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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向直的不得了,對‘男色’從來沒什么認知的魏鵬程都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偷瞄,目光卻觸之即撤,十足的心虛氣短。而顯然,和魏鵬程同樣想法的人,只在這個餐廳里,就一雙手都數(shù)不過來。意大利人的特點就是花心多情,許多意大利人見到符合自己胃口的美人,就會陷入頻繁的一見鐘情里,然后果斷跑去搭訕。樊芷蘭在國內(nèi)的時候,雖然總會有人偷拍、跟蹤,但其實真正上前來找他說話的,卻少之又少,如今身處異國,熱情的搭訕者真是連綿不絕,特別的奔放!但今天的樊芷蘭已經(jīng)不是昨天的樊芷蘭了,經(jīng)過好幾個小時的突擊學習,有郝英俊這個特別科學的大外掛在,他的意大利語水平,已經(jīng)類似于初中生的英語水平了,復雜的對話應付不來,簡單的‘謝謝’、‘對不起’、‘你是個好人’之類的話,卻是毫無問題,唯一讓他覺得古怪的是,莫非‘我很喜歡你’、‘我想我被愛情之箭射中了’這樣的話,在這個世界,并不一定是追求用語?不然為什么過來說這些的,還有幾個男人?樊芷蘭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褲,這種黑光澤度很特別,上面用同色系的啞光絲線,繡了一些簡單的陣法圖,因為修仙者的陣法圖,是有神秘的意義依附的,所以在普通人看來,就會產(chǎn)生一種‘雖不明,卻覺厲’的感覺。就比如那些原始部落的神秘圖騰,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線條,就能給人一種蠻荒古樸的感覺,現(xiàn)代人刻意去追求,反而無法復制。總之,是極為正常的打扮,絕對不會給人雌雄莫辯的錯覺!樊芷蘭暗暗將這種奇怪的現(xiàn)象記在心里,準備回頭就好好查查這件事。“什么呀?這不還早著呢嗎?我這也是在尋找靈感,去那么早有什么用?我說大姐,大嬸,大娘,我求你了行么,您就別在那兒念了,我可算是騰出來幾天的功夫,出來玩——那個采采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什么的,有耽誤不了正經(jīng)事兒,沒準小爺還能運氣爆棚,給你挖掘幾個人才什么的呢!當然當然,我知道人才不是大白菜,可彩票那么難中不是也有人中五百萬嗎?您就是太古板……”樊芷蘭快吃完,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耳朵動了動,他聽力比一般人好很多,那人并沒有刻意壓低嗓音,說的還是漢語,這在異國他鄉(xiāng)太親切了,根本不用去刻意偷聽,樊芷蘭就從頭到尾聽全了。那人一邊往這邊走,一邊拿這個電話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另外一只空閑的手還摟著一個漂亮高挑的姑娘,姑娘是個西方人,很顯然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卻還是挺耐心的陪著,不時微笑一下。“……得得得,您快別念了,我真懷疑您是那唐三藏的投胎轉(zhuǎn)世!我一會兒就回去成了吧?真是的,我又不是太陽,地球少了我還能不轉(zhuǎn)了?對了,不能告訴我爸!喂喂?我去啊你掛的也太利落了點吧……”那人一聲哀嚎,滑稽的表情,將他摟著的那姑娘逗得開懷大笑。“寶貝兒,我可能馬上就得走了,我真舍不得你……”那人開始深情脈脈的用流利的意大利語對懷里的姑娘說道。兩個人很快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吻到了一起。馬上就要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樊芷蘭直面沖擊,很丟臉的腳步停頓一秒鐘,他心里想著,人人都說他娘是狐貍精,和這種場面比起來,他娘不知道有多含蓄啊簡直讓人把持不住!那個吻的正嗨的男人無意中一撩眼皮,正好跟震驚的樊芷蘭大眼瞪小眼。他唇舌還忙著,就飆出了一聲模糊不清的‘臥槽’!用了兩三秒鐘,才把那個熱情的姑娘推開,那人轉(zhuǎn)過身來,三步并作兩步,沖過去拍樊芷蘭的肩膀。因為并沒有惡意,盡管察覺了,樊芷蘭也沒做什么過激的反應,他回過頭來,看著那人。本來碰到一個會說漢語的,他還挺高興,完全不介意上前聊兩句,可下一秒就見到了那讓人眼瞎的當眾熱吻,樊芷蘭什么打招呼的心思都沒了,可既然人家主動過來,他也不至于不近人情的不理人。“哥們兒,中國人?”那人笑的像一朵花,伸出手來,“我是班沖,你好你好!”樊芷蘭猶豫一下,還是有些不情愿的跟那個班沖握了一下手,他奇怪的問,“你怎么知道?”經(jīng)過郝英俊的科普,樊芷蘭已經(jīng)基本擺脫文盲狀態(tài)了,他知道黑發(fā)黑眼的可不止是中國人。班沖心里想,這不是基本靠蒙嗎?拼概率也要猜是中國人啊,要真不是的話,基本也沒溝通的必要了,那我也不怕得罪你。“這還用說嗎?看形象,看氣質(zhì)!不是我吹,兄弟我在外邊混了這么多年,除了咱們中國人,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樣純粹的美男子!日韓那些,就算五官長的整的再標準,他能有贊中國人的氣質(zhì)么?開玩笑!”班沖對樊芷蘭大加恭維。郝英俊一下子就對這個班沖印象大好,就算這小子的私生活再糜爛,誠實有眼光這個優(yōu)點卻一切都彌補了!樊芷蘭也挺高興,這可是第一個來自同性的贊美,誰不愛聽好話呢?于是他和顏悅色的說道:“其實聽到你說中文,我還想打招呼呢,只是你剛才正忙……”班沖有些尷尬的干笑兩聲,但他終究臉皮厚的可以,很快就轉(zhuǎn)移話題道:“相逢即是有緣,我跟您說實話,不知道怎么回事,見你一眼,我就覺得咱們倆投緣!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樊芷蘭在告訴他真名還是身份證名之間猶豫了一下,果斷選擇了真名,“我叫樊芷蘭?!?/br>反正他們都出國了,用袁文光那個名字太別扭。班沖一擊手掌,眼睛亮閃閃的真誠贊道:“好名字,真是好名字,跟你太配了!芷蘭生于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這爹媽會取名字真是太重要了,你看你果然就生的如此芝蘭玉樹,君子就應該是這樣!”樊芷蘭被他贊的牙酸,連忙打斷他,“那個,很高興認識你,不過我還有點事……”班沖難掩失望的問道:“什么事兒啊這么忙?”樊芷蘭:“我是出來旅游的,馬上要去趕車……”班沖又問:“能冒昧的問下你要去哪兒嗎?我可以送你!唉,難得碰上一個投緣的,我這實在有些舍不得?!?/br>樊芷蘭實在有些應付不來這樣自來熟的人,他搖頭道:“不用了,我已經(jīng)定了票,要去米蘭。”班沖頓時大喜過望,“哈哈哈我說咱們有緣吧!去米蘭好啊,我也正準備去米蘭!快把票退了吧,我開了車,新買的小跑,棒極了,正好咱倆做個伴!你可千萬別推辭,咱都是中國人,出了國就要互相扶持,不算事兒不算事兒,你等著哈,我去開車