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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抽打在馬背著,沉著的指揮著馬車,竟然繞過了大石,險險從兩塊大石中間夾著馬車飛快的駛上了山坡,到了山坡,回頭看時,只見側面還有兩塊滾圓的大石骨碌碌的快速滾下去,幸虧他反應快迅速的把馬車趕上來,否則定然被大石砸的粉身碎骨! 馬車內(nèi),趙孜睿被劇烈的顛簸,他雙眉緊鎖,看到那幾塊要命的大石頭,立即下令:“迅速駛向田莊!” 大石打先鋒,正頭部隊恐怕在后頭。 “是!”流觴應聲,咬著牙飛快的抽打著馬背,可是,下一秒,只見從叢林里飛快的出來幾匹高頭大馬,攔在了馬車的前頭。 帶頭那人用十分夸張的語氣叫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趙孜睿挑開簾子去看,只見那人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形肥壯,腦袋如球,雖然臉上蒙著黑巾,可是總是給人一種異乎尋常的熟悉感。 此人說話的時候明顯聲音壓得很低,故意偽裝自己的聲音,難道是個熟人? 從京都東門到趙家田莊,他先后走了多次,從未遇到過賊匪,難道這賊匪還膽大包天,居然敢在京都禁衛(wèi)軍的眼皮子底下,距離東門這么近的地方攔路打劫? 此時此刻,樹林的陰影處,一個人影在樹后偷看,那一雙眼睛從樹叢的縫隙里陰鷙的向外看著發(fā)生的這一切。 那帶頭的騎馬的見他們不吱聲,也沒耐心了,喝道:“喂!你們到底要錢還是要命,你吱個聲啊!那馬車里的,給我滾出來!爺問你話呢!” 流觴皺了皺眉頭,轉頭問馬車中的人:“世子,怎么辦?” 趙孜睿沒有回答流觴的話,露出半張臉,徑直對那騎在大馬上的男子朗聲道:“要錢,也要命!” 賊頭子大怒:“好個要錢又要命的!既然如此,給爺先好好的替他們cao練cao練,看看這廝骨頭到底有多硬!” 話音落下,只見他身后五個黑衣人全部“唰”的一聲抽出腰中長劍,飛身而起,劍光如銀般直向流觴和馬車而來。 “世子爺小心!”流觴大喝一聲,已經(jīng)抽出腰中寶劍接住刺向他的那個黑衣人,令他驚訝的是,這等山賊居然武功異常的高強,劍法高明而利落,十分有章程。 眼看著馬車兩邊黑衣人手持的長劍齊齊刺入車簾,貫穿整個馬車,流觴大驚:“世子爺!” 賊頭子正得意洋洋,卻聽得馬車中一聲哨響,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哨聲落下時,陡然間,不知道哪里多出了一隊黑衣黑甲的男子,就仿佛從天而降一般,在那些黑衣黑甲男子的肩頭,他看到了銀色的鷹形刺繡。 此時此刻,偽裝成山賊頭子的陸勝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那幾個武藝高強的隨扈被人痛揍。 躲藏在叢林暗處的那人,看的目瞪口呆,驚出一身冷汗,幸虧母親說的這個法子,敲山震虎,不然即便是下手恐怕也很難得手。 他和陸勝看到那銀色的刺繡,都震驚的在腦海中冒出了同一個念頭,那是……傳說中的黑鷹衛(wèi)! 他們只聽說過傳說中的黑鷹衛(wèi),卻從未真的看見過。 黑鷹衛(wèi),據(jù)說是驍勇善戰(zhàn)的義安侯年輕的時候在征戰(zhàn)異邦時,發(fā)現(xiàn)當?shù)赜幸粋€地方的番人孔武有力驍勇善戰(zhàn)而又異常忠誠,便將當?shù)氐姆诉x了一批最優(yōu)秀者加以各種嚴苛的訓練,訓練之后總共二十人,命名為黑鷹衛(wèi)。