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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對,是意外。 趙孜睿緩緩從地上坐起來,瞥了女孩一眼,見她背對著自己,也不好意思開口說什么。 “流觴!” 流觴立即進(jìn)門,趙孜睿道:“還不扶我起來!” 蘇蕎慌亂極了,立即從地上爬起來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你去干嘛呀?”流觴叫道。 “去準(zhǔn)備新的醒酒湯?!迸⒓贝掖业恼f。 流觴的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將趙孜睿扶起來,又伺候他洗漱了,見世子爺?shù)哪樕鹾谩?/br> 他不由得帶著幾分戲謔的意味,輕聲問:“爺,昨晚睡得可好?” “嗯?!笔雷訝攽?yīng)了一聲。 流觴微微一笑:“那自然的,有紅粉相伴,能睡得不好么?” 趙孜睿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立即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蘇蕎躲在小廚房里煮醒酒湯,一顆心直到現(xiàn)在還撲騰撲騰的亂跳。雖然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再面對世子爺便覺得特別的別扭。 難道她居然對趙孜睿那意外的一吻還有感覺? 她用手扇著臉頰,好熱。不行!趙孜睿是侯府的世子爺,而且還是她的病患,雖然他長得挺好看的,可是她可不能有這種危險(xiǎn)的念頭。 哼,世子爺又不會娶她,她念著他干嘛?他們兩個(gè)就是一個(gè)醫(yī)患關(guān)系,治好病走人,如此而已。 蘇蕎自我建設(shè)了一回,終于安定下來,恢復(fù)了鎮(zhèn)定。 瞧著醒酒湯煮好了,她倒在粉彩瓷碗里,往世子爺?shù)姆坷锒巳チ恕?/br> 凌波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shí)候,冷冷瞟了她一眼:“某人口里嚷著要走要走,聽說昨兒爬上了世子爺?shù)拇查?,一睡就是一晚上呢。?/br> 蘇蕎皺眉,低聲道:“那只是個(gè)意外?!?/br> 凌波冷冷一笑:“意外?我不曉得還有那么多的意外呢。說白了,你的身份到底是王妃送過來的通房,如今還真是開始行使起通房的權(quán)利了。我往常還高看你一分,覺得你應(yīng)該不只是想當(dāng)個(gè)通房而已,如今看來,你這是向著世子爺?shù)氖替M(jìn)軍了嗎?” 蘇蕎聽了這話,懵了一會,隨即問:“你說什么通房?我來是做大夫的,不是什么通房?” 凌波詫異了,覺得不可思議:“你真傻還是裝傻?王妃讓你來,一來是為了醫(yī)世子爺,二來是為了替世子爺傳宗接代的,你會不知道?” 她冷哼一聲,同蘇蕎擦肩而過。 蘇蕎渾身僵硬,只覺得背心發(fā)涼,她突然想起當(dāng)初臨走前父母反復(fù)的說“對不起她”,父親還叮囑如果世子爺有動作,讓她對付他。 她當(dāng)時(shí)聽著就覺得很詭異,如果真的按照凌波所說的,那么父母竟然是瞞著她送她來做通房丫鬟的?! 她仿佛無知無覺般到了世子爺?shù)拈T口,流觴開了門瞧見她,看到她手中的湯碗,喜道:“你來的正好,世子爺還是有些宿醉的癥狀,還不快去送進(jìn)去?” 蘇蕎臉上一絲笑容都無,她突然問:“流觴,王妃是不是最近要過來?” 流觴點(diǎn)頭:“怎么,你找王妃有事?” 蘇蕎搖搖頭,面無表情的將醒酒湯送了進(jìn)去。 “世子爺請喝湯?!碧K蕎將湯送到了趙孜睿的跟前。 趙孜睿沒有抬頭看她,而是徑自接過了她手里的湯,喝了半碗便遞回給她。 “方才的事……” “我知道,是意外。請世子爺務(wù)要介懷,蘇蕎也不會放在心上。” 她說的這般利索,倒叫趙孜睿接不下去。 他斜眼瞥了她一眼,便瞧見她眉眼淡淡的,對自己很是冷淡,心里有點(diǎn)奇怪。這人,似乎只那么一會,像換了個(gè)人似的。 蘇蕎正收了碗,卻聽到外頭凌波報(bào)告:“世子爺,敬王妃過來了!” 趙孜睿一喜,吩咐:“將王妃迎在花廳中,本世子馬上出來。” ☆、贖人 趙雅茹這一次來看弟弟,覺得他的氣色好了許多。往常如冰一般的面容,如今竟透出了一絲煙火氣。尤其是那臉頰上的一抹紅色,讓她十分高興。 她如今懷著身孕行動不方便,這次出行還有兩個(gè)丫鬟扶著。 趙雅茹道:“今兒來看你之后,怕是要等到幾個(gè)月以后了,如今我行動不便,便指望著若是你好點(diǎn),去看看我了。” 趙孜睿道:“jiejie身體不便不必親自出府,改日我親自登門去敬王府?!?/br> 蘇蕎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立在趙孜睿的身邊,趙雅茹微笑看了她一眼,道:“看來你將世子爺照顧的很好,本王妃倒是想要嘉獎你一番?!?/br> 蘇蕎眼底劃過一絲冰冷之色,低聲道:“蘇蕎不要嘉獎,蘇蕎只是想私底下請教王妃一個(gè)問題?!?/br> 趙雅茹臉上微露詫異,只見蘇蕎道:“麻煩王妃借一步說話。” 趙孜睿斜眼看了她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疑惑。 趙雅茹果然給了她這個(gè)機(jī)會,兩人到了池子邊,距離世子爺和流觴有一段距離,兩人若是低聲說話,不能叫他們知道。 “你有何事?”趙雅茹懶懶的說。 蘇蕎低聲道:“我想問一下,當(dāng)初王妃和我的父母究竟達(dá)成了怎樣的協(xié)議?” 趙雅茹倒是詫異:“他們沒跟你講么?入府做三年通房丫鬟,這便是交易?!?/br> 她如此坦然的說了出來,蘇蕎驀地抬起了頭,渾身一震。 趙雅茹瞧她這樣,倒像是不知道這件事一般,眉頭微蹙問:“你別告訴我,你現(xiàn)在才知道?!?/br> 蘇蕎冷笑一聲:“我的父母為了救我的哥哥被逼無奈,只是沒想到王妃竟如此仗勢欺人,當(dāng)初蘇蕎還感激王妃幾分解救我哥哥的恩情,如今來看,王妃一石二鳥之計(jì),果然是高明!” 趙雅茹冷冷看了她一眼:“哼,一石二鳥,的確,那就是本王妃所用的一石二鳥之計(jì)。怎么,你一介庶民,你待如何?三年契約,白紙黑字,你還想抵賴不成?” 蘇蕎心中恨恨的咬牙,她開始確認(rèn)這消息時(shí),的確吃了一驚,心中發(fā)寒,可是想起父母的樣子,若不是這女人仗勢欺人,又何至于此? 三年,不只是低人一等的丫鬟,更是讓人瞧不起沒有前途的通房。 趙雅茹看她如此樣子,不喜道:“本王妃并非一定要強(qiáng)留你,三年之期,只要你治好了,去留由你。不過,倘若有了孩子,必須留在趙家!” 蘇蕎心里冷笑一聲,還孩子呢?想的倒美。 “那若是提前將世子的腿疾治好呢?”她又問,“王妃是否可以提前踐約?” 趙雅茹蹙眉思忖了幾秒,心道,如果她很有把握提前治愈,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要睿兒的病好了,要多少子嗣不行,還留著這丫頭做什么。 她笑道:“你若是能提前治愈,我放你回家。本王妃一言九鼎,從不食言?!?/br> 蘇蕎心中一喜,這個(gè)條件倒是不錯(cuò)。 不過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