒了。他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七寶跟著傅瑜后頭,一直躲躲閃閃,時不時探頭探腦的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