據(jù)說這黑鷹衛(wèi)追隨義安侯走南闖北征戰(zhàn)沙場,每次都能完成他人不能完成之任務。后來,據(jù)說這黑鷹衛(wèi)消失了,有人說是被編入了侯爺?shù)馁N身暗衛(wèi),所以沒有人看得到他們。他們可以飛天遁地,隨時隱形卻無所不在。 關于黑鷹衛(wèi)的傳聞很多,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真正的看到過黑鷹衛(wèi),又或者看到過的人其實都已經(jīng)死了。 躲藏在暗處的趙祈再次看了一遍,確認這一定是父親的黑鷹衛(wèi),他只是聽到傳說,從未親眼看過,可是父親居然將自己的黑鷹衛(wèi)至少分了一半給趙孜睿?這時,那種酸澀而難言的嫉妒再次襲上心頭。 而此時此刻,當趙勝終于反應過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人已經(jīng)全部被黑鷹衛(wèi)的人刺倒在地。 車門緩緩開啟,馬車上的人終于舍得下來了。 “卡擦!”一聲,天邊一道閃電仿佛劃破天際的銀龍,陸勝驚恐的如同見了鬼似的看著這昏暗的天空下那一襲白雪素衫的男子。 他轉頭,冷冰冰的看著騎在馬上的圓胖男子。 趙孜睿手里拿著的是三連弩,雖然他自己已經(jīng)研制出十六連弩,但是他自己更喜歡使用小巧精致的三連弩。 他緩緩抬起了右手,箭的銀色尖頭對準了陸勝的喉嚨。他的箭術是非常好的,即便是對著喉嚨,他可以保證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一箭穿喉。 陸勝吞了一口唾沫:“你……你想怎么樣?” 趙孜睿緩緩勾起唇角:“是你想怎么樣?陸小將軍?” 陸勝渾身一抖,躲在叢林中的人更是顫抖不已,就在這時,“嘩啦啦”的雨點落下來,一瞬間便打濕了所有人的衣衫。 雨勢很大,可是在雨中的人沒有一個動作發(fā)生變化。 陸勝不敢動,因為他怕自己一動,那個長箭就會穿透他的喉嚨。 “我……我不是……你別胡說八道,老子是山賊!”陸勝故意壓低了聲音叫道。 趙孜睿緩緩走近,譏諷的勾唇,雨水順著他潔白的臉頰向下滑落。 “不管你是誰,我只問你,你想生還是想死?” 陸勝看著他越發(fā)靠近的箭頭,嚇得渾身顫抖,忙道:“想生,想生……” 流觴快步走了過來,撐著油紙傘湊到世子爺?shù)纳磉叺溃骸笆雷訝?,雨太大,要不你先回馬車,讓我來處理這家伙?不過是個山賊,殺了也就殺了,都無需向京都衙門報告?!?/br> 陸勝一聽這話,哀嚎一聲,趕緊扯了臉上的黑巾,一骨碌從馬上趴下來,跪在泥地里求饒:“我是陸勝啊,我不是山賊啊!趙孜睿,你絕對不能殺我,你要是殺了我,我爹肯定饒不了你的?!?/br> “陸勝?”趙孜睿愉悅的彎起唇角,道:“陸小將軍莫非覺得你蒙個面巾就能騙人?山賊里頭如同陸小將軍這般肥壯的,可沒有幾個吧?” 陸勝恨恨瞪著他:“我都求饒了,你還侮辱人!趙孜睿你有種,你說,你到底想怎么樣吧?反正你不能殺了我!我爹是大將軍!” 趙孜睿笑了:“你放心,我不殺你。” 陸勝有些驚訝,不過心里到底松了一口氣。 “我只要你寫個名字。” 陸勝一聽,瞪著眼睛看他:“你……你在耍什么陰謀詭計!” 趙孜睿在流觴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流觴點了點頭,立即將手中的傘交給了世子爺,轉身鉆進了馬車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